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公喊出這嗓子的時候,我已經完全被天空中奐的景象吸引了。
天雷劈下來的前一刻,烏云就像是睜開了一只眼睛,黯淡的混雜著皎潔的月,偶爾會從烏云翻滾的空缺中照下來,這可真是幅千年難得一見的景象。
直到申公字正腔圓的兩個字把讓我從沉醉中驚醒。
“快跑,這回真得跑!要不然都得死!”
申公說第一個字的時候還在我邊,等最后一個字吐出已經離開上百米了。
可我和青青沒反應過來啊,眼見著雷越來越近,等再想跑的時候,芒已經到我們倆頭頂上了。
芒中蘊藏的巨大能量提前釋放出來,一電弧從上流過,滲地下,讓我渾都有些麻,已經開始僵了。
青青還好,拉著我勉強向山下跑了幾步,可雷的速度太快我們本跑不出去,只是避開了中心位置,想要逃逸出去是本不可能的。
就在這時,申公突然了。
他不知何時又沖了回來,拽著青青胳膊狠狠一甩,直接將整個人甩了出去。
然后他借著甩青青的力量來了個完的回旋踢,一腳踹在我屁上!
好家伙,這一腳直接給我踹飛了幾十米高,劃出一道完的拋線直奔山下鬼門關落了下去。
可申公已經來不及躲開了,弄走我倆的一瞬間,天雷已然劈下。
一道比炸聲還要響百倍的聲浪在我耳邊炸開,天雷轟在山谷上,生生將整個山尖都削去了一半。
就跟火山噴發似的,剎那間煙霧彌漫、碎石飛舞,我的眼前一片霧蒙蒙,別說申公了,啥都看不見!
最要命的是那會兒我還在天上飛,也是真他嗎倒霉,一塊直徑兩米多的大石頭不偏不倚追上了我,我整個人啪嘰一下糊在上面,就這樣被石頭著摔了下去。
形容不出那是一種什麼樣的覺。
要知道那可是百米高空啊,上還有一塊好幾噸的大石頭,我都已經做好碎骨的準備了,落地一瞬間直接陷了下去,大腦一片空白,腦瓜子嗡嗡的響。
可奇怪的是,幾秒鐘之后我發現自己意識竟然是清醒的。
甚至我還嘗試著了手指,雖然它被周圍的土地錮住,卻并沒有失去控制。
我他嗎都驚了,臥槽,這都沒醬,申公那一湯子藥是有多牛?
但這并不是一件好事,上有塊石頭不說,周圍泥土還特別堅,本一點空隙都沒有,我覺得自己都快窒息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周圍漸漸傳來一陣刨土的聲音。
那聲音越來越近,后來一聲清脆的鞭鳴響起,我上的大石頭轟然碎裂。
青青這才將我從地里刨出來,拽著我上半:“顧言?顧言你沒死吧?”
“哎呦臥槽你別晃我。”
我覺自己渾就跟要散架了似的,骨頭都疼,臟也是一陣脹痛,趕阻止青青:“你要再晃悠我可就真沒了。”
青青嘆了一聲:“我的天,你命可真,這都沒死!”
然后就沒再說話,一邊用木靈珠幫我療傷,一邊幫我拭著臉上的灰塵。
要說這東西也是真神奇,剛過了沒有一分鐘,我就覺自己好了不,上也沒那麼疼了,意識也慢慢開始清醒。
我問青青:“申公呢?”
青青搖頭:“不知道啊,我沒看見他。”
我推了一下:“哎呦那你就別管我了,快去找申公,他剛才為了救咱倆被天雷劈腦瓜子上了,你快去看看他死沒死。”
“不用惦記我,我還沒死呢。”
話音剛落,申公沉的聲音忽然從旁想起。
我倆連忙轉頭看去,但很快青青就捂著眼睛驚呼一聲:“啊!你耍流氓!”
可不是耍流氓麼,申公就在我倆旁兩米站著,是沒死,但模樣也是真的慘。
他上服已經完全不見了,連縷布條子都沒有,頭頂、眉,甚至底下都看不見一發,整個都是焦黑一片。
甚至他都已經崩開了,渾上下全是大大小小的傷口,正往外流著鮮。
但不管咋說,他能抗一道天雷也是真牛!
反正他這幅慘樣都給我整不會了,可申公指著我抬手就罵:“你他嗎究竟是造了什麼孽,這是孟瘸子的雷劫,不去劈他反倒跑過來劈你!
我他嗎是干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才會認識你,他嗎的,遇見你之后就沒遇見一件好事,先被一群魔修追屁后面打,又被炸藥崩,現在還得替你遭雷劈,再這樣下去老子遲早要被你坑死,我!”
畢竟他說的都是事實,我也沒法反駁啊。
而且看他現在這樣連我都替他疼了,也只能訕笑一聲:“大哥,大哥消消氣,我也不知道這玩意能劈我啊,再說你咋知道它是來劈我的,萬一就是劈你呢?”
“去你娘了個山路十八彎的!”
申公啐了一口:“六百年前闖間的又不是我,它劈我干?”
可能青青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了,從里把木靈珠吐出來:“申公先生,要不……你先用它治治傷?”
申公瞥了木靈珠一眼:“拉倒吧,這傷沒啥大事兒,等回去之后我自己能治好。”
之后他就沒再說話了,朝鬼門關方向看去。
我也向周圍環視一圈,這里已經離牌坊不遠了,突如其來的變故并沒有讓兩伙人停手,甚至鬼車和憐兒也還糾纏在一起。
青青扶著我站起來,我本來想走過去先把鬼車和憐兒拉住,順便問問鬼車現在是啥況,還沒等邁開步子,一聲怒吼突然從鬼門關傳了出來。
“你給我站住!”
尹無心的形從鬼門關中倒而出。
孟道長手持一把長劍,也從鬼門關里竄了出來,直奔尹無心口刺去。
而隨著孟道長出現,剛剛安靜下來的劫云又開始劇烈的翻滾起來。
“師兄,你這是何苦呢?”
尹無心神漠然,將那一劍躲閃開:“你為了殺我甚至不惜引天劫,我就這麼招你恨嗎?”
“誰他媽是你師兄?你在這跟我倆放屁!”
孟道長已經狀若瘋狂了,他再次提劍朝尹無心殺去。
申公忽然嗤笑一聲:“幸好來的及時,同室戈,這可真是一場好戲啊。”
兩人的目被申公吸引過來。
尹無心臉上倒是沒什麼表,只是在看到我之后,孟道長的臉上出現了一驚喜。
但很快他又皺起了眉頭:“顧言,你來的不是時候。”
我都愣了:“那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