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朝聽說大哥回來了,連班都沒心上,跟辦公室人說了一聲,就匆匆往醫院跑。
主要是聽說,大哥是來醫院做手,還是盛安寧主刀,就嚇得哆嗦。
匆忙跑來,看見盛安寧從手室出來,說話都抖。
盛安寧看著快哭的周朝,摘了口罩趕安著:“沒事沒事,都是外傷,我已經理好了,再說有我在,你還不放心嗎?”
周朝松了一口氣:“你不知道傳話的人,說我大哥傷得可嚴重了,那語氣就是剩下最后一口氣回來就是為了見你一面。”
盛安寧:“……”
趕跟周朝又解釋了一遍周時勛的傷:“就是沒養好,在路上換藥不及時,空間細菌太多,有些染,現在回來就沒問題了。”
周朝一屁坐在旁邊的長椅上:“真是要命了,我都要嚇死了,這一路跑過來,我都摔了好幾跤。”
邊說邊拍著膝蓋上的泥,里還嘟囔著:“我一會兒回去找傳話的人算賬,從哪兒聽來的,再傳下去我大哥都讓他們傳死了。”
盛安寧哭笑不得:“說你也信啊?不過沒事,你大哥好著呢,一會兒就能醒了。”
鐘志國和王文剛幾人聽到消息也趕了過來,跟盛安寧問了況,就等周時勛麻藥醒了。
人多走廊都站滿了。
盛安寧想了想,讓鐘志國他們在這里等著,和周朝回去做點吃的送過來。
鐘志國攔著:“醫院食堂有病號飯,一會就吃病號飯,要是你覺得還不滿意,可以跟他們提想吃什麼,回去那麼遠,太麻煩了。”
盛安寧想想也行,周時勛養傷就要吃,牛和各種主食,要喝湯才對。
所以讓周朝去附近村里買一只回來,在食堂殺了拔然后燉上,想著周時勛醒來也有鐘志國他們在,而且很久沒見,肯定會有工作要談,過去也許不方便。
就跟周朝坐在廚房邊看著爐子邊聊天,還八卦的把周北傾的事說給了周朝。
周朝氣得蹦起來:“胡耀宗這個王八蛋,竟然敢這麼對我姐!”
想想胡耀宗也不可能活著從里面出來,也沒辦法報仇!忍不住又開始說周北傾:“我姐也真是,給我們說啊,我們能不管?早早說了,我們早就把胡耀宗收拾一頓,還用等到這個時候?”
越想就越氣,都不知道該怎麼罵周北傾:“我們家基因肯定在我姐這里出了問題,怎麼會有這麼傻的人呢,簡直要命了。”
盛安寧也覺得周北傾腦子有病:“大概等吃夠虧了,才能長,現在誰說都沒用。”
病房里,周時勛醒來后,鐘志國跟他聊了幾句工作,也說了盛安寧已經順利報名考大學。
王文剛更是跟懺悔一樣,把盛安寧救了他母親,卻被舉報的事說了,連帶著也說了肖燕和盛安寧的沖突,還有肖燕差點兒讓盛安寧流產。
肖燕讓差點讓盛安寧流產這個,也是別人傳出來的,什麼樣不清楚,反正傳出來的版本就是,肖燕打了盛安寧,差點兒讓盛安寧流產,然后周朝氣不過,又打了肖燕。
這件事鬧得也大,最后卻沒給周朝分,因為是為了保護盛安寧的安全,從理上可以理解。
周時勛沉著臉聽完,手都忍不住攥起,青筋暴起,沒想到他不在的這兩個多月里,這麼多人欺負盛安寧。
而且王文剛的意思,每次都是別人找事。
王文剛一臉慚愧地看著周時勛:“隊長,是我不好,沒管理好家庭,冤枉了嫂子。”
周時勛黑著臉:“肖燕人呢?”
王文剛還真知道,他也聽人說肖燕為了能參加高考,嫁給了村支書的傻兒子,就把肖燕的況說了一遍。
周時勛扭頭看著鐘志國:“不管怎麼樣,不能讓肖燕參加高考,也不能離開小瓦窯村,你有辦法吧。”
鐘志國愣了一下,他是有辦法,可他要是辦了,那不是公報私仇?
周時勛很不滿地看著鐘志國:“每次你都跟我說,我媳婦好著呢,結果呢?連沒出生的孩子都有人算計,這就是你說的好著呢?如果安寧和孩子出了事,要我這個男人干什麼?”
鐘志國張了張,竟然沒辦法反駁周時勛,趕點頭:“這件事你放心,肖燕不管用什麼辦法,都不可能參加高考,也絕對不會拿到回城指標,這輩子除非政策變了天,否則就在小瓦窯村待著。”
他也是沒想到,肖燕竟然會這麼歹毒,而且做得確實過分了。
盛安寧和周朝端著一盆和烙餅過來時,病房里只有周時勛在,坐在病床上,表沉靜冷肅,還有一未消的憤怒。
盛安寧想著可能是因為工作上的事,畢竟男人沒有人那麼八卦,而且鐘志國在,肯定也不會說一些七八糟的。
端著盆過去放在床頭柜上,喊著周時勛:“這是怎麼了?洗手吃飯,今晚我們就住醫院,明天我們在回去。”
病房里正好兩張床,晚上兩人一人一張。
等明天早上換個藥,然后回去在家靜養著就行,再換藥,也可以在家給他換了。
周時勛沒有意見,點了點頭。周朝端水過來,他洗了手坐在床邊開始吃飯。
盛安寧把兩個都給了周時勛:“傷口邊緣有些化,所以喝水多吃,補充營養才能好得快,明天早上不要喝小米稀飯,喝。”
周時勛依舊聽話點頭:“好。”
盛安寧就覺得周時勛反常的,想著因為工作上的事鬧心?啃著爪子跟周朝聊天:“明天中午你去家里吃飯,我包餃子。”
周朝沒有意見:“好啊,好啊,我買,我還有票呢。”
兩人嘰嘰喳喳開心地吃著飯聊著天。
周時勛默默吃著飯,看著兩個小人開心的聊天,心里卻堵著的難,想想他不在的時候,盛安寧的委屈,就覺得自己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