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玉終于忍不住了,沖上去吼道:“你們這對狗男竟敢辱我,來人,把他們抓起來關進地牢里喂狗!”
一聲令下,便有許多的護院提著子沖進來將他們團團圍住。
正當墨廷淵和安栩準備手沖出去的時候,慕容熙突然開口。
“慢,都給我退下!”
慕容家的繼承人都發號施令了,他們自然不敢猶豫,立刻散開退了出去。
慕容玉不理解,連忙問道:“大哥,你干嘛讓護院退下?還不快把他們兩個抓起來?”
慕容熙狠狠瞪一眼,冷聲訓斥:“是你顛倒黑白在先,現在還想草菅人命嗎?還不快滾出去,別在這里丟人現眼!”
慕容玉傻了眼,剛才還維護自己的兄長此刻反過來責罵。
一時間,有些難以接。
“大哥,你……你怎麼可以相信這兩個外人的話?剛才真的是他調戲我!”
慕容熙沒理會,轉而居高臨下地盯著跪在面前的小丫鬟。
他語氣威嚴地問道:“你跟我說實話,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有半句虛言,我絕不輕饒你!”
小丫鬟被嚇得瑟瑟發抖,也不敢再有半句謊話、連忙一邊磕頭一邊哭著說:“回大爺,是三小姐非要比試武功。”
慕容玉惱怒:“你胡說八道,你這個小賤蹄子竟敢把胳膊肘往外拐,你八是看上這個小白臉了才幫他說話對不對!”
說著還上去踹了一腳,直接把小丫鬟踹倒在地上。
慕容熙一把拉住甩到旁邊去,生氣地低吼:“夠了!我慕容家的臉面都讓你丟盡了,來人,把送回房間跪著閉門思過,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能放出來!”
“是!”
幾個強悍的護院立刻上去將還想要掙扎的慕容玉按住往外面拖去。
鬧劇終于告一段落。
安栩和墨廷淵眼底都閃過一些疑,但很快,從慕容熙的眼神中,兩人都略微讀懂了一些容。
方程名此時也從旁邊的主廳走了出來,剛才他一直被下人攔著,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但從靜也能聽出是起了什麼爭執。
“這到底是怎麼了?”
他闖出來,旁邊的下人收到慕容熙的眼神也識趣地退到一旁不再阻攔。
安栩上前說道:“沒什麼,只是慕容家可能不太歡迎我們夫妻二人,既然如此,我們也不好影響慕容家與蔣家的合作關系,告辭。”
說完,就拉著墨廷淵轉想要先離開。
慕容熙見狀連忙上前阻攔。
“剛才是我三妹太不懂事,我替向二位道歉。”
安栩冷笑:“不必了,慕容大公子的道歉我們夫妻二人可承不起。”
慕容熙看向墨廷淵,眼底閃過一抹意,而后態度十分謙遜地說道:“剛才多有得罪,二位看到方老爺的面子上咱們化干戈為玉帛如何?”
“怎麼化?”墨廷淵突然問道。
“這樣,我在觀海樓設宴,特意向二位賠罪如何?”
安栩和墨廷淵對視一眼,默契地保持著沉默,沒有回答。
方程名察言觀立刻上前去當和事佬勸道:“既然慕容公子如此有誠意,那二位就看在我的面子上,這件事就算了吧,咱們和氣生財嘛。”
生意人最怕的就是損財,最后這句和氣生財正中所有人的心思。
墨廷淵要東秦與西楚建立經貿往來,自然需要慕容家的牽線搭橋。
所以,兩人點頭同意了。
……
觀海樓建立在濱海城的海岸上,五層高塔式的建筑讓人坐在頂層的雅閣里便可以一覽波瀾壯闊的海景。
滿桌的山珍海味上齊,慕容熙率先舉杯站了起來。
他語氣謙和,再也沒有剛才在瑯琊閣外面的冷厲倨傲。
“剛才多有得罪,二位多擔待,我在這里鄭重地再次向二位道歉。”
既然對方態度端正,墨廷淵和安栩自然也要懂得適可而止。
于是兩人起,端起面前的酒杯。
“慕容公子客氣了,我們夫妻二人也有錯。”
雙方相視而笑一飲而盡杯中的酒,剛才慕容玉所制造的矛盾徹底翻篇。
方程名見時機,這才說道:“慕容公子,這位墨公子是東秦皇商,他此次西楚,正是為了兩國之間的貿易而來,不知您有何看法?”
慕容熙眼底閃過一抹銳,剛才還掛著笑容的臉上頓時眼可見的冷淡下來。
“原來是東秦皇商,在下失敬。”
“不敢當。”安栩客套地回了一句。
慕容熙略思索,而后意味深長地說道:“二位有所不知,西楚重商,皇上也非常愿意與他國共謀出路,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東秦與我西楚相隔甚遠,若是合作,怕是有諸多問題難以解決,何況,東秦有的我西楚有,東秦沒有的,我西楚更有,這樣怎麼合作?”
坐在一旁的墨廷淵忍不住開口:“據我所知,西楚雖然盛產糧食和畜牧,但銅礦產量卻非常稀,若是能在這方面合作,兩國都可解燃眉之急。”
現在西楚最缺的就是銅鐵礦的產量,如果有充足的礦產,就可以鍛造更多良的武裝備,這麼一來,國力遠比現在更強大。
而東秦現在經歷過戰役,不地區飽災疫的殘害,百姓們食不果腹。
如果有了西楚的糧食,那麼以后東秦就可以解決荒的問題。
慕容熙垂眸,似乎在認真考慮。
停頓了一會兒,他微微點頭:“我會把你的意思傳達上去,至于圣上如何決斷,我便無法左右了。”
墨廷淵一聽,眼底出,連忙舉杯:“如此一來,有勞慕容公子了。”
他下意識地沖他揚一笑,艷的面龐如同明的鮮花般盛開,讓人目不轉睛。
慕容熙的眼底幾乎生出一抹癡迷,連連點頭:“姑娘所愿,我自當會盡力相助。”
姑娘?
墨廷淵微微蹙眉,心想他現在的份是人妻,應該被尊稱一聲夫人才是,這小子卻他姑娘。
果然是圖謀不軌!
要不是看在慕容熙有利于價值的份兒上,他分分鐘掀桌子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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