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編輯大聲說:「沒錯,我就是正義的!我把這件事報導出來,就是讓更多的看到你狠毒的心腸!就你這樣的人居然還想做中醫救人,你是想去害人吧!」
景燕歸懶得再跟他說話,對於這種自以為是的人,不需要浪費舌,直接甩出證據來最為合適。
從包里拿出一個小型的攝像機,按下開關后,攝像機便自播放了那天發生在施氏草堂門口的事。
那位編輯冷笑一聲:「怎麼,你還想向我們展示你的狠毒和蠻不講理嗎?」
景燕歸淡聲說:「我只是讓你看看事的真相,等你看完后,要是還能理直氣壯的說出這樣的話來,我向你道歉。」
那位編輯覺得不過想要顛倒黑白,便抱著不以為然的心態往下看。
這臺錄像機的品質很不錯,錄像的人離他們也很近,所以裏面的說話聲和相關人員都很清晰。
這段錄像全加起來差不多有半個小時,從景燕歸到施氏草堂開始,到溫老太讓人抬著溫老頭的棺材結束,所有的細節都很清晰。
那位編輯看完之後臉脹得通紅,景燕歸問他:「需要我倒回去你再聽一遍溫老太當時說我沒有給溫老頭開方的話嗎?」
這些話和後來的確定溫老頭中毒的事是互相矛盾的,且越到後面越能清楚的看得出來,溫老太就是來訛人的,景燕歸的態度則是從頭到尾都很冷靜。
那位編輯只覺得臉被打腫了,卻又不願意就此認錯,扭過頭不說話。
景燕歸接著說:「如果你覺得這些還不夠的話,工作人員他們還有溫老頭的驗報告,那些報告更能證明溫老頭是中毒死的,不是被我治死的。」
「你沒有調查清楚事的真相,只憑你看到的片段就覺得我殺了人,還仗勢欺人,會不會太過武斷?」
那位編輯咬著牙說:「這件事也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沒把事理好!」
景燕歸原本以為他是那種有正義的編輯,這事他發現錯了就能改正,再向道個歉,覺得是可以直接把這件事揭過去的。
但是他現在明知道自己錯了,卻還覺得錯的人是,拒不認錯,這種人就不需要再客氣了。
看向主編:「相信您現在已經明白了,這一篇報導是失實的,且因為這篇報導,對我的名聲造了巨大的損失。」
「這件事我不會就此罷休,剛才的對話我也已經錄了音,所以如果報社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的話,我將會向法院提起訴訟,以挽回我的名譽損失。」
報導失實的文章,這種事在新聞業是大忌,一旦發現,就會以重罰。
主編瞪了責任編輯一眼,他正說話,景燕歸又說:「責任編輯報導的稿件失實,您做為主編也難辭其咎。」
「這件事只怕您也不方便理,不如我去找你們的社長吧!」
的話才剛剛說完,一個清瘦的中年男人便走了過來,他一過來就向景燕歸道歉:「這一次的報導失實,是我們審稿不嚴,我在這裏給你道歉!」
景燕歸對於社長的這番話只是一笑:「我們在這裏討論了這麼久,您出現的真的是剛剛好。」
「您有多誠意我不知道,但是我所的損失卻不能就這樣算了。」
社長的臉有些拉不住,他的確已經來了好一會了,他本來覺得只要他們能把這事解決,也就不需要他再出面。
沒料到景燕歸竟如此不依不饒,且今天過來還做了萬全的準備,還給他們錄了音,證實他們的工作人員失職。
這事如果傳出去的話,對他們報社的影響非常,只怕同行還不知道要怎麼笑他們。
他只得說:「這一次的事是我們的錯,我現在已經道歉了,景小姐要是對我們的道歉不滿意的話,請提出你的要求,我們盡量滿足。」
景燕歸一聽這話就覺得這裏面到都是坑,這位社長看起來也不像是什麼好鳥。
淡聲說:「您這話我不太贊同,什麼你已經道歉了?沒錯,你是向我一個人說對不起也。」
「但是您覺得這樣就夠了嗎?這篇失實的報導,會對我和施氏草堂都造巨大的傷害,同時也會給讀者造誤解,這樣的誤解,從本質上來講,那就是欺詐,也犯了法律。」
「你們做下這樣的事,真的以為一句輕飄飄的道歉就能揭過去嗎?如果不管犯了什麼錯,一句對不起就能解決所有問題,請問還要我們這些工作人員做什麼?」
說完手指了指跟一起過來的那些工作人員。
那些工作人員看向社長:「現在已經證實你們的報導失實,且這樣的報導會造一定的社會恐慌,還嚴重損害了景燕歸和施氏草堂的名聲,已經犯了法律。」
「依據相關法律,你們的這種行為需要嚴懲!」
社長的臉十分難看,卻看向景燕歸:「景小姐,這一次是我們錯了,你想怎麼理這件事?」
「你們認錯就好。」景燕歸回答:「你們明天用大版面全面澄清這件事,如果有一點失實的話,那我就不介意用法律的武,向你們索取巨額賠償!」
「當然,相關職工也需要到那應有的懲罰,否則的話我不介意把他送進牢裏。」
這話並不是恐嚇他們,在來之前就看了相關的法律法規,就報社現在做的這些事,相關人員是可以以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的徒刑。
社長瞪了主編一眼:「你就是這樣審稿的?」
主編著脖子輕聲說:「我當時沒在現場,相信小李不會寫失實的報導,所以就讓過了稿,我也不知道會這樣!」
景燕歸冷笑:「按這說法,只要不在現場,就可以胡報導嗎?」
主編在這事上不好辯解,畢竟景燕歸的手裏現在是有證據的,能證明他們的報導失實。
只是現在讓他們用一整個版面澄清這件事,就多有些打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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