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區本沒住人,就跟爛尾樓似的。
其實想想也是,這地方都被一群厲鬼當家了,誰還敢住啊。
眼前的別墅也是坯狀態,四周都是大白墻和水泥地,只是二樓擺著幾張椅子和床墊,頂多算是個臨時落腳點。
我倆從一樓上到三樓,又從三樓跑到地下室,始終沒見到青青的影子。
“他娘的,我那種心驚跳的覺又上來了。”
申公又開始神叨的在我耳邊嘟囔:“柳青青不在,那咱倆趕走吧,被魂火燒了倆小時,估計那鬼也該招供了。”
但還沒等我說話,申公又掐著手指頭念叨一句:“誒,這火焰、天空、大地,貌似是地火發的卦象啊,可是這地火……泰山是火山麼?”
我都被他整無奈了:“大哥你個半吊子能別算了麼?人家道士的活,你一個巫擱著瞎琢磨啥啊?嗆行呢?”
“不是我手藝不,主要是那甲太小,能給出來的信息太。”
申公眉頭鎖,但很快他就瞪圓了兩只眼睛,拉著我往出跑:“,什麼火山,咱倆這是中計了,快跑!”
他力氣特別大,速度又特別快,我整個人幾乎是飄在半空的。
可申公剛跑出去沒兩步,還沒等上樓呢,一聲劇烈的炸從后轟然響起,火瞬間沖到我臉上。
沖擊波夾雜著碎石塊噴薄而出,就這樣將我和申公整個人都甩到了天上。
“,炸藥!”
昏迷之前聽見的最后一個聲音就是申公的怒罵。
而眼中的最后一個畫面,是我的已經完全分家了,腦袋孤零零的被炸飛到半空中,胳膊距離軀干至十幾米遠,屁更是直接掛在了樹上。
已經被震飛出來的魂魄接不了這樣的刺激,我腦袋一短路,干脆倆眼一翻直接暈過去啥都不知道了。
……
鐵鍋燉自己是一種什麼樣的驗?
睜開眼睛的一瞬間,我赫然發現自己竟泡在一口大缸里。
缸里是濃稠的綠,上面還咕咚咕咚冒著泡泡,這溫度特別高,顯然有火焰正在為它加熱,我覺自己渾都在往外冒汗。
隨著孔的開放,也在力的所用下鉆了進去,很快就在里形了一種奇怪的反應,至于是好是壞我就不清楚了。
而面帶詭異笑容的申公正站在缸邊上,映的他臉上是綠油油一片。
此時的他一手拿杵、一手持缽,正認認真真的搗著什麼東西。
我是越看越懵,忍不住開口問他:“你捅咕啥呢?”
“別啊。”
申公都沒看我,繼續鼓搗著手里的東西:“這口缸里面,是我‘心調制’的藥湯,多泡泡對你有好。”
我更懵了:“我不是被炸碎了麼?那我現在是人還是鬼?”
“你還沒死呢,我又給你子上了。”
申公打了個哈欠:“一天一夜,整整忙活了一天一夜啊,我是一塊一塊的粘,一筋一筋的對,一管一管的接,一條胳膊一條的,可算把你這堆碎給收拾明白了。”
不知道為啥,雖然明白他是在形容我,但心里還是覺一陣惡心。
更多的還是震驚,我瞪著倆眼睛問申公:“我人都死了,子都碎了你還能給我救回來?”
“理論上不能,我本來想用硅膠給你重新個子的。”
申公端著缽走到我面前:“但你小子是五行靈,就這麼放棄了實在可惜,再加上五行靈是可以用靈氣修復的,我索就多費點功夫幫你恢復原樣吧。”
他說完這番話我人都傻了。
臥槽,這巫族的法是有多牛啊,醫死人白骨這種事都能做到?
我剛想問申公現在我是啥況,還沒等開口呢,就看見作勢要把缽里東西往缸里倒。
嚇的我趕喊了聲:“誒誒誒,你手上拿的啥玩意?”
申公有些不滿的翻了我一眼:“閉,這都是我收藏的藥材,特別名貴的藥材,用錢在市面上都買不到的藥材。
這些東西可以幫你增加強度,還能幫你提高修煉速度,有些甚至能讓你有夜視、閉氣、耐熱、拒寒的能力,我們巫族嬰兒剛降生的時候都要泡上一回這東西,你當它很好調配麼?”
也不管我同不同意,他一腦的把搗碎的藥材丟了進來。
好家伙,翻騰的更劇烈了,五六的泡泡從里面翻騰出來,熱度也瞬間提高一個檔次,都快把我給燉了。
這還不算完,申公又不知道從哪撈出來一個巨大的黑布口袋,將一把把稀奇古怪的草藥、古怪的昆蟲尸全都給扔了進去。
我真是哭無淚啊,天啊,他們就是用這種東西給嬰兒洗澡的?
這……這巫族的人都是變態麼?這是養孩子還是養蠱呢?
當看見兩只蝎子、一條蜈蚣尸翻騰在表面的時候,我徹底蚌埠住了。
“臥槽,你特麼要毒死我啊!”
我撲騰一下從缸里坐起來,但很快又被申公按了回去:“告訴你別別的呢,我能害你是咋地?”
說完他還出手指在缸沿抹了一下,放在里品了品:“不錯,這味道非常不錯,再燉半小時就能出鍋了。”
我徹底懵:“大哥你要吃了我啊?吃可以,往里加點人參鹿茸燕窩啥的也勉強能配的上我份,別整一鍋屎湯子燉行麼?”
申公沒搭理我,反倒用一把像是用石頭雕刻而、上面滿是豁牙的骨刀強行鋸開自己手腕,讓一滴滴深紅鮮滴進鍋里。
“別不知好歹,這是大巫的,你吸收之后可以繼承我的一部分魄。”
他臉上又浮現出一詭異的笑容:“哼,那條小蛇算是有福了,以后可得好好謝我。”
我還沒反應過來他這話啥意思呢,一陣劇痛就這樣從四面八方涌了上來。
那疼痛本不是常人能夠忍的,我在綠中拼命掙扎想要出去,但申公死死的按住我,他那手勁兒特別大我本不了。
甚至掙扎的過程中我還不小心喝了幾口湯,頓時一熱辣辣的氣息從胃里冒了出來,順著經脈向四周蔓延,氣息中裹挾的力量直沖腦海,甚至讓我萌生了一種想要天日地的沖!
那疼痛已經算不上什麼了,它反倒讓我有了種挑戰自己的快!
我就這樣咬著牙運轉起琳姐教給我的功法,全孔瘋狂吸收著里的凈化,一整缸綠竟然慢慢變得澄清,被我全部吸收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