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推開門,往裡面看一眼。一看只是普通的擺設布置,連門檻都不再,極省時間。
於是,很快就來到庫房所在。
傅思瀅和孫丹潤伊悄跟在張氏主僕二人的後,哪怕被張氏主僕發現,傅思瀅也敢保證,收到驚嚇的絕對不會是,張氏自己會再次被嚇個半死。
「夫人,這個房門上有鎖。」
頓時,張氏來了神:「有鎖?這是……庫房?!」
如有線配合,張氏此時便是雙眼一亮。
庫房!
經商人家的庫房,鬼也知道一定會有值錢件啊。
婆子將燈籠拿起,照亮房門上的門鎖:「夫人,還是算了吧,有鎖,咱們進不去的。您要是把鎖破壞了,胡家到時候肯定是要怪罪到咱們府頭上的。咱們回吧。」
張氏不吭聲。尋大半夜了,眼看發現寶藏,卻要因為一把鎖給攔住,豈能甘心?
手向門上的鎖:「大不了記住這鎖的樣式,弄壞了,明日一早再去尋來一把一模一樣的換上。」
話音剛落,張氏一聲疑的輕哼:「嗯?」
不過是想細看一下這鎖的樣式,看看是不是尋常樣式的,好不好找見一模一樣的,哪料手指在鎖上胡一拉,鎖竟然開了!?
「鎖開了?」張氏驚愕,「沒鎖嗎?這、這不是……」
這不是鎖嗎?
婆子也愣了。
「誒,方才不是鎖住的嗎?他們是忘鎖了嗎?」
張氏怔愣幾息,反應過來后,立刻將鎖從房門下掉,毫不客氣地用力推開庫房大門。
「既然是這鎖有問題,就不能怪我要一探究竟了。我進去看看。」
眼看張氏和婆子進了胡家庫房,還沒有進去過的傅思瀅很好奇地詢問潤伊:「你剛才進去看了嗎?」
潤伊搖頭:「我只是推開門看了一眼,裡面太黑,看不清楚。看形狀,屋裡擺放著大件的瓷和玉,還有好多箱子。」
呃,這就遭了。
傅思瀅和孫丹潤伊都不知道胡家的庫房裡面有什麼,萬一真的有金銀珠寶,張氏就是拿走一些,三人也無法確認吶。
「走走走,咱們得靠近一些。」
三人順著牆邊,地來到庫房屋外,距離屋子裡的張氏主僕二人,只有一牆之隔。
傅思瀅能聽到二嬸嬸在庫房門裡發出激興的慨之聲:「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敢來皇城經商的人家,怎麼可能一貧如洗,怎麼可能屋子裡空空如也!」
那婆子的聲音則變得愈發膽怯和驚惶,再三勸說:「夫人,這些都不是咱們的東西,您可不能拿啊。而且這裡這麼多大件,太顯眼,咱們也抬不的。」
「蠢貨,我幾時說要拿大件了!」張氏厲聲訓斥,「這盤上呈著的珠玉首飾挑揀數量多的拿一些,那銀箱子里的銀元寶拿上一層,就夠了。」
「夫人……」
「包袱呢,快拿出來!」
聽到二嬸嬸的話語,傅思瀅便能想象出來屋子裡面是個什麼場景。
胡家準備的這些可以送禮的件,必然都是珍貴但又不會很特殊的。像是東珠項串,足有十來掛,張氏從中拿一兩掛,並不顯眼。金簪銀簪,尋常樣式的拿走幾釵,也不會人發覺。
至於所說的拿走一層銀子,應該是要從裝滿銀元寶的銀箱子里拿走一層。了整整一層,而不是幾個,既不會因為破壞形狀而被輕易發覺,也會讓失竊的主人家容易自我懷疑是不是從賬房支出時就裝了一層。
庫房門裡裝拿金銀財寶的靜悉悉索索,傅思瀅附耳問潤伊:「俠,你上帶迷煙了嗎?」
潤伊先是一怔,然後有些不好意思地手在懷裡,悄聲問:「大小姐,您怎麼知道屬下有準備迷煙?」
傅思瀅:……
就是問問!!!
要是沒有,會另想法子。
看到潤伊亮在手中的迷煙,傅思瀅喃喃慨:「你出一趟任務,帶的東西還真是齊全啊。」
「嘿嘿,那是,行走江湖必備,屬下上都有!」
傅思瀅點頭:「有迷煙就好。去,先把屋裡的那兩個迷倒。」
孫丹一聽,回頭驚問:「您要把們放倒在庫房裡?怎麼,您想捉賊抓贓,抓個正著?」
「我還沒決定好要怎麼做,把們放倒先拖延一下時間也好。」
孫丹提醒:「們中了迷煙,醒來肯定會察覺異常。您這不是拖延之法,而是把自己到不能回頭的選擇上。」
傅思瀅手,皺眉思忖。
本來是打算幫胡家兄妹拿了東西,之後可以把拿取的這些東西說是在被本家趕走之後丟失的,要本家負責。
後來,看到二嬸嬸張氏竟來東西,便改了嫁禍的注意,琢磨著記住張氏都取了什麼,到時候再追問也就不是嫁禍,而是理直氣壯地質問。
而眼下,見張氏如此猖狂地進胡家庫房盜竊財,簡直像是進了糧倉的老鼠一樣開心幸福,又忍不住想來個抓賊抓臟。
其他況,本家都能狡辯。唯獨張氏和自己的侍候婆子出現在胡家庫房,這如何解釋?
來參觀的嗎,來長見識的嗎?
然而,選擇抓個正著的話,後續的所有行都必須要快。
要在一夜之間準備好應對,要想好合理、經得起推敲的解釋,要在明日一大清早、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時候,驟然發難,打本家一個措手不及!
而現在距離天亮,只剩下不到三個時辰。
來得及嗎?
傅思瀅指節輕扣,聽著庫房裡面的細微靜,看著眼前孫丹和潤伊隨時待命的模樣,半晌,當庫房裡響起婆子的勸說「夫人,這些就夠了吧,不要太多」時,倏地下定決心。
「放倒倆!」
氣音輕悠,語氣卻發狠,的雙眸愈發漆黑,在黑暗中像是深邃的夜空一般幽謐。
快刀斬麻。
要玩就玩大的,今晚不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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