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萬沒有想到遲遲不歸家的丈夫和兩個兒子,已經死得都僵涼掉,漁婦王氏頓時如遇天塌,撲在丈夫和兒子的上,哭得死去活來。
前去尋人的護衛稟報說上都有毒蛇的咬痕,這三人應該是被毒蛇咬到然後中了蛇毒而死。
蛇毒……
王氏之前還提醒傅思瀅等人不要深林,因為林里會有毒蛇毒蟲,提醒別人時哪裏會想到自己的家人會慘死蛇口。
袁悉上前檢查過,點頭確認的確是死於蛇毒。
漁婦王氏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夫君和兒子每逢出林,上都有塗抹驅蛇的草,從來沒有出過事,怎麼今天就、就……」
聞言,護衛對傅思瀅說:「毒蛇有可能是林中花香的影響,野大增。屬下們進林后,察覺林中香氣奇異,林中蚊蟲群出現,明顯躁。」
傅思瀅神凝重。看著嚎啕大哭的漁婦王氏,心中充滿愧疚。
若是們今日不來,王氏的夫君和兒子也不會要在午後去小島的另外一邊抓魚,也就不會穿過林。
胡三爺一家更是對王氏這突如其來的遭遇到深切的揪心。待王氏哭聲稍停,眾人詢問王氏要不要現在安葬三人,王氏倚著丈夫和兒子的,哭到沒力氣地默默流淚,實在是讓人不忍心去看。
過了許久,天突然很快地變暗,彷彿映襯著王氏的悲慟。王氏神恍惚地起,傷心絕地說要將丈夫和兒子們的埋葬在林里,埋在他們離開這世間的地方。
傅思瀅與胡三爺對視一眼,他們不會阻止王氏的決定,相反,他們還要儘力相幫。
「節哀順變。」
眾人搜腸刮肚,也只能說出這句勸。前去林的路上,王氏如同魔怔一般念念叨叨:「怎麼會被毒蛇咬中呢?怎麼會有毒蛇呢?」
即將踏林時,吳此忽然拉住意意一同跟隨的傅思瀅:「大小姐,下屬說林中毒蟲毒蛇躁,以防萬一,您還是不進林為好。」
連住在島上經驗富的漁家都會莫名死於蛇毒,就更不要說傅思瀅等一行外人。
傅思瀅扭頭看向漁婦王氏佝僂踉蹌的背影,心中著實不是滋味。
「我離遠些跟著可以嗎?能看得見就好。」
在這種形下,如果躲在林外,實在是不像話。吳此能諒的為難,思忖片息,勉為其難地應下:「好,您務必跟得遠一些,不能離開屬下和孫丹的旁。」
「好。」
距離王氏遠一些,傅思瀅帶人跟隨,直到目送王氏帶著抬起三實的護衛緩緩步林,看不見人後,這才心中好些許。
方才還神麗的林,此時才將將展現出的多變可怕。
「吳此,你命人乘船去別的島上買些紙錢來給……」
正說著,發覺吳此的神很不對勁,孫丹也是同樣。
孫丹喃喃自語:「這氣味好悉……」
氣味?
傅思瀅用力在空中嗅嗅。眉頭緩緩蹙起:「唔,是有些悉,好像前幾天在哪裏聞過……是花香嗎?」
吳此面嚴厲,問孫丹:「你確定悉?」
與吳此對視,孫丹神凝重,彼此知道如果悉的話代表著什麼。
孫丹皺眉頭:「應該是。不怕一萬,只怕萬一,還是離開此地為好。」
二人達一致后,立刻向傅思瀅提出儘快離開這座小島。
傅思瀅明白孫丹和吳此一定是知到了危險,可眼下實在不是說立刻離開就能離開的。
「我得先去與胡三爺商議,如何能帶走王氏。」
如果這裏有危險,他們不可能丟下王氏一個人。而剛剛痛失丈夫和兒子的王氏,怎麼可能輕易離開這裏。
為了向傅思瀅強調危險的張嚴重,吳此鄭重道:「大小姐您先登船,屬下去與胡三爺他們說。這異香中有毒,有激發林中蛇蟲躁、大開殺心的毒。」
聞言,傅思瀅驟驚:「毒?!」
吳此點頭:「您必須立刻離開此,這毒對人也有影響,久聞失智。」
說罷,便示意孫丹保護傅思瀅和淺蘇往回走,見傅思瀅還再問,吳此一邊向胡三爺等人的方向走去,一邊速速道:「其餘的讓孫丹給您解釋,屬下先去尋胡家人。」
傅思瀅呼喚提醒:「別忘了我師兄!」
孫丹從背後推人:「大小姐,快走吧!」
被這突如其來的事驚得一頭霧水,傅思瀅和淺蘇只能雙雙在孫丹的催促下向胡家遊船停靠的方向走去。
匆匆行進的路上,傅思瀅問:「孫丹,這島上怎麼會有毒呢?」
孫丹語氣沉沉:「如果真的是那種毒,那就是花嬈來了。」
「花嬈?」傅思瀅一愣,腳步也不由得一頓。
許久沒有聽到過這個名字,忽然聽到還有些陌生。稍微一想,憶起花嬈是誰,傅思瀅吃驚:「?不在清方門好好待著,跟我來了?」
「是,」孫丹點頭,「花嬈養好傷以後,一直沒有異。但就在咱們前來開封的路上,屬下收到了花嬈不見蹤跡的消息。屬下一直擔心花嬈在暗,會伺機傷害您。」
「這毒很厲害嗎,是的獨門絕技?」
「是,也不是。花嬈常年混跡於煙花之地,需要這種毒來迷旁人,好讓獲知聞消息。這毒的味道比較難聞,需要別的香氣來掩蓋,所以花嬈常年熏染異香,這樣使毒的時候,就不會被人察覺。久而久之,這種香和這種毒就了花嬈的獨門招牌,清方門之眾大都清楚。」
孫丹皺眉:「屬下悉花嬈上的香氣,而吳此聞出了毒,二者合一,林里的異香極有可能是花嬈造的。那三個漁夫的死,也絕不是偶然。」
原來是這樣!
「但我記得你曾說過,」傅思瀅疑,「花嬈的功夫其實平平。就算是使毒,這麼多的長燚軍護衛,難道還用怕一個花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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