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明朧音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迷茫的看著封貽:“……什麼?”
封貽著耳際,輕聲說:“我們結婚,就現在,去民政局領證,好嗎?”
明朧音心跳失衡,大腦充,甚至就要不管不顧的答應他時,忽然有人喊了一聲:“阿音?”
明朧音抬起頭,就見夏語冰站在不遠,滿臉尷尬:“……抱歉,我剛沒看清楚你在忙,你們繼續。”
說完轉離開,明朧音卻瞬間想起了之前咖啡店里夏語冰跟說的話。
跟封貽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他們可以相,他們可以堅信這份意足以抵抗世俗洪流,但等真正到了那一刻,當兩個同樣驕傲的人為了對方妥協而磨平自己的棱角讓自己遍鱗傷時,這份還有起初的意義嗎?
明朧音忽然有強烈的暈眩,好像已經過無邊的時齒,看見多年以后他們站在孤寂月之下回憶自己最初的模樣,就像是兩只刺猬非要擁抱,最后意消逝,連好的記憶都未曾留下。
“……封貽。”明朧音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甚至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聲音在發抖:“封貽,你別沖,這不是一時興起的事。”
“我沒有沖。”封貽說:“你好像總是沒有安全,如果結婚能給你這種安全的話,我可以立刻跟你去領證。”
明朧音看見他真摯的眼睛。
那雙眼睛很黑,讓人見一次就一輩子忘不掉。
抬起雪白手指拂過他優越的眉骨,輕聲說:“封貽,那你要如何確保你對我的意可以維持一輩子呢?”
“我不要一瞬間,也不要兩三年,我想要的是一輩子。”
封貽道:“我可以給你永恒的承諾。”
“但我不相信你。”明朧音閉上眼睛,眉眼間全是疲憊。
永恒是這世間最不可相信的東西,上一個許給這份承諾的人早就已經有了別的心上人。
當孟忱對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滿心激的相信了,真的以為會和孟忱在一起一輩子,但這才過去多年呢?當年的誓言已經變得如此蒼白。
封貽低聲說:“阿音,你想要我怎麼做呢?你告訴我……”
明朧音彎了一下角:“我希你遠離我,再也不要出現在我面前,從此之后你跟誰在一起都跟我沒有關系,我們要擁有井水不犯河水的人生,封貽,你可以答應我嗎?”
“阿音——”封貽僅僅握住的手臂:“我做不到。”
“你做得到的。”明朧音拉開他的手,笑著說:“封貽,在我心里,你一直是個很厲害的人,所以,你做得到的。”
轉向實驗室里走,封貽上前想要抓住,明朧音卻甩開了他的手:“別到最后連朋友都沒得做。”
說完后繼續向前,沒有讓封貽看見那一瞬間自己臉上落的眼淚。
封貽,在我心里,你一直是個很厲害的人。
所以這樣的你,不應該為了我,而被夏語冰拉進這趟混水里,所以呀,遠離我,遠離我。
讓我們將這份最赤忱的意保留在這個最好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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