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申公的突然出現我并不是很驚訝。

但他這句話卻讓我有些茫然，對啊，以前我是不會發這麼大火的。

只能說憐兒實在太牛了吧，能把我這種好脾氣到這份田地。

也沒在這件事上多糾纏，我從口袋里掏出一支煙點燃，問申公：“事兒辦完了？”

“辦完了。”

他走到我面前：“顧言你行啊你，剛從間回來第一件事就是逛窯子，怎麼著，相中那個小嫣的鬼了？”

知道這人狗里吐不出象牙，我撇撇：“你不也是同道中人麼？”

但申公還是不依不饒，用那種調侃的語氣對我說：“要真相中了，實在不行就給帶出去唄？等出去之后我幫個子，到時候你倆想做點什麼也方便。”

“你別擱這跟我倆扯犢子了。”

我白了他一眼：“再說小嫣是在山城里造冊的，出不了鬼門關好麼？”

“別人做不到，不代表我做不到。”

他的話里充滿了自信：“一個小小的鬼罷了，隨便找個魂魄代替就是。”

“算了，還是別麻煩了。”

我搖搖頭：“我來找只是為了兌現承諾，至于帶出去這種事兒……我特麼又不是什麼大善人，犯不著為了再欠你一個人。”

“呦，你這回答還真有點讓我意外。”

申公看向我的眼神夾雜著些微的贊許：“行了，去找你的小嫣吧，我忙活好幾天了，也要找兩個姑娘上樓放松放松。”

說完，他喊來站在旁邊的小二，作勢就要往樓上走。

“你先等會兒！”

我在他后喊了聲：“能跟我說說，你和尹無心你倆到底要干啥麼？”

申公停下腳步，轉看我：“你想好要不要幫我了麼？”

我猶豫了，站在原地半天沒吭聲。

半晌后申公嘆了口氣：“希你能理解，這件事對我太重要，容不得一一毫閃失，所以只有你決定好要幫我，我才能它一字不落的全部告訴你。

我會在山城里最后停留三天，三天之希能得到你的答復。”

說完，他再不猶豫，轉直奔樓上走去。

我看著他的背影沉默了半晌，最終還是嘆了口氣，默默的朝小嫣房間去了。

說實話我也糾結的。

其實申公這人不錯，有啥說啥，做事也不拐彎抹角，更別提人家還送了我一個傀儡，那是救命的東西，多錢都買不來的。

真正讓我擔心的是，如果同意了，萬一以后他和尹無心一起做出什麼遭天譴的事來，那我不也得跟著一起遭雷劈麼？

再說知人知面不知心，申公現在看著是不錯，給我畫的大病也香，可誰知道他心里究竟在想什麼，還有他最后會不會兌現承諾？這些都是未知數。

所以坐在房間里的時候，我也一直皺著眉頭，思考最近這段時間發生的事。

覺這一切實在是太巧了。

缺口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在我決定來山城的時候它出現了。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缺口，我也不會來山城找孟道長，也不用跟他去間跑一趟，更不會因為到補天石掉進奈河里。

不掉進奈河，自然不會見黑貍和那個老頭，也不會知道自己和琳姐的份。

可能是被玩怕了，我現在甚至覺得老頭的出現也是天道故意安排的。

還有申公，他為什麼和我同時進山城？我去冥府這幾天他都做了些什麼？

我是越想越迷糊，眉頭也是越皺越深。

小嫣似乎看出我有煩心事，走過來站在我后，出那雙的小手一邊幫我太，一邊問我：“遇到麻煩了嗎？”

我搖搖頭：“倒沒什麼麻煩，就是有些事兒讓我看不懂的。”

小嫣就用那種溫的語氣對我說：“先生不妨跟我講講，畢竟我活了四百多年，也接過不人和事，也許還能幫你出出主意呢？”

“算了，知道這些對你沒什麼好。”

我拉著小嫣的手，讓坐到我邊：“上次臨走之前，我承諾過要送給你一些太之氣的，你屏息凝神吧，我也要開始修煉了。”

小嫣問我：“所以先生趕走白公子就是為了這件事嗎？”

我抬起頭看：“那還能是什麼？”

“先生別誤會，我就是有點不習慣。”

小嫣捂輕笑：“通常都是那些急的人才著急見我，剛才老鴇子趕走白公子的時候，我還以為是城里的哪個地流氓來了呢。”

我都被逗樂了，指著自己問：“我像流氓嗎？”

“不像。”

小嫣搖搖頭：“來翠云樓不找樂子的，先生是我見過的第一個。”

不知道為啥，聽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心里多有點不舒服。

小嫣說活了四百多年，也在樓子里待了四百多年。

臥槽，這要在間以這種姿，干這行一年攢個十萬不過分吧？

那四百多年是多錢？四五千萬？

可聽小嫣說的，在山城也就勉強能混個溫飽，想要通過修煉擺境的地位都很渺茫，這是不是有點太扯犢子了？

“其實有時候我也很好奇，先生是不近嗎？”

小嫣不知道我心里在想什麼，子向前探了探：“先生那天晚上沒能如愿，如果現在有需要的話可以直說，不用不好意思。”

還是那句話，你要問我想不想那肯定是想。

這致的小臉蛋，外加兩條大長，這玩意誰看了誰不迷糊。

可我終究還是搖了搖頭，因為一想到做這行做了這麼多年，心里多有些介意。

而且這也算是我恢復記憶之后的第一次了，說句不好聽的，我寧愿把這第一次留給青青，就是不知道樂不樂意。

小嫣也不傻，看我一直沉默不語，也沒繼續在這件事上糾纏，而是拉住我的手：“我準備好了。”

我嗯了一聲，也屏息凝神，閉上眼睛開始調息。

這次沒有任何保留，除了被鬼車截胡的，剩下那些幾乎都被我送給了小嫣。

修煉起來是沒有時間觀念的，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一陣敲門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