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他猛地坐了起來。
他的夫人說道:“你怎麼了?”
吏部尚書:“頭皮發麻,睡不著。而且不止是頭皮,還有我的手,就像是被一條蛇纏上了似的,森森的……”
他話音剛落下。
兀地傳來“嘶”的聲音。
他低頭一看,直接了口:“臥槽……”
原來他覺得手上不對勁,并不是心理作用,而是當真有一條網之蛇,爬到了他的手背上。
他夫人也嚇得趕起。
哭著道:“為什麼還有蛇沒理完……”
吏部尚書瘋狂地擺手,試圖把蛇從自己的胳膊上甩下去,然而這樣的大作,造的后果,就是蛇驚之下,直接便咬了他一口。
他疼得慘一聲之后,這條蛇又落到了他們夫妻二人的被子上。
他夫人嚇得當場起,就往床下跑,腳一下子踩在了吏部尚書的小兄弟上,吏部尚書當場就疼得嗷嗷,眼淚都直接流出來了……
這個疼可是比被蛇咬了都要疼啊。
尚書夫人下床之后,意識到自己踩了什麼,也是懵了,想要去安自己的丈夫,又害怕床上的那條蛇,只好趕披上一服,先來仆人抓蛇……
就這麼一陣飛狗跳之后。
吏部尚書坐在椅子上,府醫在給他包扎手上被蛇咬的傷口,然而其他地方的傷,他只能含著眼淚默默承,甚至不好意思將這話直接說出來。
尚書夫人尷尬地在邊上站著,等府醫出去了之后,上去問了自己的夫君,說道:“夫君,嚴重嗎?要不要讓府醫也……瞧瞧?”
吏部尚書:“閉!”
他一點都不想將這種丟人的問題,讓人瞧瞧,況且他覺得,自己的問題并不大,沒有必要人盡皆知。
尚書夫人今夜本來就了許多驚嚇,心原本就非常糟糕,踩了對方其實也是自己無心的,見著丈夫這樣呵斥自己,一時間悲從中來!
當即就哭著道:“你好好的做個,到底為何會做這般,你與我說道說道,那白慕歌是怎麼得罪你了,你給家里惹出這些事來……”
尚書夫人的娘家,可是侯府,縱然丈夫有不的姨娘,但是在夫家一貫還算是氣。
吏部尚書也在氣頭上,當即就懟道:“場上的事,你一介婦人懂什麼!”
尚書夫人哭著道:“好,我不懂!但是這府上,了這個樣子,我也是不敢在府上休息了!外頭的瘋狗不斷的吠,原就吵得睡不著,眼下還有蛇爬上床榻,這樣提心吊膽的生活,可怎麼是好?我決定先回娘家住一段時間,等府上的問題解決的差不多了再回來吧!”
尚書夫人甚至是一個愿意跟自己的夫君,一起上斷頭臺的人,但是跟所有的人一樣,實在是很害怕這些蛇蟲鼠蟻,面對這些東西比要死還難,真的是待不住了。
吏部尚書被誤踩了一腳,這會兒也并不是很想安。
于是沒好氣地說道:“隨便你!”
然后尚書夫人就收拾了東西,先回娘家避難去了,走了之后,的小兒聽聞了消息,也趕帶著自己的跟上。
這大晚上的子回自己的娘家,其實不是什麼面的事兒,外頭的人不清楚的,指不定還要說三道四,以為們是被趕出家門的。
但是這會兒,想想府上,玄王殿下遣人送來的那些東西,們顧不得這許多了。
們母一跑。
府上的諸多姨娘們,其實也想跑,可是們與主母不同,沒有顯赫的娘家,甚至有的人本沒有娘家可以投靠,只好哭無淚地在府上,與自己的郎君一起面對風雨。
第一回……
平日里每日都盼著郎君寵自己,還常常勾心斗角的姨娘們,心一致地在心咒罵吏部尚書,并覺得自己嫁給他十分倒霉。
……
白慕歌做了一會兒噩夢,繃的神經逐漸放下了,因為在夢中看見自己逃命到最后,令狐悅拔劍斬殺了那條追殺的巨蟒。
所以又安心地往他懷里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還算是神清氣爽。
夢中的畫面,也并沒有隨著的清醒,就被忘得一干二凈,反而記得清清楚楚,這使得忍不住就看了一眼自己側的男人。
覺得……
這輩子最幸運的事兒,大抵就是遇見了這麼一個,在現實中會給予自己保護,以至于到了夢里,也能給自己安全的男人。
令狐悅到媳婦的靜,人也醒了,垂眸看著。
他倒是睡眼惺忪,問道:“在想什麼?”
昨夜見著媳婦的狀況似乎是穩定下來了,他才睡著的,加上平日里本來就睡得多,所以眼下確實還在沒睡夠的狀態。
白慕歌笑著親了他一下。
沒頭沒尾地說道:“在想,遇見你,真的是我走大運了!”
這運氣,都可以買彩票了。
玄王殿下雖然一點也沒明白媳婦為什麼忽然這樣,但是不難看出來,對方的心很好,這令他昨天見著做噩夢,變得有些糟糕的緒,也緩和了下來。
當即攬了對方的腰,把下擱在肩頭,語氣是一貫的慵懶邪肆,行為卻帶著點撒的意思:“既然王妃心不錯,那就別急著起床了,再陪本王睡一會兒,本王困死了!”
說話之間,他就閉上了眼。
年三十那天就了一整夜沒怎麼睡,昨天晚上也睡得很晚,他真的困。
白慕歌好笑地了一下他的狗頭,說道:“又不是不讓你睡,你干嘛這個樣子……反正這幾日都休沐,又不用去上朝,你想睡就睡好了,抱這麼干什麼?”
令狐悅一副困得要死的模樣,卻還是認真地在回媳婦的話:“本王對自己未來,最好的暢想,就是每日都能跟王妃一起,抱著睡到日曬三竿、睡到中午、睡到黃昏,甚至連續睡個一天一夜。可惜你不是要上朝,就是有這樣那樣的事兒,今日難得有這種機會,本王自是不會撒手!”
白慕歌:“……”
那你的夢想,還真是與眾不同,人家都想如何站在人生巔峰,你只想著如何睡懶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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