“咱們爺是娶媳婦兒，又不是比武！我真特麼服了你了。”

“你也知道不是比武？”

“所以？”

“所以我覺得咱家主子就該找一個有正常家庭，正常出生，從小健康長大，舉止優雅又賢良淑德的子做老婆。什麼鬼醫，什麼神，什麼獵人，這些是一個人該干的事麼？人就應該溫一點，好好在家里相夫教子，噠就行了。”

“嘖嘖嘖，我發現你是從古代穿越來的，鑒定完畢。”

“我說的有錯麼？你見過給咱家主子做過一頓飯還是洗過一件服？咱家主子不伺候就好的了。”

“年紀不大，思想怎麼這麼古董，不了。”

“我怎麼就……”

“stop！墨影你閉好嗎？我不想跟你討論這個問題，我們不是一國的。我工干活了，再見，慢走不送！”

……

與此同時的另一邊。

顧傾跟檢察待了此次事件的全過程，并表示愿意負責。

然后，顧傾就被押送進了看守所，等待法院的宣判。

“顧傾，在宣判之前，你可還有什麼想說的或者不服？可以向法提出。”

顧傾搖了搖頭，“沒有了。”

因為已經很清楚，即便自己再怎麼不服也無力反抗了。

與其出去外面被那些人打死，曝尸街頭，不如進監獄里乖乖坐牢，這樣還有機會活著。

“那你有想見的人麼？我們可以幫你打電話通知他過來。”

“我……”

……

莫家老宅門外停了好幾輛檢察員的車，院子外也圍滿了看熱鬧的不嫌事大的吃瓜群眾。

莫家被查封了。

大到這一座房子，小到院子里的一花一草。

莫老太太已年過八十，整個人卻坐在宅子外的地板上，又哭又鬧，像極了潑婦，旁人怎麼勸都勸不了。

莫老爺子坐在椅上，安靜的著天空不知哪一的虛無。

不知哪里來的小記者突然跑了過來，問莫老爺子道：“老莫總，您對這一次莫家被牽連一事有什麼看法？你恨顧傾麼？”

莫老爺子倒是一臉的平靜，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老莫總你這話什麼意思？你要不要跟大家詳細的說說？”

莫老爺子滾著椅離開，再也不說話了，之后那個小記者也被趕出了院子。

這一次，不只是莫老爺子，莫家所有人都懂得了一個道理：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

看守所快下班的時候，莫凌辰來了。

是這里的工作人員打電話讓他來的，說是顧傾想見他，而他答應了，即便公司里的事早已經把他給搞得焦頭爛額。

幾日不見，顧傾一下子就瘦了很多，也憔悴了很多。

沒有了往日里的彩，似乎一下子就相了，咋一看本就看不出來就是以前那個高高在上，什麼都要爭上一爭的顧傾。

上穿上囚服，手上腳上都扣著鐵銬，雙目無神，莫凌辰甚至很難想像，眼前的這個人居然就是跟他在一起生活了四年的人。

“你還好嗎？”

在顧傾的對面坐下之后，莫凌辰下意識的說了這樣的一句。

但說完之后，他又后悔了。

白癡也能看得出來，一點兒也不好。

這時，教員的聲音響了起來，說：“你們有十分鐘的談話時間，抓了。”

聽到這個聲音，顧傾才緩緩的有了作，抬起有些低垂的頭，看向莫凌辰。

顧傾頓了頓，而后笑了，發自心的笑。

莫凌辰心下一怔。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覺得顧傾此時此刻的笑是他認識以來見過最的一次。

“你還是一樣的好看。”顧傾說，“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好看的男人，我的眼，沒錯。”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說這個。”

莫凌辰的心突然有些發苦，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我看到新聞了。我一開始只是想比你更有錢而已，然后你就能看到我的好，回到我的邊，但是，我終究還是錯了。我不僅害了我自己，還害了那麼多相信我信任我的人，還害了莫氏，顧氏，爸爸，還有你。其實我從一開始就知道我這麼做是不對的，但我就是忍不住。辰哥哥，也許這是我最后一次這樣你了，我現在跟你說一句對不起還來得急麼？”

莫凌辰不由的心下一，原諒的話哽在了嚨里，始終都沒有說出口。

他，不能原諒。

就像他不能原諒自己一樣。

顧傾的著莫凌辰，等了很久都沒等到他開口。

“辰哥哥，看在我們四年的份上，看在我曾過你一聲老公的份上，你能答應我一個請求麼？”

“你說，只要我還能做到。”

“爸媽他們了很重的傷，特別是我媽媽，因為被我連累，他們連醫院都去不了，只能躲在我媽媽很久以前住的那個小房子里。他們上好像已經沒錢了，也不知道他們吃飽了沒有。如果可以的話，你能不能去看看他們，給他們一些錢，讓他們買些吃的，再買些藥。你的好我這輩子都會記著，即便這輩子還不了，下輩子我也會還你的。”

“把地址給我。”

這一次，莫凌辰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下來。

他現在也是窮蛋一個，到底能幫多，他也不好說。

顧傾沒有筆和紙，就說了一個地址，讓莫凌辰記好了。

本想再多看莫凌辰幾眼，再多跟他說幾句話的，可十分鐘真的太短了，一眨眼的功夫就過去了。

兩個教員面無表的進來把顧傾從椅子上架了起來，“該走了。”

顧傾一步一回頭，眼里寫滿了不舍。

哭了，哭得很忍，眼淚卻像是決了堤的洪水，不管怎麼都不住。

為了不讓自己發出聲音，連都被給咬破了。

四年來，還是第一次在莫凌辰面前如此哭過，恐怕也是最后一次了。

就在徹底看不見莫凌辰的前一秒，顧傾驀地抓住了鐵欄，流著眼淚大吼：“辰哥哥，你的眼沒錯，顧繁星就是夜白，真的比我想像當中要優秀太多太多了，希你能早日求得的原諒，我每天都會祝你們幸福的。”

“95247你的時間到了，放手。”

兩個教員生生的將顧傾給拖離了會客室。

顧傾只因不想走，一直摳著鐵欄，有兩個指甲瞬間被剝離了指尖，流不止，疼痛鉆心骨。

之后，莫凌辰起離開，臉上的表有些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