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思瀅挑眉打量外堂對掌柜怒氣以對的夏素昔。
夏素昔已經嫁給連王為妾,作的是婦人裝扮,頭髮全部挽起,戴滿珠玉。這麼一裝扮便老不,而且有了人的風。只是這風被眼下的怒意破壞,是看起來頗為矛盾糾結。
著這樣的夏素昔,傅思瀅幾乎是不敢認的。曾幾何時,夏素昔可是皇城中有名的才佳人,夏家的大小姐,文靜賢淑、德行俱佳,任誰見了都說誇讚一聲好,要不然也不會把連王迷得是神魂顛倒、久久掛懷。
而現在呢?
現在的夏素昔眼神兇惡、言辭發狠,看向掌柜的神一看就知這個人不是個好招惹的。
與之前相比差得太大,傅思瀅不得不懷疑夏素昔是不是因為聽到的名字,才會變得如此暴躁。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掌柜和綠兒實在無辜,純屬被牽連。
這時,掌柜對夏素昔是苦苦解釋:「沒有提前對您說這種頭紗是效仿傅大小姐的裝扮,是我們不對,可這個髮紗的確是被你給拉扯損壞的。這場麻煩哪怕是狀告到府衙,那也是我們占理啊。」
聽到掌柜提出「狀告到府衙」,夏素昔頓時冷笑一聲,漂亮的眉眼顯出高高在上的輕蔑之態。
「狀告到府衙?呵呵呵呵,那你去呀!以為我怕得你?」
掌柜萬般無奈:「不是說您怕不怕我們,而是凡事都得講個理啊您說。夫人,我們也不是存心訛詐您。這塊髮紗雖然要賣八十文,但我們只需要您賠償四十文本的價錢,也就是布料錢和綉娘的工錢,真的是一點都沒坑您。您要是樂意,這塊髮紗您還可以帶走。」
夏素昔鄙夷地打量一眼髮紗:「想要讓我四十文買一塊破布?你們還真是會做生意。」
「在下不是這個意思……」掌柜哭無淚。怎麼就跟這個人解釋不通啊!
見掌柜實在為難,傅思瀅終於緩緩出形,一邊走,一邊輕輕笑出聲:「呵呵呵,這不是夏大小姐麼?」
聽到悉的聲音,還在對掌柜怒目而視的夏素昔當即渾一僵,像是午夜氣極重之時,聽到後傳來鬼聲一般,頓時渾發、發冷、發僵。夏素昔不敢回頭,兩隻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握拳頭,顯然於嫉妒的驚嚇和戒備之中。
夏素昔不敢轉向後看,傅思瀅便心地笑著從後走到前,好讓夏素昔看到魅力的臉蛋。
「真是巧啊,這下雨天的,也能在這裡見夏大小姐……啊,我說錯了,你已出閣嫁人,我稱呼你為『夏大小姐』是不太妥的。」
傅思瀅繞步走到夏素昔面前,意外竟然看到夏素昔高高揚起頭、閉著眼,不敢看。
勾一笑,冷冷瞥一眼夏素昔旁已經滿臉驚、一見看來就趕忙低低垂下頭顱的侍。
手指一勾,將掌柜手中損壞的髮紗勾到手,在面前拉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