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木姑娘一方手殺人,晉國人則是絕地回擊,那晉國人殺一些不會武功的人,怎麼可能還會逃過一劫?那樣的話,木姑娘的護衛該是能把他們晉國人都殺!」
「是啊,誰先手、誰后反擊,一目了然,不容顛倒黑白!」
群激,吵嚷一片。
眼前形勢如此分明,若要強行扭曲事實,實在是很可笑的事,何況是在這麼多人面前。開封府尹如果還要幫奚家人說話,那他的名和威信極有可能會毀於一旦。
一時間,開封府尹是騎虎難下,左右為難。
在理晉國人和本國人仇怨的事上,他一向是以幫襯晉國人為法。本來今日此事也該如此,畢竟奚家人份不凡,哪曾想,會遇到這個份神且做事強的木姑娘。
思忖良久后,開封府尹對旁下屬悄聲吩咐了幾句,那下屬領命朝傅思瀅面走來,低聲道:「木姑娘,還請借一步說話。」
傅思瀅面不改:「莫說借一步,就是借十步、借百步,我也不敢不從吶。我一個弱子,害怕極了府尹大人對我用大刑呢。」
府尹聽到這話,臉上的皮了。
避開眾人走到一旁,看見吳此寸步不離地跟在傅思瀅後,開封府尹想要端起威架勢又著實裝不出來,他神態古怪地對傅思瀅說:「本並不知道他們晉國人也殺了你和胡家下人的事,這麼重要的事,你們怎麼不早說?」
聞言,傅思瀅不耐煩地翻去一個白眼,懶得與這開封府尹虛與委蛇。
「現在您知道了,打算如何斷案?」
「這……」
開封府尹用餘再次晦打量一番不遠的一眾護衛和那輛馬車。
頓了頓,試探道:「木姑娘,這是牽扯到晉國人的命案。咱們不過是死了幾個奴僕和漁民,他們死的可是武功湛的護衛。如果沒有可靠的支撐,本就算是再想清明公法,那也得為了顧全大局而讓姑娘委屈啊。」
「顧全大局?」傅思瀅挑眉,「顧全什麼大局?」
「自然是兩國友誼。」
「這都犯下命案了,大人還想著和他們談友誼呢?」
面對傅思瀅譏諷的眼神,開封府尹神輕蔑:「這就是你這等心狹窄的小子所不能理解考慮的。」
沒兩句話就被按上「心狹窄」的帽子,傅思瀅冷笑一聲:「呵,好吧,大人要顧全大局、顧全兩國友誼,那小子沒有話說了。」
見傅思瀅沒有聽出自己話中的重點,開封府尹皺眉,不耐煩地點出來,道:「榆木腦袋,本說了,如果沒有可靠的支撐,那就只能顧全大局。」
傅思瀅瞥眼:「我以為,開封城的滿城百姓便是我和大人您可靠的支撐。」
音落,開封府尹冷哼一聲:「木姑娘,不要跟本繞彎子。本直說,這群晉國人份不凡,有可能是晉國皇室一族,你若是家世不凡,便對本直白地亮出來,本才能替你考慮能不能扳回一點局勢。這畢竟是牽扯到和晉國人的命案,你以為是街頭巷尾的小打小鬧,各打三十大板就能斷案?」
聽到府尹說奚家人是晉國皇室一族,傅思瀅心頭一震。
晉國皇室?
這群人來大昌做什麼?
見傅思瀅神嚴肅,料是被奚家人的份嚇到,開封府尹的心頭頓時一安。
從一開始,開封府尹對於傅思瀅的囂張狂妄就不是太放在心上。畢竟這群晉國人可是晉國皇室一族,除非傅思瀅的後背景也是大昌的皇室,否則他不可能不去偏袒晉國人。
而傅思瀅的家世可能是大昌皇室嗎?
唉,微乎其微。本國皇室和晉國皇室在他開封城的地界上結怨,還互相殺了人?
天下哪有這麼巧的事兒。
尤其是現在傅思瀅的神變化,看在開封府尹的眼中那就是忌憚驚怕的表,無疑更讓開封府尹肯定傅思瀅的家世不可能與晉國皇室相媲。
敢威脅恐嚇他這個開封府尹,其家世是該讓他戒備,畢竟事後會有麻煩。可只要達不過皇室這個等級,那就搖不了他偏袒晉國人的想法。
即使傅思瀅的家世真的和皇室員有關,他也不怕。因為這種案子,肯定是要上報給皇上。哪怕是皇上,為了兩國友誼,也會命自己人忍下委屈啊!
一想到皇上也會認同自己的做法,開封府尹的底氣更足了。
「你如果沒有什麼想對本說的,那就這樣吧!」甩甩袖子,開封府尹的威歸來,「哪怕是令府家中長輩日後會對本問罪,此事你也必定要些委屈了。」
瞧他說得理直氣壯、很剛正不阿似的,傅思瀅無語氣笑,搖搖頭:「好吧,那就只能讓我的家裡人替我討個公道了。」
開封府尹覷一眼,想了想,沒再多說。在開封府尹看來,這就是黃丫頭撂狠話的裝模作樣,不值得在意。
但他不會想到,傅思瀅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口,那就是:不用等日後,坐在馬車中的家裡人……眼下就能替做主!
哼!
看開封府尹和傅思瀅私語過後歸來,眾人的視線在二人的臉上來回打量,都想通過兩個人的表判斷他們私語了個什麼結果。
開封府尹似乎恢復了鎮定和威嚴,可木家姑娘也很冷靜並且面譏諷,並沒有出什麼不甘心的表。
奚瑞否眼神鷙地打量傅思瀅,一旁的奚水雲低語兇狠地說:「咱們用不著靠他們大昌的員。不管怎樣,我定這賤人活不過明日。」
奚家二姐倒是冷漠:「說大話誰都會。這個木姓的份不簡單,且看此案結果如何再說。」
眾人注視之下,開封府尹重咳幾聲,面威嚴地道:「此案是木家有錯在先、手在先,晉國人出於防衛,迫不得已傷人。念在雙方均有傷亡,本令你們各擔賠償。木家重罰,晉國人輕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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