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那頭傳來霍寒辭略帶沙啞的聲音,滿是疲憊。
他抬手著眉心,坐在汽車上,“誰?”
看來上次撥了聶茵的電話后,他并沒有存下。
聶茵氣得鼻子一歪,“霍總,我是聶茵。”
霍寒辭的睫了,剛去機場接了幾位海外的合作公司老總,接下來每天都有會議,他的時間安排的很滿,完全沒想過要與池鳶再有關聯。
但眼下,池鳶的朋友卻給他打了電話。
他的指尖扯了扯脖子間的領帶,似乎這樣呼吸就能順暢一些,心底那躁郁就能消散。
“什麼事?”
刻意控制了語調,顯得不那麼急切。
聶茵冷笑,在一旁的椅子上淡然坐下,“聶衍是個人渣,我以為霍總跟他不一樣。”
“聶茵,有事直說,別拐彎抹角。”
“鳶鳶在醫院。”
霍寒辭的背瞬間直了,池鳶不是剛離開醫院麼,怎麼會......
但想到撒的一個個謊言,眼底沸騰的緒冷了下來,“所以?”
聽到他這云淡風輕的語氣,聶茵頓住,良久才失笑,自己竟然會給霍寒辭打電話。
能跟聶衍那樣的人做朋友,霍寒辭又能是什麼好人,只是之前的鳶鳶被假象迷住罷了。
男人都沒一個好東西。
“沒事,不打擾霍總你,我掛了,我會照顧好鳶鳶。”
霍寒辭看著被掛斷的電話,緩緩垂下睫,許久才詢問前排的簡洲。
“查查池鳶出了什麼事。”
車剛到壹號院,簡洲這里就有了反饋。
“總裁,池小姐的因為外力二次骨折,醫生叮囑必須住院。”
“什麼外力?”
“池家的吳芳,萬金集團的岳蘭與池小姐發生了爭執,池小姐的被人踹了一腳,腦袋上被潑了咖啡,最終被聶茵送去了醫院。”
簡洲回答的不急不緩,只覺得客廳的氣溫瞬間降了下去,空氣都被凍冰棱,快刺穿骨頭。
霍寒辭撥弄著腕間的黑珠子,眉眼仿佛染了寒霜。
簡洲匯報完,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等著他的進一步指示。
霍寒辭抬頭,冷笑了一聲,“萬金不是恰好在這次選的競標公司麼?踢了。”
這次霍氏主發起了競標,萬金集團好不容易殺出重圍,選最后的名單,現在卻白白便宜了第二名。
霍寒辭的眼里都是冷意,池家竟敢再去為難池鳶,“池家那邊加快作,牢里那個,就別讓出來了。”
牢里那個,指的是池瀟瀟。
若是沒有霍寒辭的授意,池瀟瀟的事兒早就被池家花錢解決了。
“知道,我現在就去辦。”
簡洲回答完這句,想了想,又補充。
“總裁,還有另一勢力在對付池家,池家在京城盤踞多年,基不算淺,另一勢力的介,讓池家這次倒得更快,但暫時查不到對方是誰。”
另一勢力?
霍寒辭的眉心皺了起來,池家這些年也算是左右逢源,何況還和霍家沾親帶故,會有誰在暗地里對付他們?而且還是在這個節骨眼上。
霍寒辭盯著自己腕間的佛珠,指尖撥弄了一下。
“查清楚。”
簡洲點頭,恭敬詢問,“要手麼?”
“不必,是狐貍總會出狐貍尾。”
簡洲走之后,霍寒辭的指尖停在佛珠上,涼意過指尖滲進里,卻又撲滅不了心升騰起來的火花。
他有些想聯系池鳶。
想知道現在的況怎麼樣了。
他拿過旁邊的手機,猶豫幾分鐘,又緩緩放下,從未如此糾結。
的應該沒事吧?
二次骨折肯定很疼,但只好好好住院就行了。
既然決定要結束,就不要再藕斷連。
他是不折不扣的商人,應該清楚這是一場很不劃算的投資。
霍寒辭重新闔上眼睛,雖然心里這麼想,手上卻還是聯系了醫院那邊,讓人好好守著池鳶,不要讓再出意外。
行為總是出賣心,卻不懂這是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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