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等霍希堯說完了,才笑著嗔他,“才發生的事,我要怎麼忘?我又不是七老八十了,記可沒這麼差。”
說著把戴了戒指的手到他面前,“再說了,戒指都還戴我手上布靈布靈呢,結果聽某人的意思,剛才的求婚竟然不作數了?那可不行,我已經當真了,不打算再來一次了。”
霍希堯忙說,“初初,不是不作數了,是覺得太委屈你了,打算重新策劃更好的、真正難忘的。”
夏初反問,“真正難忘的?你意思剛才鬧那樣,你妹妹都說當這輩子沒你這個大哥了,還不夠難忘,還想來更難忘的?那估計得當場來個人,懷里還抱著個孩子,說是你的,才能更難忘了。”
霍希堯失笑,“那怎麼可能,我這輩子只會有你一個人,我的孩子也只會是你給我生的。”
笑過了,才握了夏初的手。
低聲繼續,“我就是覺得太委屈你了。阿燁說得對,求婚這麼大的事,我該提前做功課的。結果我不但沒好好策劃,還想著正好可以趁機讓思嘉更加的清醒……不是鬧絕食,還想搬過來住嗎?那正好給來個當頭棒喝。”
夏初點頭,“對啊,事實證明,的確給當頭棒喝了。你沒見后面都沒嚷嚷我們是假的了?”
頓了一下,“至于求婚,我不是說了嗎,只要是對的人,只要心意是真的,其他都不重要。你如果真弄個大派對,或者選個什麼演唱會之類的,讓所有人的目都聚焦到我上,我才真要尷尬社死,覺得無所適從了。”
“那些人本就不認識我們,有沒有他們的見證和祝福,又有什麼關系?難道見證的人越多,就真能越幸福了?日子是自己的,幸不幸福也只有自己才知道。真沒必要把求婚這麼重要又私的事,展示在大庭廣眾之下。”
霍希堯眉頭這才舒展了些,“初初,你真這麼想,不是安我的?”
夏初晲他,“這有什麼好安的?我說的都是實話,比起眾目睽睽,我寧愿只有三五個親朋好友見證。咳,說句你不聽的,當初……徐裴就是在年會上求的婚,很盛大,也有上百個人見證。”
“我當時卻只覺得渾都難,純粹是著頭皮配合的他。之后想起來,也沒有驚喜,只有尷尬,還很后悔為什麼沒有提前察覺到,然后阻止他。事實也證明,我們并沒能走到最后,所以你確定,還要策劃一次嗎?”
霍希堯忙說,“那算了,還是別來了,等婚禮時再盛大吧。”
弄得初初居然想起了那個人渣來,真是晦氣!
夏初這才笑了,“這就對了嘛,本來今晚一桌子好吃的,還有我最好朋友的見證,我覺得已經不錯了。至于那點小小的不愉快,屬于瑕不掩瑜,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何況這麼大顆鴿子蛋,看在鴿子蛋的份兒上,什麼都能原諒了。”大風小說
霍希堯也笑起來,“那你別摘了,以后都戴著吧,也好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已經名花有主了。”
夏初呵呵,“那我什麼都別干了,每天在家供我的手算了。待會兒還是取下來放保險柜里,戴備用那個吧。你不會上次一氣之下,把那枚備用的扔了吧?”
霍希堯笑,“當然不可能了,你戴過的戒指我怎麼可能扔,再說知道你遲早會回來的。”
夏初白他,“你怎麼就知道我遲早會回來,還自信。說干就干,我先把這顆大的取下來,你放保險柜去吧,我得洗澡去了,一都黏膩膩的,覺得好不舒服。”
霍希堯忙說,“我也覺得渾黏膩膩的不舒服,不如一起洗?正好省水了。”
夏初哼笑,“霸道總裁什麼時候這麼節約環保了?我才不要跟你一起洗,當我不知道你打什麼主意?等我洗完了你再洗。”
霍希堯挑眉,“我打什麼主意了,我就想洗個澡而已,打主意的是某人自己吧?再說我就算打主意了,不也正常,初初你才答應了我的求婚,那今晚就是我們的新婚之夜,人生四大喜之一,我不打主意才不正常吧?”
“新婚之夜?”
夏初好氣又好笑,“求婚夜是新婚之夜,那等到真的新婚之夜又是什麼?你的新婚之夜未免也太多了!懶得理你了,我洗澡去……鴿子蛋給我小心一點,別蹭著磕著了啊,現在可是我的了,小心我找你賠!”
霍希堯笑,“你自己說的現在我整個人都是你的,還賠什麼賠?”
兩人又耍了幾句花槍,才一個回了臥室,一個去了書房。
等兩人都洗完澡,躺到了床上。
霍希堯才把那枚小的備用戒指,重新戴到了夏初手指上,“初初,這些天看你手上一直禿禿的,我心里就一直在想著,還是得盡快把戒指重新給你戴上,而且得讓你戴上之后,就不會再取了。”
“總算現在又給你戴上了……嗯,真好看,戒指好看,手更好看。當然,更好看的還是人,全世界都找不到比我老婆更好看的了。”
夏初就朝他勾了勾手指。
等他湊近后,飛快在他上啜了一口,才故意驚訝,“這也沒吃蜂啊,怎麼這麼甜?”
霍希堯笑起來,“你就挨了一下,當然嘗不出來我吃沒吃蜂了。你得這樣……”
說著就扣住夏初的后腦勺,給來了個真正的法式熱吻,才息著繼續,“初初,你得這樣,才嘗得出來。”
夏初也直氣,“才怪了,我這也沒嘗出來,真是個見針的家伙!”
等勻了,才又笑著說,“幸好你沒再給我來一出下跪求婚,然后戴上戒指,而是直接就這樣給我戴上了。我洗澡時還真擔心你會這麼做。”
霍希堯了鼻子,“我還真這麼想過,不過很快打消了念頭。儀式是要有,但過猶不及,不如以實際行來證明自己。”
夏初笑著點頭,“這就對了,比起說,我這樣的務實派從來都更喜歡做,喜歡看實際行……干嘛……”
話沒說完,已讓霍希堯一個翻,在了下,“好的老婆,我聽你的,這就做。”
夏初哭笑不得,“做你個頭啊,你曲解我的意思了。”
“我哪里曲解了,比起說更喜歡做,難道不是老婆你剛才自己說的?我也早就想吻我的新娘子了……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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