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不是陸景琛慌了,站在門口的安栩也急了眼。
瞪著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警告他不要說。
可惜,墨廷淵哪里會乖乖聽話。
陸景琛努力了這麼多天,為的就是彌補安栩,讓能夠回心轉意重新上他。
可現在卻說要回去做皇后。
他怎麼可能甘心就這麼放棄?
“栩栩,這麼多年我對你的心意從未變過,不管你是從前的郡主還是北齊的公主就算你為墨廷淵的皇后,我都沒有忘了你,所以現在我也不會放棄的,我相信你會明白我對你的好。”
墨廷淵撐著下,滿眼的鄙夷和不屑,角帶著冷笑,挑釁般說道:“陸景琛,沒有鏡子也該有尿吧?好好照照自己的德行,就憑你也想跟我在一起?笑話!我放著萬人之上一人之下的皇后不做,跟著你跑到南疆這種窮鄉僻壤做王妃,除非我腦子有病!”
他的話實在太過尖銳,像是一把鋒利的刀直接進陸景琛的心臟。
安栩在一旁聽著都覺得有些過分了。
但……想起陸景琛曾經對原主說過的話,也就不覺得他可憐了。
畢竟,人生就是這樣,多年前他沖著安栩出的利箭,在此刻,正中了他自己心。
墨廷淵依舊在笑,肆意而驕傲,像極了曾經在馬背上馳騁的安栩,也像極了那個站在巔峰上不可一世的帝王。
他與生俱來就有種讓萬低頭的威。
陸景琛的手在袖子里慢慢地收,他沒想到安栩會說出這種讓他寒心的話。
這麼多天,他一直伏低做小、卑微求和,本以為會,可到頭來才發現,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
安栩見他挪了挪步子靠近墨廷淵,立刻繞過去擋在了中間。
“鎮南王,您可以出去了。”抬手握著劍,擋在他前,滿是防備。
墨廷淵卻得意地翹著,單手撐著下沖他笑得肆意而張揚。
“安栩,你剛才說的話,都是真的?”
“對啊。”
“那我這麼多天,對你的好,你也當笑話看?”
“是啊!”
“所以,從一開始,你就沒有想過回心轉意是嗎?”
“哎呀,你好煩啊。”墨廷淵撓了撓耳朵,不耐煩地站起來,他諷刺道,“鎮南王不是一向最喜歡耍人玩了嗎?當年我喜歡你的時候,你不止對我惡言相向,還過手吧?我不過是說了你一句就不了了?看來你的肚量也不怎麼大。”
陸景琛的緒有些繃不住,他質問道:“當初我確實有錯,不該那麼對你,但這些日子我已經盡力彌補,你到底還要我怎麼做?”
“我要你死!”墨廷淵直勾勾盯著他,目仿佛萃了冰的寒霜。
“你說什麼?”陸景琛滿目震驚,以為自己聽錯了似的,“你要我死?為什麼?就算你不我,但我們至也曾一起長大……”
“一起長大?哈哈哈……”
墨廷淵聞言笑了,走過去靠在安栩的上,拍著的肩膀,捧腹大笑。
“誒,他說我們一起長大。”
“……”安栩無言以對。
因為知道原主的年過得到底有多悲慘。
墨廷淵用胳膊懟了一下,說道:“無,要不你來替我說說,我是怎麼長大的。”
安栩知道他的意思,只有把曾經的那些疤痕全部翻出來,才能讓陸景琛明白,他欠原主的,這輩子都還不起。
想到這里,說道:“王爺,監軍小時候吃不飽穿不暖,雖然是老王爺的義,可你們待卻不如一條狗。”
“而且,據我所知,監軍是被人從北齊擄走的,老王爺之所以訂下婚約,也是知道北齊公主的份。”
“你們心積慮把本應該是金枝玉葉的嫡公主變了鎮南王府養的一條有利用價值的狗,卻還經常借著收養為名,各種欺辱。”
“難道這些,王爺敢著良心說從不知嗎?您不會真的以為監軍不能原諒的只是婚約和您為季芯對的所作所為吧?”
聽到無的這些話,陸景琛下意識地退了兩步,眼底閃過心虛。
沒錯,他一直沒有去想這些事,更沒有考慮過安栩的。
現在看來,他們陸家,真的欠了太多。
墨廷淵重新坐下來,倒了杯水喝,而后淡淡開口:“陸景琛,要是沒有你們,我可以很多的委屈,我可以在父皇母后邊長大,還有一群疼我我的兄長。”
“但是你父親搶走我,把可以證明我份的東西全都藏起來,還訂下了那個可笑的婚約,讓你對我的傷害變本加厲。”
“事到如今,你竟然還想讓我回心轉意?醒醒吧,不要再做白日夢了,我這輩子就是死,也絕對不會嫁給你做什麼鎮南王妃。”
他的話足夠直白,也讓陸景琛徹底看清。
他深吸了一口氣,臉變得沉,眼底的晦暗仿佛是蒙了一層烏云。
“栩栩,事已至此,說再多也沒有意義了,既然我們之間無法和解,那就讓你恨我吧。”
“什麼意思?”墨廷淵蹙眉。
安栩也意識到他的神不對,立刻握手中的劍鞘,一副蓄勢待發的模樣。
“你們不必張,即便如此,我也舍不得傷害你。”陸景琛笑了笑,神淡漠,“但是,現在你在我邊,我就絕不會放你離開。”
“啊?”墨廷淵愣了一下。
接著,陸景琛拍了拍手,門外突然出現了許多的士兵,直接把門口圍堵住。
他開口下令:“從今日起,好好守著監軍,若他有任何閃失,你們全都軍法置!”
“是!”
說完,陸景琛轉離開,房門被人直接上了鎖。
安栩和墨廷淵對視一眼,急忙沖過去想要把門打開,可是無論怎麼用力,都徒勞無功。
“可惡,朕沒料到他竟這麼無恥!”
安栩冷哼一聲,意味深長的看著他:“是啊,確實無恥!”
墨廷淵蹙眉,總覺得這話的意思有暗指。
“你什麼意思?”
“我讓你跟他好好說,劃清界限,可是現在呢?怎麼變被囚了!”安栩生氣地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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