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詩詩困地眨了眨眼,不明白為什麼婓輕羽也在這里。
見滿臉迷茫之,溫久適時地開口解釋道。
“他以后就是我們十八號窗口的打工人了。”
聽到溫久的解釋后,喬詩詩友好地對著婓輕羽打了個招呼。
但對方似乎并不領,只別扭地哼了一聲就低下了頭。
不過喬詩詩脾氣一向很好,沒有把婓輕羽的行為放在心里,只走到溫久旁小聲道:“新來的打工人就是他嗎?我覺得他不像是會干活的人。”
之前在格斗課上喬詩詩就看見了婓輕羽,的家境不錯,一眼就能看出來婓輕羽那一打扮價值不菲。
學院其實沒有條例要求學生們必須穿校服,所以不家境不錯的學生都會選擇穿自己購買的服。
“應該是了,我晚點給李老師發個消息確認一下。”溫久邊做著手上的工作邊回應著,“不會干活就學唄,總不能來我們這當爺。”
溫久雖然不太懂名牌服飾,但單看婓輕羽連個土豆都不會削,以及平時待人事的高傲態度,就知道他家境肯定不差,不然也養不出來這樣的脾氣。
“既然他在削土豆,你就幫我把菜單錄到外面的面板里吧。”溫久說完后,喬詩詩就去了外面。
廚房的工作看似不多,但其實很是繁重。
不過婓輕羽的學習能力很強,許多工作只需教他一兩遍,他就能快速上手干活,所以他很快就適應了在廚房工作。
于是溫久讓婓輕羽幫著給自己打下手,而則是喬詩詩負責收單遞單。
三人有條不紊地在廚房里干起活來,一直到中午的營業結束。
“忘了跟你說了,我們這次招的是洗碗工。”
溫久抱著一大箱回收的碗筷走了進來,然后把它們放在了婓輕羽的面前。
“不過鑒于你是第一次工作,我們今天會跟你一起把碗洗完再走的。”
和喬詩詩練地把碗筷快速倒進洗碗池中,接著又遞了副全新的手套和一條洗碗帕給婓輕羽。
但婓輕羽在聽見要自己當洗碗工后有些錯,一時之間還沒緩過勁兒來,只盯著溫久遞來的東西出神。
“把手套戴上啊,”溫久見他沒反應,又往前遞了遞,“咱們搞快點把碗洗了,回去還能午睡一個多小時呢。”
在再次出聲后,婓輕羽才回過神來,抖著手接過東西。
“沒說是招洗碗工啊,”他看著溫久和喬詩詩已經開始洗起碗來,“而且不是有洗碗機人嗎?再不濟還有自洗碗機。”
“營業額還沒到一個月,沒法申請機人。”
溫久和喬詩詩齊齊出聲,申請廚房專用的機人得每月營業額達標了才行。
然而十八號窗口才開張幾天,即便是營業額達標了,也起碼得等到下個月去了。
“那我們自己買一個不行嗎?”婓輕羽了洗碗帕,卻是半步也不愿朝著洗碗池邁步。
“年,你還是太年輕了。”溫久瞥了他一眼,“現在買個機人用一陣,等畢業了要怎麼置它呢?”
“再說了,你看我像買得起機人的人嗎?”
話落,婓輕羽把溫久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沉默了片刻。
隨后他就緩慢地朝著洗碗池邁步,短短一米的距離是讓他走了個五六分鐘,還有一種莫名的視死如歸的覺。
接著他就站在洗碗池面前,思忖了許久才下定決心戴上手套,抓起一個充滿油污的碗來。
婓輕羽此時臉上寫滿了嫌棄二字。
“趕的吧,”溫久麻利地給他的洗碗帕上了坨洗潔,“還要趕著回去休息呢。”
小不忍則大謀。
斐輕羽努力地給自己洗腦,他現在要忍辱負重地留在溫久邊,這樣才能盡快地擊敗。
于是他輕嘆了口氣又屏住呼吸,把洗碗帕在水龍頭下沾,然后飛快地洗起臟碗臟盤來。
人多力量大,滿滿一整箱的臟碗碟不一會兒就被洗刷的一干二凈。
“收工,”溫久率先摘下手套和圍,然后拍了拍斐輕羽的肩膀,“沒想到你適應能力這麼強啊。”
突如其來的表揚讓斐輕羽忘卻了剛才痛苦的洗碗過程,他得意地昂了昂下道:“那是自然,也不看看…”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溫久就又重重地拍了下他的肩膀:“既然如此,你以后就是我們十八號窗口的專職洗碗工了!”
聞言,斐輕羽薄微張,正想說自己不愿當洗碗工。
結果溫久又用那種表揚的語氣開口:“我看你手指纖細修長,一看就是個洗碗的好苗子,相信這里的每一個碗都會在經過你手之后煥然一新!”
“可是我…”
見斐輕羽又要開口說話,溫久連忙擺擺手。
“誒,年郎。洗碗何嘗不是一種磨練?每日都要重復這樣枯燥的工作,一日又一日,十分考驗人的耐。”
“能把這樣枯燥的工作堅持下去的人,將來一定大有作為!我相信你一定能堅持下去,從洗碗中悟出真諦!”
溫久一頓言語洗腦,聽得喬詩詩都快相信了,跟著溫久一起看向沉默的斐輕羽等待回應。
沒想到斐輕羽忽然大笑三聲,然后一自己微卷的棕短發。
“本爺一定能為這樣的能人!不就是洗碗?多大點事。”
溫久帶著謎之微笑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勵,然后拉著喬詩詩快步走出了食堂。
“靠…他居然信了?”喬詩詩不敢置信地回頭瞅了眼走在最后的斐輕羽,對方似乎心很好,昂著個頭像只抓到老鼠的小貓。
“本來就是要招洗碗工。”溫久漫不經心地了下鼻子,“他既然要來,自然是分配什麼做什麼的。”
更何況還要給這個一看就是小爺的人付工資,那必須得讓他把工作做到位才行。
“走了走了,咱們趕回去午睡,下午還要上課呢。”
溫久一把拉上還在回頭瞟人的喬詩詩,加快步伐朝著宿舍的方向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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