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太太一早就注意觀察著隔壁盛安寧家靜,看著盛安寧和周朝挽著胳膊離開,特別是看盛安寧還穿著條淺黃連,脯鼓鼓的,腰肢纖細,就忍不住角扯上天。
男人不在家還穿得這麼不正經,也不知道是給誰看呢。
然后就搬著個小板凳坐在院里,聽著籠的靜,等兩只都咯噠咯噠地了,趕起裝做沒事的樣子在院里轉了一圈,又去路上溜達一圈,確定沒人才快速回家去隔壁院子,躡手躡腳的到院子角落的籠下,貓著腰蹲下,開門手去掏蛋,兩個熱乎乎的蛋剛到手。
房門一下被推開,周朝抱著胳膊靠門框站著,笑瞇瞇地看著王老太太。
王老太太臉瞬間變得五彩斑斕好看極了,怎麼也想不到明明看著離開的人,怎麼會從屋里出來!
手里還握著蛋,想辯解都沒法辯解,只能一臉尷尬笑地把蛋又放回去:“你們養得真好,我就看看,我就看看。”
周朝挑眉壞笑著:“你不會連個都沒見過?剛握著蛋想干什麼?幫我家蛋看看公母?”
王老太太站了起來,拍著上本不存在的土:“你看你這閨說話,我這不是也沒干啥?再說我就是想著你們都不在家,萬一蛋被貓和黃鼠狼吃了呢?好心過來給你看看,你就誤會了不是?”
周朝恨不得呸一口,呵笑:“你我蛋我還要謝謝你?”
王老太太梗著脖子,這會兒堅決不同意:“你看你怎麼說話呢?什麼,說話太難聽了……”
周朝懶得給打口水仗,冷笑著:“廢話別多,把昨天的蛋趕送回來,要不我把你牙掰了!”
說著朝王老太太走去,氣勢有些嚇人,驚得王老太太不自覺往后快速退了幾步。
也活該倒霉,后退時被后面的凳子絆了一下,直接沒有任何防備地朝后仰著摔了過去,腦袋磕在旁邊的小桌角上。
就聽哎呦一聲,王老太太躺在地上也不能,瞬間從后腦的頭發里滲出來,流了一地。
讓周朝都嚇了一跳,還沒手呢,這老太太要是磕死在面前,回頭怎麼說得清,趕喊著隔壁:“張一梅,快來看看你婆婆。”
然后過去確定了一下還有呼吸,沖慌張出來的張一梅說道:“快去喊醫生,我在這里看著。”
雖然不懂醫,卻知道這時候絕對不能移王老太太。
張一梅看了,跌跌撞撞地跑著去找醫生。
周朝看著躺在地上出氣多進氣的王老太太,也是急得團團轉,這都是什麼倒霉運氣!
好在盛安寧和肖燕他們來得很快。
盛安寧一聽王老太太在自家院里磕傷,本沒多思考也顧不上懷孕的,就狂奔著跑來。
清楚的知道,老太太要是在自家出了事,周朝本逃不了責任,活著還好,要是萬一死了,豈不是毀了周朝下半輩子。
狂奔到院子,顧不上和周朝打招呼,過去看王老太太的況,外傷不是很嚴重,但很可能存在腦出現象,必須馬上手!
沖跟著來的兩個男醫生說道:“傷者可能有腦出現象,趕抬回醫院準備手。”
肖燕一聽著急了:“盛安寧,你胡鬧什麼,衛生院怎麼有條件做手。”
盛安寧也顧不上掉不掉馬了,吼回去:“那就抬到二所部醫院,快,哪有那麼多時間廢話!”
喊著男醫生小心把王老太太抬上擔架,保持平穩的狀態下,盡快將人送到二所醫院。
盛安寧一直半彎著腰扶著王老太太的頭,跟著小跑地去二所部醫院。
肖燕邊跟著跑邊不停地說:“就算二所也沒人能做開顱手,你這就是耽誤況,應該趕找車送去市里醫院。”
盛安寧全當沒聽見,這會兒也顧不上跟肖燕這個傻理論,從這里到市區要四五個小時,山路顛簸。就王老太太這個況,半路就能顛死了。
而且還覺肚子一陣一陣著疼,讓慌張卻不能放手不管王老太太。
不能看著周朝出事。
在心里一直喊著:“寶寶,聽話點,不要給媽媽添,你要乖乖的……”
周朝也慌著跟著跑,本來不害怕,可是看著盛安寧臉發白,額前不停的大顆汗滴落下,讓忍不住害怕,怕王老太太出事,更怕盛安寧出事。
直到看著盛安寧跟著進了手室,而白大褂后面還有斑斑跡。
周朝破防了,眼淚止不住地掉,一蹲在地上。
雖然什麼都不懂,可是知道一個孕婦出那是很危險的事,如果孩子沒了,怎麼有臉見盛安寧?
還不如死了算了!
越想越害怕,手不停地抹著眼淚。
盛安寧跟著進了手室,就覺間有熱流,心里一驚,去喊著上次合作過的麻醉醫生:“你給病人推麻藥,我來手。”
清楚知道這個醫院沒有會做這一項手的,所以必須要上。
麻醉師還愣了一下,見盛安寧表堅定,而且病人況危急,也只能先上手再說。
盛安寧去一旁坐著,深呼一口氣,肚子不疼了,應該只是出,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堅持完一個手。
靠在墻上,頭磕了磕墻壁,讓自己清醒,努力咽下要浮出的眼淚,深呼一口氣準備去手。
這臺手五個半小時,周朝就蹲在手室門口五個半小時,也不。
從小不哭的,這會兒都哭了個淚人。
腦出手對盛安寧來說,是最小的一場手,看完片子確定出點,來不及和這里的醫生通,直接上手。
因為盛安寧來時就穿著白大褂原因,還有就是待病人況時,語氣嚴厲用詞簡潔,專業強,讓人不自覺地就信服。
所以也沒時間去質疑盛安寧的能力。
接下來,他們就再一次看到了一場幾乎完的開顱手。
手結束那一刻,盛安寧才覺全的力氣都用,一把抓住邊的一名護士:“扶我去躺下……”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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