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公這番話我是萬萬沒想到的。
山上的老頭一早就跟我說過他挑撥鬼族的事兒,但我以為他只是想把間的水攪混,想渾水魚進行一些不可告人的勾當。
沒想到那僅僅是個開始,他真正的目的竟然是在配合尹無心!
就連青青都聽出事不妙了,皺著眉頭問申公:“你這麼做,就不怕到時候報應找上門來?”
“報應?什麼報應,我這是順應天意怎麼可能遭報應?”
申公呵呵一笑:“青青妹子,你薩滿教與我們巫族有淵源,應該知道我們巫族的刻字卜骨吧?”
青青嗯了一聲,但眉頭還是一直皺著。
申公背起雙手:“比起道家的扶乩、卜卦,巫族的占卜之對于一些細枝末節不是很在意,卻對氣運、天道把控的非常準確。
通過推演甲上的卦象,我早就看出尹無心這次是一定會得手的,而且我早就說過,世就要到了,山城的變故僅僅只是一個開始。
就是因為這個我才會選擇跟尹無心合作,也談不上幫他,僅僅是借著他的作掩人耳目,混上一些好罷了。”
他這話說的倒是玄奧,可我卻覺不太靠譜。
我問申公:“那你為啥算不出來咱倆那天會挨炸呢?”
申公挑了挑眉:“廢話,我都說了,刻字卜骨推演的是大方向,而不是屁被炸飛這種破爛事兒。”
我又問他:“行行行,大方向大格局,可要真像你說的這麼牛,巫族為啥還會淪落這副德行啊?你們老祖宗就沒推演推演自己?”
申公愕然,接著氣急敗壞的問我:“你他嗎是個ETC吧?”
我聳聳肩沒再說話,其實不是我想抬杠,是我確實好奇的,申公又怎麼知道自己不是天道的一顆棋子呢?
反正我是有點應激綜合癥了。
后來申公也沒再跟我爭辯,他輕嘆一口氣:“反正這就是天意,你也不用跟我犟,這一卦我推演了三十年,是絕對不可能出錯的。
與其想著去冥府,倒不如趕找到那東西之后出來,說不定還來得及救下孟瘸子,你應該不想看著他被天劫劈的魂飛魄散吧?”
我問申公:“你有辦法把他從天劫中救下來?”
申公冷笑一聲:“那,可就要看我心如何了。”
……
山城這會兒已經完全破敗了。
以往的繁華鬧市已經不復存在,遍地都是殘垣斷壁,似乎剛剛經歷過一場慘烈的戰斗。
大批亡魂拎著大包小包,拖家帶口的向鬼門關方向奔去,地上也橫七豎八躺著不冤魂,這些只是昏迷的,有多是魂飛魄散的我就不知道了。
造這一切的,是百多名拎著武、穿著還算統一的亡魂,他們就像強盜似的挨個踹門,搜刮著山城里的最后一財富,任何蘊含太之力的東西都沒有放過。
甚至遇到有些修為的鬼魂,他們都會二話不說先上去打一頓,接著一群人撲上去一頓猛吸,沒多久就將它上的靈氣全部吞噬干凈。
這整個就是一人間煉獄。
畢竟是生,心,眼前的景象讓青青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偏偏此時還有不長眼的,似乎看中了青青和月璃的相貌,幾個就這樣拎著長槍短見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
“男的殺了,的抓回去好好玩玩。”
領頭那人一聲令下,幾個嘍啰二話不說直接沖了上來。
這特麼可真是鐘馗跳糞坑,往死里作妖啊。
本來青青心就不好的,手腕一就要出手,可是鬼車比還快。
它先一步迎了上去,也沒見它用什麼法,用那種只能看見殘影的速度一人賞了個耳,幾個嘍啰就跟破布口袋似的被直接飛出去老遠。
可就算不用氣,鬼車對靈的克制能力也不是開玩笑的,只見鬼魂們在半空中瘋狂向外飆著黑氣,落地之后掙扎沒幾下,整個人就魂飛湮滅了。
似乎這種行為讓鬼車有些厭惡,它又向剛剛下令的鬼魂。
還沒等它反應過來,鬼車已然化長幾米的怪鳥,朝正在零元購的一眾鬼魂撲了上去。
“臥槽,是那只鳥,那只滅了馮家的怪!”
那鬼魂絕的慘嚎一聲:“上茬子了!快撤!”
鬼車怎麼可能給他機會?
估計是嫌臟,它這次甚至都沒去吃,而是用力煽一下翅膀,火焰般的氣噴薄而出,將正在逃逸的眾鬼魂瞬間化青煙,理超度了。
我都懶得去看了,因為這場面比屠殺還干脆。
倒是申公現在這樣讓我有點別扭,我問他:“你就打算這麼繼續晃悠下去?好歹穿件服啊,那玩意滴里當啷的,路過的都看你呢!”
申公有些不以為然:“樂意看就看唄,我這底子好還怕看?”
我都無奈了:“大哥,我和鬼車倒是無所謂,問題青青還在呢啊,你能不能注意點影響?”
“沒事兒,我早就把他下半屏蔽了。”
青青臉微微有些發紅:“這里太遭了,還是趕辦完事兒趕出去吧。”
看青青這樣,申公也有點不好意思了,他向四周張一圈,眼睛突然一亮。
“呵呵,這不是巧了麼?”
申公手指了指自己右側:“來都來了,先進去歇會兒,順便找件服。”
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那三層小樓的牌匾上赫然寫著‘翠云樓’仨大字兒。
瞬間我臉就綠了:“大哥,這街邊上不是有賣服的店嗎?你非得往這里鉆啥啊?”
申公嗤笑一聲:“你小子怕不是心里有鬼,不敢往里進吧?城里這麼,你就不想看看小嫣現在咋樣了麼?”
我還沒等說話呢,青青耳朵突然了一下。
“呦,這就是你們常來的地方啊?”
轉向翠云樓:“就像申公大哥說的,來都來了,不跟老朋友敘敘舊麼?
走走走,我倒要看看那個小嫣長什麼樣,顧言,你眼一直高的,應該不會讓我失吧?”
說完,也不管我和申公,直接邁開步子向翠云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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