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料想遇到二人,曹夫人稍有一怔,忍不住贊道:「兩位姑娘真是天生麗質、明艷人。」
昨日未曾見到真容,今日忽然見到,自然眼前一亮。
傅思瀅頷首示意,有注意到曹夫人旁紅齒白的年郎臉已經好了許多。別說,這年郎還真是一的好皮囊,清雋靈氣,討人喜歡。
年郎對於傅思瀅的目也不生怯,但也不是很有禮貌。傅思瀅朝他微微點頭示意,他卻揚揚下,似是以此回應。
唔,原來是個生慣養的傲氣小爺。
沒有多做談,兩方人一前一後地下樓。
「師兄。」
一大早就前來的袁悉神奕奕:「師妹,咱們走吧!」
傅思瀅道:「師兄你來得也太早了,我和淺蘇還未用過早膳呢。」
「那正好,我也沒有,特意讓你們隨我回家去用呢。莫多說,快走快走。」袁悉笑嘻嘻地催促,彷彿家門多年沒有客人登門,所以十分期待客人,不得把人綁起來帶回家做客。
傅思瀅無奈:「好好好,但是等一下,我命晴音準備了一些從皇城帶來的見面禮,要給伯父伯母拿上。」
「不用禮!」眼瞧拒絕不得,袁悉只能急不可耐地再催:「快快快快。」
晴音健步如飛,速速上樓去拿禮。傅思瀅剛要再問袁悉幾句袁父袁母的喜惡,這時,之前一同下樓本是要外出的曹夫人,再一次向搭話。
「傅小姐是從皇城而來?」
傅思瀅微微收斂神:「是。」
聽應是,曹夫人剛要張口再問什麼,但一張,在出音之前又忍住了。短思幾息,道:「不知傅小姐要在開封遊玩幾日?」
「未有定數。」
見傅思瀅神淡淡,曹夫人目稍,結束與傅思瀅的搭話,轉首看向袁悉:「這位公子是開封本地之人?」
袁悉到有些莫名其妙:「是。」
曹夫人又問:「敢問公子家中是何營生,可有打聽消息的本事?」
這問題聽得袁悉是一頭霧水。打聽消息的本事?問他家是開茶館的嗎?
不等袁悉否認,傅思瀅等人第一次聽到那年郎開口說話。
白貌的年郎出不耐煩的神:「娘,你怕不是魔怔了,遇到個人就問能不能打聽消息。誰能到打聽消息,又不是走街串巷的乞丐。」
曹夫人頓時赧然,對年郎斥道:「不要胡說。」
年郎撇:「出門遊玩,尋人只是隨緣之事。大昌這麼大,照您這麼找法,八輩子也找不到人。」
年人說話,上沒有把門的,兩句話就泄出諸多消息。
傅思瀅與袁悉對視一眼,雙雙有些明白曹夫人莫名搭話的原因。
曹夫人有些生惱年郎的多,沒好氣地瞪年郎一眼,抬頭沖傅思瀅和袁悉道句「打擾了」之後,一行人出門離去。
前去袁家的路上,淺蘇難免要和傅思瀅討論這件事。
「原來那位曹夫人是要尋人的,這彎繞的,竟然會問旁人家中是何營生、能不能打聽消息,」淺蘇連連生笑,「瞧把你師兄給驚的,都懵了。」
傅思瀅頷首:「是很繞,有些古怪。」
「也有問你,八是還想請求你為在皇城打聽消息,只是時機不對,才沒有問出口。」
「有這個可能。」
淺蘇想想,又猜測:「還有可能是見咱們有這麼多護衛隨行,所以想與咱們同行回皇城。我瞧曹夫人做出與你我同住一層樓的選擇,就難保不是有這個心思,借勢。」
終於,傅思瀅微微打出一個哈欠:「你對曹夫人還真是關心的,猜測來猜測去的。」
淺蘇稍怔,有些害:「我沒出過遠門,見什麼都稀奇。」
曹夫人貌,那年郎清秀俊,再加上與們有際,淺蘇就難免好奇過度。
不過傅思瀅也就是對淺蘇稍微提了個醒,畢竟出門遊玩為的就是見人見事見景,增加閱歷才是最大的收穫,淺蘇會對這些不同於以往生活中的人和事到好奇,是再正常不過的。
車外傳來袁悉的呼喚:「小師妹,快看,前面就是我家的鋪子。等過了鋪子再走一條街,就到我家了!」
原來袁小師兄家裡是做生意的,做的什麼買賣?
傅思瀅立刻掀簾看去,這一看,頓時和淺蘇雙雙目瞪口呆。
二人互看一眼。
傅思瀅:「你看見別的鋪子了嗎?」
淺蘇搖頭:「沒有,前面好像就只有那麼一家鋪子。」
「……」傅思瀅拍拍車外孫丹的肩膀,「你看見了嗎?」
孫丹好笑道:「大小姐不用懷疑,就是那一家,且不看袁居士拿馬鞭指著嗎?」
傅思瀅扭頭,看向騎馬跟在車旁的袁悉,抑不住上揚的聲調,驚呼:「師兄,你家是開賭坊的?!!」
拿馬鞭指向前方那間大大賭坊的袁悉,彷彿才後知後覺自家是開賭坊的一樣,怯怯收回馬鞭,難為地糾正傅思瀅:「鋪子,鋪子,只是鋪子,一間鋪子罷了。」
天,前方至能比尋常四間鋪子門臉的賭坊,在袁悉眼中,真的只是一間尋常的鋪子嗎?
傻子都知道,賭坊日進斗金啊!
想起昨天客氣詢問袁悉家中是否家財萬貫、是否家宅千頃時,袁悉難為地回以「那倒沒有」,傅思瀅這會兒才意識到被騙了。
小小唾罵一聲:「騙子!」
袁悉沒有聽到,旁的淺蘇聽到了。一聽就知道傅思瀅是在罵什麼。
想了想,淺蘇一拍手,恍然大悟:「你師兄沒有騙你,他家中的確不是家財萬貫、家宅千頃。」
傅思瀅哪裡會信:「那是什麼?」
「是家財萬萬貫,家宅千千傾呀!」
傅思瀅:……
原來如此!
已經富到可以寫對聯了嗎!
可惡!
如袁悉所說,過了賭坊一條街后,就來到了袁宅。
袁父袁母已在家門外等候。然而與賭坊這種豪氣營生完全不相匹配的是,袁家的確是個普普通通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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