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長生沒搭理他,只是形微微一晃。
我驚訝的發現車窗外竟然又多出來一個柳長生,但也僅僅是一瞬間,他的就化為一團流消失不見。
這下到孟道長和管正傻眼了:“外化?你個小娃娃才活了多年,竟然能煉這種法,開什麼玩笑!”
“哦?這跟活得久不久有什麼關系麼?”
柳長生臉并沒有什麼波瀾:“幾位,別以為活得久就可以倚老賣老,尤其是你申公序,你歲數跟我差不了多,總在我面前裝什麼呢?”
他這句話一說出口,其余仨老頭都沉默了。
就連申公都沒還,他往那一坐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不知道在尋思啥。
唯獨坐在副駕駛的青青,捂著笑了半天,似乎這一切都在理之中。
說實話我也很意外,能讓這仨人驚訝這樣,柳長生修為究竟到哪種程度了?
但仔細一想柳長生說的話,我似乎有點明白了,肯定是剛才謀的時候他們沒把柳長生當回事,結果他有點不樂意了,正在這顯擺實力打算給自己爭取籌碼呢。
看他這樣我就對幾個人謀的容更好奇了。
咋想咋覺這組合有點奇怪,一個冥使,一個薩滿,一個大巫,一個道士,如果孟道長是因為有求于申公,那管正是怎麼和他們勾搭到一起的呢?
實在按捺不住心的好奇,我回過頭問:“你們剛才到底聊什麼了?能說給我聽聽麼?”
“說了有什麼用?你能幫上忙還是怎麼?”
申公剛被柳長生懟了一句,這會兒直接把怨氣發泄在了我上:“你就學好本事,做好你的監察副使就得了,其余的事跟你沒關系。”
還沒等我說話呢,青青先不樂意了:“申公老哥,你怎麼老是懟顧言啊?”
申公白了一眼:“呦,現在又知道護著你那小人了,不是你剛才打翻醋壇子,讓顧言跟那鬼出去開房那時候了?”
“你別說話,一碼歸一碼啊。”
青青瞄了眼柳長生,看他沒啥反應這才放下心:“我只是覺得,你們總是這樣瞞著我倆不太好吧?要不是因為我爸也在,我還以為你們在利用顧言呢。”
“不用以為,我們就是在利用他。”
柳長生臉上的表驟然變得沉:“果然是那個姓卓的,害死我薩滿教上千門人,既然敢回來那就不用走了!”
一行人紛紛看向他手中的鏡子。
果然,小嫣剛一開門,鏡中就出現了卓先生那張悉的臉。
他臉上掛滿笑意,特溫的請小嫣進去坐,而小嫣也特別懂事,裝作被地毯絆了一下,卓先生連忙手去扶,而小嫣也順勢將整個子靠了上去。
接著裝出一副腳腕疼、走不了路的樣子,一瘸一拐走到床邊,卓先生也比較上道,他幫小嫣掉高跟鞋,把小嫣的腳放在自己上,就這麼自然而然的幫了起來。
當然了,這小子德行跟我差不多,一只手腳腕,另一只手還往人家小嫣大上。
一群人在這目不轉睛的看現場直播,這畫面多有點猥瑣。
申公不嘆:“嘖嘖,這人可真會啊。”
除了青青冷哼一聲,又瞪了我一眼之外,并沒有人搭理他。
水月之有一點不好,只能看見畫面,聲音卻是聽不見的。
可能因為穿了手比較好,這卓先生還上癮了,一就是十分鐘,開始我還有點興,看著看著也覺膩味了,心思漸漸飛到了九霄云外。
這幾個老頭謀劃的事倒是沒什麼,就算申公不說估計孟道長也會告訴我。
主要是剛剛的鬼和兇靈,我越琢磨越覺得它們不對勁。
按照鬼的說法,它并不是卓先生的手下,也沒接誰的庇護,只是和某人做了筆易,無論用什麼辦法,只要能夠殺掉坐在那間辦公室里的人就可以獲得報酬。
但來了它才發現辦公室里并沒有人,就和兇靈在外面晃悠了一圈,最后還是打算先潛伏一晚上,等到第二天清早那人來了之后再手。
沒想剛回來就遇見我們,以為我們就是要殺的目標,這才決定要手,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我當時就覺得鬼這番話特別可疑,甚至可以說是百出。
坐在辦公室里的人那還用問麼,肯定是我爸啊。
可我爸只是個普通人,真想對他下手找個殺手多干脆,找兩只鬼是啥意思呢?
問是跟誰做的易,鬼的回答是不知道,對方早就提前付了報酬,整個過程完全是單線聯系,它沒有對方的聯系方式。
這些問題問完,幾個老頭也是跟我同樣的想法,都覺得鬼在撒謊。
于是申公出馬,用搜魂大法一個勁的搜,把鬼搜的直接魂飛魄散了,都沒能找到一丁點的蛛馬跡。
事實證明鬼沒有撒謊,這件事真跟它說的一模一樣,這就讓我有些迷茫了。
更讓我納悶的是我爸辦公桌上那封信,它為啥會沒有字呢?難道那真的只是一張白紙?可他應該不會這麼無聊吧。
再就是小雨姐的出現真是個巧合嗎?
為什麼我會約覺得,小雨姐就是個替死鬼的角呢?
越想越迷糊,我有點后悔沒把那封信拿出來了,說不定以申公他們的能耐,能看出來信上寫的是什麼呢?
正想著呢,鏡子里的畫面忽然發生了變化。
似乎小嫣已經站起,卓先生幫披上外套,這都是我們臨出發前約定好的,讓小嫣想辦法把卓先生約出來吃飯。
畢竟人家小雨姐還沒結婚,總不能真用陪卓先生睡一覺去。
申公沖我擺擺手:“走吧顧言,去下一個地點等著,一會兒要真起手來你和柳青青就別下車了,要不然……”
“不對,這人不是姓卓的!”
申公的話還沒說完,柳長生瞳孔猛地一:“媽的,我們被那個姓卓的耍了,顧言你和青青待在這,我去去就回!”
柳長生這句話剛說到一半,他的人影就已經在車里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