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起在秋賞時城中發生的第一起刀劍相向惡對峙事件,開封府尹很震驚、很重視。
面對奚瑞否等晉國人,府尹鄭重勸說:「諸位請收了劍,莫傷和氣。今日之事有本在,一定會給諸位一個滿意的待。」
奚瑞否冷哼一聲:「好,那我且看看大昌的員,能不能值得信任。」
手指一揮,其後護衛這才齊刷刷收劍。
沒了劍,道上立刻顯得平和許多。圍觀的人又忍不住靠近圍上。
對峙雙方乖乖收劍,府尹對此很滿意:「好,現在都說說,發生了什麼事兒?」
奚水雲搶先說,袁悉隨後說,之後再是賭坊小廝。賭坊小廝和袁悉的解釋一模一樣,又惹得奚水雲大罵是同夥騙子。
這算是雙方各執一詞,府尹的神很嚴肅、很生氣。
府尹問袁父:「你認識他,他是你什麼人?」
袁父看袁悉一眼,吞口唾沫,不敢瞞:「是犬子,昨日剛從皇城遊學歸家探,多年未曾過面,所以坊中小廝並不認識他。」
這話就逗樂府尹了:「呵,你兒子,你賭坊里的人不認識?你拿本當傻子騙呢?」
傅思瀅:……這開封府尹怎麼和奚水雲一樣,都不得自己被人看作是傻子?
奚水雲也道:「在你們府尹面前,你還敢信口開河,真是膽大妄為。若是在我們晉國,你們這群騙子都別想活命!」
袁父冤枉:「大人,冤枉啊!皇城貴人應犬子相邀登門做客,之後離府路過賭坊,一時興起,才去了賭坊玩樂。小人就算是和犬子合夥行騙,也絕無可能也請了兩位貴人一起行騙吶!」
「貴人?」府尹斜眼掃向站在袁悉後的傅思瀅和淺蘇,「什麼貴人?一個賭坊東家的兒子,能在皇城結識到什麼貴人?」
聞言,傅思瀅和淺蘇對視一眼。
嗯……
說得很有道理。
們倆也的確算不得是什麼貴人。汗,自視過高太尷尬了。
這時,府衙主簿湊到府尹耳邊悄悄提醒道:「大人,昨日守城衛上報有一行來自的皇城的車隊,其主是兩位姑娘,看似份不凡。方才小人命人去查了,就是這兩位姑娘。」
「們可有出示符牌?」
「沒有,只有護衛出示了傳信,是尋常的往來出。」
聞言,府尹打量的視線暗暗瞥向傅思瀅和淺蘇:「看似不凡,怎麼個不凡?」
「護衛很多,也很有氣勢。」
「咳,」府尹不屑咋舌:「這算不得什麼。這賭坊之子在皇城結識的貴人,一定也是買賣生意的商人。商人多財,雇傭多些護衛保護眷很正常。人一多,自然有氣勢。」
見府尹不以為意,主簿勸道:「反正大人您還是謹慎行事為妙。」
「知道了。」
主簿退開,府尹面對傅思瀅和奚瑞否等人,清清嗓子,正道:「以目前的各方證詞來看,賭坊東家的兒子份特殊,對於沒有合夥行騙缺乏有力的說辭,但晉國人也沒有賭坊行騙的鐵證。」
府尹對傅思瀅等說:「既然如此,再加上你等的護衛打傷了他們的人,本判你等將那贏來的一千兩銀子分一半給晉國人。至於晉國人要求的磕頭賠罪,就免了吧。」
聽起來公正的。兩方的說法都不完全支持,讓傅思瀅這方賠錢,也好似是對打傷人的賠償。更何況,還免了傅思瀅等人的「磕頭賠罪」呢。
可是,就連晴音都忍不住,在傅思瀅耳邊悄悄罵了一句:「和稀泥!」
不止是和稀泥。這種法子,其實就是傅思瀅們給晉國人低了頭。賠銀子,無異於一同賠了臉面!
兩方生事,最後結果卻全是們損?
而這個判定結果,不僅令傅思瀅等人不滿意,竟也令晉國人不滿意。
奚水雲直指傅思瀅:「銀子我不要,我就要磕頭賠罪!」
看到對方的猖狂模樣,傅思瀅的舌尖都要后槽牙了。
冷笑一聲,忽然道:「府尹大人,我願意把一千兩銀子都賠給他們。」
嗯?一直表現強的傅思瀅突然說這話,當然引得眾人詫異側目。奚瑞否和奚水雲蹙眉盯著傅思瀅。難道是外強中乾,得了府尹判定,這才沒了底氣?
府尹大人剛要對奚水雲的不認同發愁呢,聽到這話,自然高興:「你若是自認有錯,願意多給晉國人補償,當然再好不過。」
傅思瀅笑:「呵呵,大人誤會了,我不是自認有錯所以要多給他們銀子。我只是想先把銀子給了,省得還要給第二次。」
府尹:「嗯?什麼意思?」
「就是這個意思。」
陡然間,傅思瀅收了笑,向後一揮手,孫丹和晴音將那個裝有一千兩銀子的銀箱子抬出來,放於眾人眼前。
箱子掀開,滿眼銀燦燦。
傅思瀅指著那箱子,直直看向奚水云:「五百兩打你們一次,我給你們一千兩,因為我還要再打你們一次。」
音落,霎時間,幾方人齊齊變臉。
奚水雲氣得扭頭就從護衛腰間出長劍:「簡直猖狂!」
「咣」得一下,孫丹拔劍對上奚水雲劈來的劍,不僅將其攔下,還再一用力,將奚水雲給彈了回去!
連連後退的奚水雲被自家姐妹攬住,攥手中劍,恨得咬牙。
奚瑞否目如炬,已是臉沉,如風雨將至。
府尹大怒:「放肆!」
說完放肆,沒有去斥責奚水雲拔劍攻擊,而是僅僅訓斥傅思瀅:「晉國人慕名秋,遠道而來,我們該以禮相待,豈能是你這般放肆挑釁?」
盯著奚瑞否的傅思瀅,轉頭看向府尹:「大人,小子願意給他們五百兩,就是看在他們是晉國人的份上。要不然,二十兩銀子打一次我都嫌多。」
張就是刺,簡直能把人氣死。
府尹見實在勸說不了傅思瀅,扭頭去問奚瑞否打算如何才能了事。
傅思瀅搶在奚瑞否開口之前道:「道歉是不可能的。而且我現在不高興了,只能給你們二十兩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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