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那畫面其實曖昧的。

我在地上躺著，卓先生彎著腰，那張臉距離我不超過半米，我能清楚看見臉上的表。

卓先生那張、細膩的臉蛋兒上寫滿了震驚，隨后又是一陣狂喜。

“沒看出來啊顧言，那個巫竟然幫你改造過。”

了，看起來甚至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比魔還要堅固百倍的大巫之軀，今天我要定了！”

把手中劍柄一扔，瘋狂的撲了上來，在我上的一瞬間，我他嗎竟然能覺到口上那兩團的東西。

這給我惡心的，照著他腦袋就是一拳：“你給我滾犢子！”

“啊！”

隨著我胳膊上巫咒一閃，卓先生痛一聲，當時就變了烏眼青。

可巫咒造的傷害并不夠，反倒令他更加瘋狂：“連巫咒都給你了，好，好！”

張開就要往我脖子上咬，我拽著頭發，掄圓拳頭開始往腦袋上砸，給一旁正打算出手的青青都看懵了。

手里拎著鞭子，站著也不是出手也不是，因為我倆已經完全糾纏在一起了，一鞭子揮出去不一定會在誰的上。

不是，我都覺得這件事特別夢幻，但夢幻歸夢幻，我也只能做到不被打死，想要反過來打死是不太可能的。

那會兒天還不算太晚，九點多鐘外面還有行人，我跟卓先生就跟小孩掐架似的在地上打滾，沒過兩分鐘就引來一大堆人駐足觀看。

一個熱心的大哥走上來拉架：“哎你這小子怎麼打人呢？”

我倒無所謂，可這一句話瞬間將卓先生激怒了。

滿臉怒意，抬起頭對那大哥怒吼一聲：“你他嗎罵誰是的！”

“啊，倆男的啊，那打吧，打死一個一個。”

大哥扭頭就往回走，里還嘟囔著：“，一個男的咋長得跟個娘們兒似的呢？”

雖說這會兒正拼著命呢，但大哥這句話我實在繃不住了，撲哧一笑，手上的勁兒也松了不。

但卓先生就跟瘋了似的，整張臉都了上來：“顧言，等我占了你的子，一定要讓你嘗嘗做人的滋味兒，老子要活活死你！”

“我就知道，你個老兔兒爺取向果然有問題！”

我剛罵出這句話，沒想到卓先生口中直接噴出一團黑氣，那黑氣就跟有靈似的，順著我的七竅就開始往里鉆。

這給我嚇的啊，趕閉上眼睛捂住鼻子和，剛要用胳膊去捂耳朵，卻突然聽見申公充滿戲謔的聲音：“散了散了都散了，兩口子打架有什麼好看的？”

那聲音里帶著點勾魂攝魄的意味，似乎直接在人的靈魂中響起。

我睜開眼，發現申公話語里夾帶的巫力，讓翻滾在我面前的黑霧瞬間停滯，接著一腦鉆回卓先生。

而被巫力影響到的路人也都是一臉茫然，迷迷糊糊的在原地停留片刻，就跟啥都沒看見似的紛紛離開，周圍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仨老頭就站在幾米遠的地方，申公角掛著玩味的笑意，孟道長一臉漠然，柳長生用毒的目打量著卓先生，似乎已經做好了隨時手的打算。

“我說啥了，顧言的現在比王八殼子還，這話沒錯吧？”

申公得意的揚了揚眉：“除非挨上一發原子彈，否則我就不信間有什麼東西能傷到他。”

“行了，吹兩句牛吧。”

柳長生從袖中拔出那把原本屬于柳四海的長劍：“姓卓的，就你那點心思真當我們發現不了？也別說欺負你，找個地方我跟你單打獨斗。”

孟道長有些不以為然，他眉間流出一殺意：“不就是個魔崽子麼？殺了就是，跟他說那麼多廢話干什麼？”

卓先生的臉漸漸變得沉：“你們一直在旁邊藏著，故意耍我是吧？”

慢悠悠的從我上爬起來，拍了拍自己上的灰塵，然后冷著臉問仨老頭：“你們是怎麼識破我分的？”

“就你那東西也敢分？快別侮辱分了。”

孟道長冷哼一聲：“從你故意出氣息那一刻開始，我們就看出那是個假的，假裝去追，就是為了把你這個魔崽子給引出來。

廢話說吧，要麼手，要麼束手就擒，我放你一條真靈投胎轉世。”

“哎呦，臭道士你還大方。”

卓先生低頭擺弄著自己的纖纖玉指：“我知道你們都是高手，可這里是國，你們真敢不管不顧出手殺我？就算天劫不來，警察也不會放過你們吧？

如不我們談個條件，放我走，我保證以后不再找顧言麻煩，怎麼樣？”

說完這句話卓先生還瞥了我一眼，那雙眼里滿是貪婪的意味。

可申公不慣著他：“你說的沒錯，確實沒辦法殺你，但我可以封印你啊，你知道我是巫，巫法對付你們這些魔崽子那可是最得心應手的。”

申公一邊說，一邊走到卓先生面前，那該死的迫竟然讓下意識后退一步。

看見這反應申公樂了：“你當時帶著百多個手下追著我打的時候不是牛的嗎？那些手下呢？怎麼這會兒又怕我了？

你跟他們柳家有仇是吧？那就按姓柳的說法，我也不封印你，咱們現在就去黑龍江北，找個地方給你們單打獨斗怎麼樣？只要能贏那你想走就走，我絕對不攔著你。”

還沒等卓先生回答，申公又加了句：“小比崽子你最好別不同意，否則老子現在就封印了你。”

申公話音剛落，一輛警車忽然停在眾人面前。

四個穿著制服的警察從車里出來，其中一位指著柳長生：“誒誒誒那男的，拎著把劍晃悠啥呢？”

“真麻煩！”

申公眼里綠一閃，剛要手，我趕上去拉住他：“臥槽別啊大哥，大街上有監控，你敢對人家用巫法，等人家看完監控不給你查個底兒朝天我都算你長的皮實！”

我這句話說完申公猶豫了半晌，眼神飄忽不定。

卓先生猛然驚醒，連忙哭著撲上去：“警察大哥救命！他們……他們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