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思瀅說:「我已經打算多留十五天給想要應募的武師報名,十五天之後統一進行比試挑選。要是應募的人多,就多挑幾個,給咱們家選出一支護衛隊來,加強防衛保護。」
聽到要招募一支護衛隊,李氏眉頭一皺:「咱們家又沒有什麼麻煩事,要什麼護衛隊?這一個月得多不花費啊。」很是犯愁。
「花費不過家裏的賬目,由我出錢,您不用擔心這個,只管日後安安穩穩地過日子。」
李氏瞪:「就你有錢是吧?我是說沒有豢養護衛隊的必要。」
「哎呀,娘,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如果真的時時需要護衛,咱們家早就風雨飄搖了!幾個護衛罷了,雇傭就雇傭了,平日裏當小廝、當車夫都能使喚,關鍵時候又能頂上事兒,多好!」
這麼一設想,李氏有點搖,但:「府里的家丁車夫都夠用了,哪需要那麼多小廝車夫。需要護衛的時候,再請護衛不就行了?」
傅思瀅搖頭:「您就不想想,萬一日後有哪個江洋大盜,或者是窮兇極惡的大惡人,半夜來禍害咱們家,咱們馬上從哪裏找護衛?」
「壞!」李氏拍傅思瀅一下,「哪有那麼多江洋大盜和大惡人?你爹好歹是堂堂的宰相,哪個賊惡人不長眼,敢禍害咱們家?」
對此,傅思瀅唯有冷笑兩聲:「呵呵,您別說我壞,這種事兒,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您從外面臨時雇傭的護衛,人家哪裏肯真的替您賣命。養兵千日,最重要是在養忠誠,而用兵一時,就是全靠這些忠誠才能替主人家賣命吶!」
叨叨叨叨一番大道理徹底將李氏征服,李氏煩躁地揮揮手:「行行行,你願意幹什麼隨你,反正不花我的錢。等你爹回來,你再給你爹說,看你爹答應嗎。」
傅思瀅笑,挑眉:「嘻嘻,這消息已經隨那些武師傳出去了,我爹答不答應都沒差別!」
「你呀,」李氏重重點敲兒的腦門,「越來越會自作主張!」
傅思瀅歪著脖子躲避:「既然決定大辦,我這兩天必須得進宮一趟,稟謝太后的恩,再尋皇上報備。您要隨我一起去嗎,咱們順便看看蕓芷?」
「好,」李氏答應,「我這就去寫請安文書,今天便能送進宮裏去。」
……
就在李氏的請安文書送宮中,等待宮中主子的準允時,隨著離開相府的武師將消息傳播,相府不僅招募教習還要招募護衛隊的消息,瞬間為皇城乃至周圍數城的大事。
哎呀媽呀,招募護衛隊可比招募教習要多很多人吶!
這不就意味著「登榜」的機會要大許多?
大家為啥想給傅大小姐當教習?不就是因為能攀上相府,能看到傅大小姐嗎,可難道給相府當護衛,就不能攀上相府,不能看到傅大小姐?
何況當教習又不是給傅大小姐當師父,份能比護衛高到哪兒去?連月錢都只差三兩啊。
足足十五天的報名時間,時間相當充裕,這讓諸多不住在皇城但是同樣聽聞到消息的武師,大為心,紛紛考慮前行。
就算是應募不上,好歹也能看到傅大小姐的正臉吧?
而作為喧鬧中心,皇城對此事的議論簡直是達到了沸反盈天的地步。
本來只是招募一個教習,大家心,可真正會行的人還是那些有實力有信心的武師。現在招募十個人,想行的人不止是十倍變多。
茗門茶樓里,說大話的人數不勝數。
「本來我還不敢去應募,可現在我敢去了!」
「為啥,你能到前十?」
「一,因為持贏、將恆、昭明三家武館的鐵憨憨都被淘汰了!哈哈哈哈,我打聽過了,那幾個鐵憨憨的實力在皇城中都能排得上號,可是他們犯傻發瘋,率先被淘汰出局!哈哈哈哈。」
「那二呢,二?」
「二是傅大小姐發話了,要考校兩個科目,比武和教武。比武我打不過,但是我會教啊!哈哈哈,老子的出頭之日到了!」
這人嗓門大得像是打雷,瞬間,整座茶樓的人都知道了這兩點。
聞言,有人慫恿自己的同伴:「你就去試試唄!這鐵憨憨都敢去,你還怕啥?再猶豫十五天都過去了!」
同伴沒好氣:「這才第一天呢,哪就過去了!我再考慮考慮。」
「考慮個屁!走,現在就去相府報名,我和你一塊報,好歹還能有十四天的準備時間。」
同伴瞪眼,驚訝慨:「你考慮得很全面啊……誒,等等,你他娘的是不是自己想去,非要拉上我?你一個畫小人書的,你還敢當護衛?」
「嘿嘿,我畫的都是作小人書,說也能紙上談兵!咋的,畫小人書的就不能有夢想嗎?我也想當傅大小姐的邊人!」
「呸,你做夢!」
胡斐客氣地攔下這兩個要去相府報名的漢子,拱手笑笑,然後揮手示意茶樓靜一靜。
清清嗓子:「諸位,諸位!想必諸位都知在下與相府有幾分來往。在下剛剛得到相府的知會,想要報名的人都可以在茗門茶樓報名吶!」
瞬間,滿茶樓的人神一震。
胡斐趕忙又說:「在下會每日傍晚就將當天的報名簿冊送往相府,和諸位親自去相府報名是一樣一樣的,絕不會耽誤各位飛黃騰達的機會!歡迎諸位踴躍報名!另外,還得勞煩諸位將消息傳達給各自的親朋好友,省得旁人不知,沒膽子去相府報名,錯過了出人頭地的良機!」
胡斐說罷,趕忙招手示意樓小廝在門側擺上報名小攤,擺上筆墨紙硯,一副可以開始報名的架勢。
茗門茶樓里靜默幾息,很快,嘩然四起,方才嚷嚷得很厲害的茶客們紛紛一擁而上,將小攤淹沒。
大家很熱,熱得都把胡斐一邊了。也有人纏著胡斐問能不能通過胡斐走後門,對此,胡斐唯有捂住屁連連擺手,疾步躲閃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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