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薄修言和盛如歌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大家伙高興從醫院出來之后又去吃了飯。
剛回沁心園,就見門口停著幾輛車,車上坐著人。
盛如歌看向薄修言,“什麼況?”
薄修言向外面一瞧,就看見了下車的刑嶸和刑允,以及幾位老人。
“刑家人。”
盛如歌勾了勾角,“這是來求的?”
“看樣子是的。”
“那就請進去坐坐吧,所謂來者是客,即便是戴罪之,也不能讓外人覺得我們沒有風度。”
薄修言點點頭,降下車窗看著刑嶸一大家人,“有事進來說吧。”
刑嶸點頭,“好。”
幾位老者也跟著點點頭,在薄修言車進去之后,他們也跟著走了進去。
陳姨和老吳見這麼多人來,以為是發生了什麼事,嚇的連忙堵在樓梯口,生怕他們去嬰兒房找麻煩。
盛如歌笑著出聲,“陳姨,老吳,是客人。”
陳姨這才松了口氣,老吳跟著點點頭,“好,我們去準備茶水。”
盛如歌點點頭,轉來到沙發前,薄爺已經讓對方落座。
只是刑嶸和刑允卻站在一旁沒敢坐。
刑家也算是豪門大戶,在墨市也有些基,也正因為如此,刑允才會被慣如今這副模樣。
“薄爺,請恕我們冒昧前來,只因家中兒子人做了錯事,惹的您不高興。”
薄修言看著刑嶸的父親,“刑先生既然知道兒子兒有錯,就該帶回去教育收拾,如今你帶他們來,可是為了求?”
“是,希你看在我刑家老老小小的份上,能否給我們一次機會,別讓我們在萬年老無所依。”
薄修言看著刑嶸的父親,“我沒要他們命,已經是在給刑家留后,若不然依照他們所做的事,你覺得他們還能活?”
“是,謝薄爺高抬貴手,我知道這件事都是我兒刑允的錯,不聽哥哥的勸告,才會鑄大錯,如果薄爺非要一個代,那我們愿意讓自己承擔錯誤,還請您繞過刑家,繞過刑嶸。”
“看來你已經做好了打算?”
薄修言覺得,如果沒做好準備,就不可能這麼說,
果然刑父頓時出聲,“是,聽聞一直對您念念不忘,我了讓死心,也為了讓記住教訓,我們給找了戶人家,這是他們的資料您可以看看。”
薄修言倒是沒想到,他們竟然會如此做。
不過這倒也符合很多豪門家族中的做事風格,畢竟犧牲一個人,要比整個家族覆滅好上太多倍。
薄修言看著資料,刑允要嫁的男人是一個普通的農民,年齡已經32歲,家徒四壁,為人還算老實本分,只是因為家境貧寒一直沒有婚。
“您想犧牲來換整個刑家?”
“這也不算犧牲,誰讓想不該想的,做不該做的呢?”
薄修言看著刑允,“可是我沒打算讓家,這男人雖然窮,但卻老實本分,就您兒的德行,嫁過去還不得被欺負死,我覺得咱還是別霍霍人家的好。”
刑允站在一旁,忍不住掉下眼淚,“薄修言你太過分了,我那麼喜歡你,為什麼你就不能喜歡我一點,我到底哪里不好?”
薄修言眼冰冷的看著,“以后,千萬不要說喜歡我,這對我來說是一種侮辱,一個三觀不正,且心不正的人,你就不配談什麼喜歡,這一輩子就該孤獨終老。”
刑允此刻是小骨折,站在那里已經是很吃力,結果又被一旁的父親狠狠的踹了一腳,子一歪,直接朝著茶幾的一角撞去,砰的一聲,鮮直流……
盛如歌看著刑嶸,其實他剛剛明明可以扶住他,可是他并沒有手。
一個平常十分寵的哥哥,可在利益和家族面前,卻還是選擇了無于衷。
刑父沒有理會地上的兒,而是看向薄修言問道,“薄爺,依照您的意思,您想如何解決,只要能給我們刑家留條活路,您說什麼都。”
薄修言正要說話,就見盛如歌開了口,“讓去護理神病院的病人吧,但前提是不能待任何病患,否則你們刑家依舊要付出代價。”
“不,我不去,我不去……”刑允頭暈眼花,手捂著還在流的額頭,歇斯底里的吼著。
薄修言看著刑家人,“既然我老婆開了口,那就這樣吧。”
刑父點頭出聲,“多謝薄爺和薄夫人高抬貴手,我們一定看好,不會再讓有任何過分的舉。”
薄修言點點頭補充道,“還有一條,刑家人不許踏蘭城,也不準有任何生意上的往來。”
刑家的其他人你看我我看你,正要有人說話的時候,刑父再次開口,“好,一定按照薄爺的要求做。”
“既如此,各位請回吧。”
刑嶸想要去攙扶刑允,結果刑允直接推開了他,“你也跟他們一樣,為了保住刑家,你也要犧牲我對麼?”
刑嶸很是心疼,可奈何他沒有辦法,因為他不能忤逆整個家族,更不能看著家族基業毀于一旦,他更不想自己一無所有。
“允兒……”
刑允看著他,“如果我死了,你們會心疼麼?”
刑父冷冷的抬手,家族中的人立即上前將刑允架起來,接著冷冷的道,“你想死可以死在外面,不要弄臟了薄爺的家。”
盛如歌覺得這刑父是個狠人,雖然說為了整個家族他不得不這麼做,但他做的太過坦然,甚至沒有一點的難過和悲傷。
薄修言看著他們,“希再也不要見面,否則今天所說的一切都將不作數。”
刑嶸和刑家人都看向薄修言,雖然他們沒說話,但心里大概都在想一個問題,他到底是怎麼樣的存在?
當真就沒有人能夠與他抗衡?
刑父點頭出聲,“請薄爺放心,刑家人不會再涉足蘭城,也永遠不會在蘭城做生意。”
“好。”
刑父抬手抱拳,然后帶著所有人轉離開。
盛如歌看了眼薄修言,“你說,刑嶸在某一天會不會找你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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