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樂坊我知道，奇戲苑是哪兒啊，幹什麼的？」

「不清楚，但傅大小姐他們都去，肯定不是什麼無趣下流的地方。」

曹夫人滿耳朵都是「傅大小姐」「傅大小姐」，聽得兩眼驚奇，扭頭和伺候婆子對視一眼，婆子也眼神驚訝。

不僅是樓外茶棚，了錦相樓，廳堂設座待客之，議論。等掌柜將曹夫人一行人帶雅房，四周安靜后，曹夫人忍不住喚住掌柜，詢問這位傅小姐到底是何等人。

掌柜一怔，呆問：「您不清楚傅小姐的份？」

曹夫人搖頭：「不甚清楚。我與傅小姐在開封城結識，備照顧，此番來到皇城也愧要勞煩傅小姐出手幫襯。方才一路聽到眾人議論傅小姐，可我對傅小姐一知半解，實在慚愧。還掌柜詳細告知，免得我日後對傅小姐有所怠慢衝撞。」

聽到如此，掌柜面如常：「哦，您和傅大小姐開封城結識的啊。」

也就是認識沒多久。

沒認識多久都這麼傅大小姐照顧，那他就更得慎重招待了。何況當初主子也去了開封城，說不定這位曹夫人也見過主子。

「給曹夫人您講一講傅大小姐嘛，小事兒！您且喝著茶，小人慢慢道來。」

……

等傅思瀅趕到仙樂坊的時候，一群人已經玩得開懷。一群男子要在楊雲沁面前顯擺風月，淺蘇和佳笙等姑娘們就起鬨，所幸讓他們代替了樂姬伶人的活計，各展神通。

到底是年人在一起，玩心甚大。玩著玩著，也就顧不上討好楊雲沁了，一群人笑著樂著盡搞出一些嘔啞嘲哳的難聽之音，惹得姑娘們嫌棄斥，紛紛奪下方瑞等搗鬼們的手中樂，這才讓整座坊恢復間的音樂。

見楊雲沁被眾人緒帶著也說說笑笑、神輕鬆，傅思瀅瞥其手指微，料想楊雲沁也是技，便湊過去詢問楊雲沁可有拿手的樂。

楊雲沁稍驚，但到底是心，還是輕聲道出：「我會吹鬍笳。」

「胡笳？」

傅思瀅聽聞過這個樂的名字，卻真沒有親耳聽過樂聲。

忙人去問坊有沒有胡笳。

過了好一會兒，來人回話，並且帶來了東西。

隨著胡笳被樂坊主人帶來，眾人也都被吸引了目。

細長的木管，三個眼，實在平平無奇。

淺蘇好奇詢問：「思瀅，這是什麼呀？」

傅思瀅搖頭，看向樂坊主人，一位風韻猶存、樣貌嫵的婦人：「姿娘，這就是胡笳嗎？」

「正是。前幾年有一支胡人的商隊短留坊中，奴家好奇此，便留下一支。但無奈沒有學得吹奏之法，因為那胡人說這胡笳的吹奏之法……」姿娘聲調一揚，語氣哀怨，「傳男不傳！」

姿娘一臉無奈：「所以此奴家一直擱置掛在房中牆上當擺設了。方才忽然聽聞傅大小姐您詢問坊中可有胡笳，奴家還真是有點激，趕忙取下給您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