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憾的。
本想留在山城修煉幾天,順便看看申公和尹無心到底在謀劃什麼,沒想到青青竟然出了事,這徹底打了我的計劃。
走在下山的路上,我問申公:“事兒你都辦完了?”
申公模棱兩可的嗯了一聲:“算是辦完了一半吧。”
我又問他:“那你事兒還沒辦完呢就跟我下山,這不太好吧。”
“我不陪你一起下山,你打的過那群道士?”
申公看了我一眼:“你現在空有一靈氣,什麼法都不會,對付那些兵差還行,要遇見會法的道士,還沒等近你就得被人家玩死。”
他這話都給我說了:“啥也別說了大哥,你真是個講究人,為了幫我把自己的事兒都給耽誤了,我該咋謝你啊?”
申公嗤笑一聲:“我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別自作多,幫你只是順便,我之所以下山,主要是怕那些道士發現我在醫院布下的陣法。”
我有點無奈:“大哥,不管咋說我也幫你付了那麼多錢,你好歹騙騙我,讓我心里暖和暖和也行啊。”
申公不以為然:“要不是因為這個,你以為我會順便幫你救柳青青?”
……
我被他整不會了。
是,親兄弟還得明算賬呢,更何況我跟申公關系還沒那麼近。
不過他這賬算的是不是有點太明白了?
一路無話,從鬼門關出來之后,我和申公大概在山里溜達了五六個小時吧,這才下山打了個車直奔醫院。
剛鉆進地下室,申公就開始盤問已經被控制心神的那個人:“你什麼名字啊?”
那人表面上看不出任何異樣,乖乖回答申公的問題:“孫雨薇。”
申公就說啊,那你今年多大啊?
孫雨薇用那種正常聊天的語氣,告訴申公今年五十九歲。
說出這句話之后,我心里真是一陣慶幸啊!
臥槽,這的眼瞅都要過六十大壽了,剛才要真給開眼那我不就虧了麼?
更讓我驚訝的是都這麼大歲數了,申公竟然說未經人事?
這是道士還是尼姑啊?
申公一邊問,我一邊胡思想,沒過多久他就把詳細信息全給問出來了。
眼前這個孫雨薇的確是個道士,的門派做日月門,祖師似乎繼承了某位上仙的道統,小有所之后才自立門戶的,到這已經是第九代了。
而第八代掌門是師父,一個一百二十多歲的老頭,姓徐,江湖人稱徐真人。
他們之所以來,是因為門下某位弟子到泰山來游玩,發覺后山有氣泄出,猜想一定是鬼門關出了變故。
還沒等上山探查呢,結果青青忽然冒了出來,眼見著一個柳仙大搖大擺走在街上,那個徐真人的老頭直接怒了。
他們把青青抓起來,關在郊區的一棟別墅里,那地方除了老頭之外,還有十幾個和修為差不多的師兄弟姐妹守著。
我納悶的,問孫雨薇:“生人不允許進間,你師父派你來,就不怕你被差抓了扔去投胎?”
搖搖頭:“師父用問天鏡查探過那只蛇上的因果,最后得出的結論是只要能得到你的信任,我就絕對不會被差抓去。”
我啞然,心想這老頭還真有點本事,這一手可不是隨便誰都能玩出來的。
而且這易容連孟道長和紙人都騙過了,難不真是個士高人?
想了想,我又問:“你師父為什麼讓你易容青青來山城找我?”
孫雨薇回答的很干脆:“師父在上得知你是五行靈,一來是想讓我騙你回去,如果能拜他門下最好。
如果不能就把你看守起來,讓你和門里的弟子開枝散葉,為日月門往后的發展打下基。”
說完還加了句:“其實這是件好事,我的師妹們都是一群大人。”
我都氣樂了:“那我還得謝謝你唄?”
沒回答,而是接著剛才的話往下說:“至于第二個目的……師父對你很好奇,問天鏡上竟然探查不到你的因果,那自然要抓回去好好盤問盤問。”
說實話,不太明白那個問天鏡是啥東西。
我轉頭看向申公,他倒是很平淡的給我解釋:“別擔心,那破鏡子沒那麼玄乎,無非就是算命的一種,只不過是把得到的信息通過畫面顯示出來而已。”
我心里還是有點沒底:“青青不是普通人,他既然能用鏡子探查青青,那修為一定比強不吧?”
“那當然,他要修為不如柳青青,又是怎麼把抓到的?”
申公眼睛微瞇:“而且那老頭還知道山城的存在,有點意思,我還真有點好奇他是何方神圣。”
其實我心里著急的,總覺他們不是正經道士。
想柳長生出薩滿教典不說,還想抓我過去當生育機,這是正經道士能干出來的事兒?殷大師都比他們正常多了好麼。
所以申公剛說完這句話我就站起來了:“那咱倆現在出發?”
“沒聽說過月黑風高殺人夜麼?”
申公搖搖頭,指了指頭上的鐘表:“別急,這會兒還不到五點,等過了半夜十二點再說。”
他這句話剛說完,我就覺自己似乎忘了什麼東西。
琢磨了半天才猛的反應過來,臥槽,我讓人家王瑤初一開始在醫院門口等我,結果今天都初四了,我竟然把這事兒忘的死死的!
于是我趕跟申公說了句:“那什麼,我出去辦點事,一會兒再回來找你啊。”
申公嗯了一聲:“別走太遠,就在醫院里逛逛吧,要是有那種快死的鬼記得回來告訴我一聲,我好去收魂兒。”
我沒搭理他,推開太平間門,坐上電梯直奔門口去了。
臨出門之前我看了眼大廳里的表,四點五十,距離我和王瑤約定的時間還有十分鐘。
也是閑著沒事,我打開手機,想看看最近一段時間有沒有人給我發消息。
剛開機能有個十分鐘吧,屏幕上就蹦出來一大串消息,其中有幾條是青青給我發的,說知道我在山城,要來找我了,如果我提前出來的話記得告訴一聲。
大多數消息還是許諾的,問我在哪呢,為什麼不接電話,為什麼不回消息,但實在是太磨嘰了,我尋思半天還是決定先不給回。
倒是楊叔五天前給我發了條消息:“急,速回電!”
我本來打算給楊叔回語音,結果拿著手機剛抬起頭,眼角余卻在樓上病房的窗戶邊瞄到一個悉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