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沉雪像是被人當頭一棒,險些沒站穩,氣得靠在了茹萍上。
難以置信的看著他,語氣無法平靜:“我怎麼沒有容下?我給宅子還給錢,甚至連護衛和丫鬟都安排了,我甚至還想以后幫尋個好人家,我到底怎麼沒有容?”
“不需要你安排,他是我妹妹,我自然會安排的,以后公主府我們就不回去住了,省的礙了您的眼!”
說完,梁晨推開直接朝著牢房外走去。
因為皇帝已經下令放他自由,這些獄卒們也不敢阻攔。
墨沉雪愣在原地站了許久才終于回過神來,緒沒繃住,趴在茹萍上失聲痛哭起來。
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怎麼就變了這個樣子呢?
……
梁晨帶著林月月回到了之前的梁府,雖然不算氣派,但至是宅,比普通百姓的四合院要好很多。
他們又置辦了許多的家,買了幾個傭人,歡歡喜喜地過起了日子。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才是一家人,而公主反倒了那個被拋棄的。
京城里人人都在傳。
“聽說了嗎?駙馬要休了公主,真是驚世駭俗啊!”
“是公主仗著自己的份驕縱跋扈,連駙馬的親人都不肯接納!”
“小肚腸、善妒狠毒,怪不得連男人都看不住!”
“所以啊,這人還是要溫懂事才更討男人歡心,即便你金枝玉葉又能如何?”
……
外面的風言風語被安栩知道,立刻前往公主府。
本以為墨沉雪還會像之前那樣消極,卻看到正帶著丫鬟們在花園里賞花喝茶,旁邊坐著幾位平日里關系不錯的高門族里的小姐。
一群人說說笑笑的很是熱鬧。
們見到安栩來了,全都起恭恭敬敬地行禮。
“臣拜見皇后娘娘!”
“你們不必拘禮,剛才在說什麼繼續說吧,都起來坐下。”安栩沒有客氣,直接坐在墨沉雪旁。
“娘娘,臣等人剛才正在說下個月恭親王大壽的事呢。”
“恭親王年事已高,雖然一直都不怎麼過問前朝,但他家嫡子是今年的新科武狀元,大家都在說不知道他婚配了沒有。”
“娘娘,這壽宴的時候,不知道您會不會前去呢?”
安栩看著們一個個親昵地看著自己,滿眼的期待,只能笑著點頭。
“皇上理公務繁忙,自然要本宮前去祝賀,不過你們幾個小丫頭是惦記上了恭親王世子?”
這幾個高門子各個都是有家世有才有貌的嫡出千金。
也的確到了該婚嫁的年紀,想來是求公主引線搭橋呢。
“哪有,咱們幾個可不敢高攀。”
小丫頭們各個紅了臉都低下頭去。
墨沉雪與恭親王世子本就是表親,兩人從小也算是一起長大。
不過,這位世子年紀比小了三歲,兒時總跟在屁后面姐姐。
由于小時候長的又矮又瘦,沒被墨沉雪嫌棄,說他是手無縛之力。
想來,這跟說男人是細狗有什麼區別?
難怪這小子拼盡全力考了個武狀元出來,可謂是想要不爭饅頭爭口氣吧。
“哎呀你們別老說這些了,快嘗嘗本宮讓新來的點心師傅做的點心。”
“好,我們這就嘗嘗。”
幾個人拿起來吃了一口,有些贊賞地點了點頭。
“嗯,的確好吃,有點像……最近新來的那家點心鋪。”
“什麼點心鋪跟本宮府里的點心相提并論?”墨沉雪疑。
那位小姐剛要開口說,就被旁邊的推了一下。
“你別胡說八道,哪里一樣了?分明是公主府的更好吃。”
“呃……”被這麼一提醒,似乎也想到了什麼,臉變得有些尷尬,連連點頭,“是是是,瞧我這糊涂,還是趙姐姐說的對!”
墨沉雪有些不悅,明眼人都能看得出們在瞞什麼,于是生氣地問道:“你們不要把本宮當傻子,如實招來,到底是什麼?”
“這……”
一群人支支吾吾地半天不敢說出實話,你推我我推你。
見們這副表,墨沉雪更加確定其中有貓膩。
指著趙姑娘問:“你來說,到底是哪家點心。”
趙家小姐被點了名,不說肯定是不行了,只能著頭皮說道:“京城最近新開了一家點心鋪,據說是蘇江那邊的手藝,是……是一位林姑娘開的。”
蘇江?
這不是梁晨的老家嗎?
至于那位林姑娘,莫不是林月月?
墨沉雪的臉瞬間沉,像是被染了墨一般難看。
安栩見狀連忙打了個哈欠:“啊~本宮乏了,你們就先回去吧。”
幾個姑娘見狀連忙起行禮,然后低著頭神匆匆逃一般爭相恐后離開了。
花園里恢復了安靜,墨沉雪終于放下所有偽裝,委屈地哭起來。
“嫂子,他給開了點心鋪!”
“別急,說不定駙馬只是為了讓林月月有個安立命的本,這樣也好回來跟你過安生日子。”
安栩擔心刺激,只能這麼安著。
可惜,墨沉雪冷靜了這麼幾日,早就想了。
“嫂子你不用騙我,其實我一直都明白,只是不愿意相信罷了。”
“那你打算怎麼辦?”
墨沉雪低頭了肚子:“眼下,先把孩子平平安安生出來再說,我不想管他們兩個了。”
“你說的對,只要孩子出生,想必梁晨還是會回來的。”
“嗯!”
兩人相視而笑,什麼都沒有再說下去。
因為們都明白,說太多就會想太多,到最后不過是自尋煩惱。
……
很快,到了恭親王的壽宴。
墨沉雪大著肚子,原本是不想參加,可奈何恭親王世子親自上門送了請柬。
墨看著高聳的肚子,俊逸的臉上面無表,只是眼底有波瀾起伏。
他揶揄道:“這麼多年不見,沒想到你變豬了都快!”
“臭小子怎麼跟自己姐姐說話的?本宮是公主,你竟敢辱罵本宮?”
墨沉雪一把拽過請柬扔在桌子上,憤憤不平地瞪著他。
“懶得跟你廢話,記得來參加,我……我父王命人準備了你最吃的桂枝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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