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于極度悲傷的邊緣，又聽到這些言論，康夫人終于撐不住崩潰大哭起來。

“兒啊！娘對不起你啊……”

也顧不上再打安栩，直接轉爬到了床邊抱著張帆的尸號啕大哭。

看著這一幕，桑眼底出晦暗不明的冷意。

康夫人悲痛過度暈倒在了床邊，宮人們只能先把送回了壽康宮。

桑命令邊的太監總管持葬禮，以國師的待遇厚葬，給了張帆面，也給了康太后安。

但即便如此，到喪子之痛的康太后也不能緩解悲傷和恨意。

幾次三番哭喊著讓桑殺了安栩為張帆報仇，可都被各種理由搪塞了過去。

一個月后，康夫人那邊終于才冷靜下來，只是聽人說，每天都抱著張帆的牌位在壽康宮哭，眼睛都要哭瞎了。

安栩依舊是閑雅致，的生活沒有到毫影響。

唯一的不同是，現在更高興了。

因為張帆死了，康夫人盡了和一樣的切之痛，這也算以牙還牙。

但是這些還遠遠不夠。

康夫人當時不想要巧心死，還有想要也死的心死。

所以，怎麼能輕易放過那個老人？

安栩看著手上做工致的瓷瓶，角勾起一抹冷笑。

“這是皇上送來的，說是鏤空的青花瓷瓶，全天下只有這麼一對呢，價值千金，特意讓奴才送來給公子賞玩。”

總管太監諂地介紹著，眉眼彎彎帶著笑意，有種賣力討好的意思。

畢竟，康太后的兒子因而死，皇帝非但沒有責罰，反而對更好。

這就意味著，這個如笙公子在皇帝心中的地位可不是一般人能比較的。

該結誰，他為總管太監還能看不出來嗎？

安栩隨手將瓷瓶往桌上一放，卻“不小心”手，瓷瓶直接從桌子邊緣落下來。

“噼里啪啦！”

一聲清脆的響聲，那價值千金的瓷瓶就碎了滿地的瓷片渣。

“啊！”總管太監大驚失，差點兒嚇的尿失，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眼淚都心疼出來了，“哎喲喂公子啊，這全天下就這麼一對兒，您怎麼給摔了呢！”

“哎呦，真是不好意思呢，本公子實在太不小心了，不過你放心，是我摔得，與你無關呢，我累了，你可以退下了。”安栩皮笑不笑的敷衍道。

“這……好吧。”

總管太監仍然是心如刀割，最后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瓷片，起離開了。

小良子走過去一邊收拾一邊心疼地說道：“公子，您也不看著點兒放，這麼名貴的瓷瓶都碎了，得損失多錢啊！”

安栩靠在藤椅上抬起了眼皮，慵懶地問：“小良子，我且問你，這天下僅有的一對瓷瓶價值多？”

“千金啊！”

“那如果變天下絕無僅有的一個瓷瓶，該價值多呢？”

小良子看著想了片刻，而后神有些呆滯。

“是……無價之寶嗎？”

安栩笑而不答，繼續靠在藤椅上看著手里的小書，并且隨口吩咐：“把另一只好好收起來。”

“遵命！”小良子也顧不上收拾地上的碎片，而是小心翼翼地捧著那只完好無損的瓷瓶回房里去了。

門外，太監總管側耳聽著，然后收斂神立刻朝著書房走去。

……

桑坐在椅子上聽到太監總管的如實復述，眼底閃過錯愕的神。

“真的這麼說？”

“是，奴才親耳聽到，不然的話，以奴才的見識編都編不出這種話來啊。”太監總管極力證明。

“好，朕知道了，你退下吧。”桑揮了揮手，臉上出疲倦。

房門被關上，他靠在椅背仰頭看著屋頂，重重地嘆了口氣。

安栩的確比以前長了許多，而且，變得更狠了！

這兩個瓷瓶他為的就是試探，沒想到果然沒有讓他失。

現在的安栩，比過去要心狠手辣、果斷清醒，而且會選擇絕對有利。

這樣也好，至可以證明，他們是一類人。

只要他有需要的東西，是不是就可以永遠心甘愿地留在南疆，留在他邊？

張帆的死他沒有怪罪，其實在某種程度上，也已經告訴安栩，他會對復仇的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包括以后康太后出了任何事，他都可以包容。

所以，這麼久以來，安栩都表現得非常安分守己，沒有想逃跑的意圖，更沒有反抗他。

這是不是意味著可以接他了呢？

如果現在是原本的樣子就好了，這樣，他可以封為皇后，然后占有的一切。

可惜，現在卻頂著墨廷淵的皮囊，讓他連點什麼邪念都覺得膈應！

真不知道現在暗衛們都是什麼辦事效率，連移魂大法的解決方法都沒查出來。

看來，他是對手下的人越來越縱容人了！

……

另一邊。

康夫人鬧了一個月，才終于認清現實，明白桑不會替殺了那個如笙，更不會責罰。

想清楚后，也就只能靠自己為兒子報仇了。

大不了先斬后奏，等殺了，再告訴桑，到時候反正人也沒了，就算他再怎麼生氣，又能如何？還能殺了這個當母親的嗎？

“來人！”康夫人掩去眼底的兇狠和險，冷聲命令，“傳如笙過來見哀家。”

“是。”

宮人來帶云秀宮的時候，安栩正坐在里面看寫字畫畫。

“奴才拜見公子，太后他老人家請您過去一趟。”

安栩停下筆抬眼問道：“太后找我所謂何事呢？”

“這個奴婢也不知道，還是請公子親自去看看便知曉了。”

聞言，安栩斜眸給小良子使了個眼，然后放下筆。

“即便太后傳喚，那我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等我換服立刻去。”

說完，轉進里間換了一袍也是在想辦法拖延時間。

現在是各宮妃嬪去皇后請安的時候，這也意味著桑剛上朝。

康太后選擇這個時辰，不就是想要對手嗎？

安栩眼底出興的澤。

老東西，我原本還在想該怎麼殺你呢，沒想到你和你兒子一樣蠢，都主送人頭。

既然你迫不及待想死，那姑就全你們母子團聚。

只是這一次，依然不會讓自己的手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