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的想法也只是拖延時間,在這等王瑤出來。
但那邊遲遲沒有靜,走廊里也連個鬼影子都沒有,我有點擔心,想進去看看,但又找不到太好的理由。
直到警報聲響起,護士也沒時間搭理我了,只是喊了聲:“你趕走啊。”
說完就沒再管我,轉過往警報響起的方向跑。
與此同時還有幾個醫生護士也從辦公室鉆出來,紛紛奔向那間病房。
走廊瞬間變得有些空,這反倒給了我機會,觀察之后發現四周都沒人,我就這麼大搖大擺的去護士站了個口罩,然后向劉穎出現過的那個房間走了過去。
意外的是那個房間除了三個躺在床上的病人之外,并沒有劉穎和王瑤的影子。
我就有點懵了,臥槽,我是親眼看見王瑤鉆進這個病房的啊!
莫非這倆人正在衛生間里打架呢,所以我才看不見?
心里有點慌,我也沒多想,直接推開門走進病房。
剛把腳埋進去,躺在中間那張床上一個男的就問我:“你找誰啊?”
我沒搭理他,直接推開衛生間門看了一眼。
王瑤跟劉穎都不在,里面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我都驚了,又扭頭看了一眼病房,窗邊那張床上躺著個二十出頭的男生,我連忙跑過去出手在他鼻子上探了探。
果然,這人已經沒有呼吸了。
“誒誒誒,小伙子你是干啥的啊?我咋沒見過你呢?”
那男的滿臉疑的從床上坐起來,我沒回答,指著躺在床上的男生問他:“大哥,這人是因為啥住院的?”
那男的就說還能因為啥,這是外科,這小伙子是闌尾炎手住院的。
我又問他:“那他這兩天神頭足嗎?狀態咋樣?”
那男的就一臉懵的跟我說還行吧,就是休息不太好吧黑眼圈有點重,子有點虛弱,不過剛做完手子弱點也正常,估計再過兩天就能出院了。
但他后來又加了一句:“不過這小伙最近兩天有點古怪,總說這醫院有個護士長的特好看,還說要跟他約會、對象呢。
結果那天晚上我去走廊風,看見他抱著墻一頓親,那眼神作都可邪乎了,整的我心里都有點發,沒敢多說啥趕退回來了。”
聽他這麼一說,我在心里暗道一聲壞了,闌尾炎這病死不了人,很明顯這男生是被劉穎給纏上活活吸死的。
最讓我疑的是,男生才剛死沒多久,按說魂魄應該還在病房啊,可這屋除了氣重了點之外哪有半點鬼影子?
正尋思著,那男的又加了句:“還有剛才,我睡迷糊的聽見他好像跟誰打電話呢,讓他小點聲,之后他就沒靜了,估計是睡著了吧。”
我心說可不是睡著了麼,永世長眠了屬于是。
說完這些他又問我:“咋地小伙子,你是他朋友啊?”
我沒回答,而是舉起兩只手對他說:“大哥,我從進來到現在你都看見了,我啥也沒干對吧?”
那男的有點迷茫,點點頭說對啊。
我又說那要是警察問起你得給我作證,他的死跟我可沒關系啊。
說完我也沒理他的反應,直接轉過向門外走去。
“什麼警察,什麼玩意死人?你在這說胡話呢?”
那男的顯然有點懵,好半天沒反應過來。
直到我走出去快一分鐘了,才聽見后傳來一聲凄厲的嚷:“醫生,護士,快來人啊!出人命啦!”
……
我沒敢停留,貓著腰直奔走廊深走去。
心里還是納悶,男生既然已經死了,還有那男的說的一些細節,都在證明我的記憶沒出錯,劉穎確實在這個病房里待過。
問題這倆死鬼現在去哪兒了?
我是一間挨一間病房的找,可找了半天也沒能在三樓找到半個鬼影。
直到申公出現在我后:“你干嘛呢?”
“哎呦臥槽!”
我又被嚇了一跳,轉問他:“你們都啥病?總在背后拍人家肩膀干啥?”
申公幽幽的吐出倆字兒:“廢話,我就在你后,不拍你,難不還要特意繞到你前面去?”
說完他又指了指旁邊的病房:“我上來收魂,剛下電梯就看見你那脖子個跟個王八似的,瞅啥呢?”
我沒好氣兒的白了他一眼:“鬼丟了,找鬼呢。”
“倆鬼是吧?”
申公特淡定的扔給我一個瓶子:“打開看看是這倆麼?”
我迷迷糊糊接過瓶子,很自然的打開瓶塞朝里面看了看。
瓶子里一共有四只鬼,除了劉穎和王瑤之外,剛死沒多久的那個男生魂魄竟然也在,正窩在角落里瑟著。
最后一只鬼是個的,看起來三十多歲,正茫然的朝四周張,顯然還沒弄清自己現在在什麼地方。
然后我就有點懵了,過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瞪著倆眼睛問申公:“臥槽,倆咋在你這呢?”
“我說了我是上來收魂的,看見這倆鬼就一起給收了。”
申公臉上忽然出一冷笑:“只是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
我擺擺手:“什麼意外收獲,你這是截胡我知道麼?這倆鬼你沒見過啊?一個劉穎,咱倆第一次見面那會兒你正抓呢,另一個王瑤,也是我住院時候的護士,后來死了,你不把跟劉穎一起送給我了麼?”
“廢話,我當然記得。”
申公瞄了眼我手中的瓶子:“我說的意外收獲不是這個,而是那個劉穎的鬼,你不覺得進步有些太快了麼?”
他這麼一說我也反應過來了。
對啊,從年前我把王瑤帶回去開始,就一直跟在青青邊修煉來著,可現在的王瑤也不過是剛有點自保能力,連許名揚都對付不了。
反觀劉穎呢?都已經能迷人了,這分明是厲鬼的手段,沒準許名揚都對付不了現在的。
想到這我就抬起頭問申公:“你的意思是這劉穎有什麼奇遇?”
申公冷笑一聲:“奇遇不奇遇的,問問不就知道了麼?這回你總不能再攔著我了吧?”
我嗯了一聲,剛想說話,手中瓶子卻突然發出‘咔’的一聲脆響。
低頭看去,瓶上赫然出現了一道裂痕,一道黑煙霧就這樣從裂痕中飄散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