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寧看著肖燕邊跟著個高高壯壯,滿臉癡傻相的男人,不用猜也知道這就是肖燕要嫁的那個男人,只是沒想到這麼快就遇見了。
再看肖燕另一邊的中年人,瘦的臉,眼中卻著明,很顯然是肖燕未來的婆婆。
這樣的家庭,肖燕是絕對翻不出任何浪花的。
肖燕沒想到會遇見盛安寧和周朝,不想讓兩人看的笑話,轉就走,憨牛見媳婦轉,趕跟著,里還喊著:“媳婦買花布睡覺覺。”
月蓮只是掃了一眼盛安寧幾人,都沒看清幾人長相,見肖燕和兒子轉,也只能跟著轉,有些不耐煩的嘮叨:“不是說去買布料嗎?你又去哪兒?肖燕,我們可是說好了,就五十塊的彩禮,你可不要想著花……”
里邊嘟囔著,邊追著肖燕和兒子。
周朝都看著目瞪口呆:“我的媽呀,這就是肖燕男人?看著還般配啊,可惜了,我剛都忘了祝他們百年好合,子孫滿堂。”
只有盛安寧注意田秀的變化,眼可見地僵起來,關心地問了一句:“田秀,你怎麼了?”
田秀趕搖頭:“沒事沒事,我和山子先回去了。”
山子聽著要回家,不樂意了:“不回家,買糖,阿姨買糖。”
田秀哄著他:“我們明天來好不好?我們現在回家。”
山子不愿意,哭起來:“不回家,不回家,現在買。”
都已經到了街上,再讓他回家,他肯定是不樂意的,哭個不停。
盛安寧想了下,田秀的變化是從見肖燕幾人開始,難道認識那個傻子和傻子的媽?
試探地問了一句:“你是不是認識剛才的人?”
田秀咬著下不說話,顯然是默認了盛安寧的話。
盛安寧就想不通田秀是從北洼逃荒過來,和傻子一家會有什麼關系?或者說那家人做過什麼傷害的事?
田秀見盛安寧一直看著,那雙眼像是能看的靈魂,咬了咬牙:“我逃荒路上,被人騙了賣給了剛才那個傻子當媳婦,新婚夜里,我打暈了傻子跑了出來……”
說著低下了頭,覺過去有些不堪,雖然沒被傻子占到便宜,可總是不彩的。
盛安寧和周朝聽了都震驚,周朝的俠義心腸又冒了出來:“你不用害怕,他們要是敢糾纏你,我管!他們這可是買賣人口,犯法的。”
田秀沒想到周朝這麼熱,愣了一下,趕道謝:“謝謝,不過不用了,他們已經找到媳婦了,應該不會再來找我了。”
盛安寧就有個事想不通:“我記得他們那個村子小瓦窯村,離這里也就七八公里遠,你既然逃出來,怎麼不往遠的地方跑?這不是很容易就被抓到了?”
周朝也點頭:“對啊。”
田秀猶豫了一下:“我是來這邊找人的,只是一直沒找到,真的,我沒有騙你們,只是我現在還沒找到,又害怕離開更找不到。”
說話時,眼神真摯地看著盛安寧。
盛安寧倒是不在意田秀說不說謊,和關系不大,只是單純的好奇,見田秀這麼急切的解釋,趕擺手:“沒事沒事,我就是好奇,不過你現在可以安心了,他們已經找到兒媳婦,應該不會再來找你。”
田秀連連道謝:“我就是怕你們誤會我有別的心思,我沒有的,我很謝王大哥收留了我,所以我肯定會好好把孩子看好。”
盛安寧反而不好意思讓田秀變得局促:“沒事沒事,你們要買什麼,我們陪你去,然后我們再去吃飯。”
田秀也沒拒絕,有盛安寧們陪著,還心安一些,雖然和盛安寧周朝沒有過多接過,卻知道這兩人格都很豪爽,人也直率可。
是喜歡又羨慕的格。
陪著田秀和山子去買了糖,看著兩人往回走,盛安寧和周朝才去吃飯。
鎮子上唯一一家國營飯館里有賣水煮羊,兩人去的時候,五張圓桌已經坐滿,就跟一張人的拼了個桌。
坐下后,盛安寧才發現肖燕他們竟然也在,不過是在最里面一張桌子,也是跟人拼桌,肖燕繃著臉坐著。
周朝看見肖燕,眼睛都要亮了,拍了拍盛安寧肩膀:“嫂子,你先坐著,我出去洗個手。”
盛安寧就看著說要出去洗手的人,穿過人群去了肖燕他們那一桌。
肖燕看見周朝過來,脊背直,神經都繃,討厭盛安寧,更害怕周朝。
覺周朝是一點道理都不講。
周朝笑瞇瞇地看著下眼:“哎呦,這不是肖醫生嗎?我剛才還以為看錯了呢,也過來吃飯啊?這是你家親戚?”
肖燕很不想搭理周朝,打架,也打不過,吵架,也不是找周朝的對手。
但月蓮在跟前又不能搭理,冷著臉:“是。”
月蓮眼睛一轉,看著周朝,熱地打招呼:“哎呀,你和肖燕認識啊,這是男人,我是婆婆,下個星期六結婚,你要是有時間,過來吃酒席啊。”
雖然肖燕答應嫁給了的傻兒子,但天天臉難看,要不是還想要高考指標,恐怕早就翻臉了。
所以,月蓮自然不會慣著,不想讓人知道,偏偏就讓要讓所有人都知道。
周朝明明已經知道,還裝著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一臉驚訝:“肖醫生要結婚了,看著很不錯呢,那肖醫生以后有福了,恭喜恭喜啊。”
肖燕臉都快繃不住了,卻又不能發作,索不吱聲不搭理周朝。
月蓮卻開心:“誰說不是呢,我家條件在我們村都沒話說,以后就是福呢。”
周朝又連著說了兩句恭喜,才樂呵呵地離開,反正惡心到肖燕,就很開心。
盛安寧看著周朝回來,有些哭笑不得:“你搭理干嘛?”
周朝聳聳肩:“就是喜歡看慘,還想害我大侄子!活該今天的下場。”
……
京市,周時勛活著胳膊從病床上下來,瞪眼看著陸長風:“你給我買明天的火車票,我要回家。”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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