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有話隨后再說,我今日了傷,實在太累。”墨廷淵不耐煩地下逐客令,“王爺慢走。”
“栩栩,哪怕給我一盞茶的時間也好,求你了!”他一臉卑微,哪里還有從前高傲的模樣。
看著眼前這個滿眼乞求的陸景琛,墨廷淵突然有些好奇他想說什麼。
“既然如此,那就一盞茶,王爺請說。”
得了允許,陸景琛難得出喜,連直的腰背都有些微躬著走到床邊。
“栩栩,這些年你過得好嗎?”
墨廷淵隨意地摳著耳朵敷衍道:“吃得好睡得香,非常好。”
“那就好,雖然當時我見到了你的尸,可我一直不肯相信你已經死了的事實,這麼多年,我一直都想著你,剛才在山里,我還以為自己在做夢,直到現在都覺得仿佛不是真的。”他說的容,淚閃爍,有無數思念凝聚,深深的著那張悉的臉。
靠在床上的墨廷淵微微蹙眉,眸底的郁一閃而過,很快便勾起角。
“陸景琛,你真的不希我死?”
“當然!”
“為什麼呢?”
“因為我你啊!”
“哦?“墨廷淵挑眉,“我怎麼記得你以前很厭惡我的,怎麼好端端的就上我了呢?難道僅僅只是因為我變得好看了嗎?”
陸景琛急忙搖頭,蹲下來仰頭看,解釋道:“不是的,栩栩,我一直都著你,只是我自己不想承認罷了。”
“我什麼?”
“小時候我見到你的第一眼就格外喜歡,那個時候你就像個小糯米團子白白的,我特別想照顧你一輩子。”
“可是后來,我聽到你說希景云永遠消失,這樣你就是陸家唯一的掌上明珠,從那以后我就開始讓自己憎恨你的惡毒,以至于后來總是傷害你。”
“我知道,你在陸家過的不開心,你希得到父王和母親的,可他們對你并不好,更喜歡親生兒景云,所以那個時候小的你并不能分辨是非,只是傷心至極才會說出那種話。”
“但我無法面對你,只要一看到你,就能想到你有多惡毒,再加上后來你變得越來越丑,讓我覺得你一定是因為心丑惡才會變那樣。”
“對不起,我不應該以貌取人,更不應該傷害你踐踏你的尊嚴,明知道你對我的心意,卻利用季芯來辱你。”
“直到在宮里我與你偶遇,當時你扮了一個普通的小宮,卻以真面目見我,第一眼我就把你當了小時候的你。”
“那個時候你剛來陸家,天真活潑,是我心里的執念,所以才會喜歡上你扮演的如笙。我知道你會覺得我淺,可我越陷越深,每看到一次如笙,我都會難自已……”
他說著,眼底不自覺流出的澤,深不已。
聽著這些話看著他的臉,墨廷淵想吐。
還好不是安栩聽到,否則要被他惡心死了。
“夠了。”他冷聲阻止,“我不想聽了,你說的這些對我而言毫無意義,也無法彌補我曾因你到的傷害。”
“那你說,要我怎麼彌補,只要我有一定全力滿足你。”陸景琛期盼不已。
只要彌補過錯,安栩就能原諒他,這麼一來,他們一定還會有機會走到一起的。
畢竟,墨廷淵不在這里,他們一路上一起抵達南疆,有的是時間和機會再續前緣。
墨廷淵眼底閃過狡黠,微微一笑說道:“王爺倒是有件東西能彌補我。”
“真的?”
“嗯。”
“那你說,要什麼東西?”
“鑰匙。”
“什麼?”陸景琛一愣,有些疑。
“王爺不會忘了吧?你手里還有一把本該屬于我的鑰匙,大婚之日你承接虎符,但卻沒有把鑰匙給我,如今也該歸原主了。”
自從安栩離開后,那個神的盒子一直被他收藏著。
這麼多年他一直想盡辦法從陸景琛手里得到那把鑰匙,可惜,都沒得逞。
這一次,他借安栩的口問他要,就看他到底給不給,也能試探出陸景琛到底有幾分真心。
“那把鑰匙……”
他果然猶豫了。
墨廷淵角勾起冷笑:“王爺口口聲聲說如何我,可我問你要原本就屬于我的東西都猶豫,你剛才那些話未免也讓人無法信服了。”
“不是的栩栩,不是我不肯給你。”陸景琛慌張地說,“那把鑰匙我弄丟了,對不起,我不知道會變這樣,當初我被調去南疆鎮守,走得太匆忙,隨手把鑰匙給了季芯,后來我問要過,說不知放在哪里了,我也一直沒再找過,你放心,等我回到京城一定幫你找到鑰匙。”
聽著他的解釋,墨廷淵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騙鬼呢?
他不屑地撇:“哼,王爺可真是會說,季芯此刻怕是已經被剁碎了,死無對證呢。”
“栩栩,我沒有騙你,是真的,我發誓我絕不會騙你的!”陸景琛認真嚴肅地舉起手。
“好啊那你發誓,如果你所言有假,就萬箭穿心不得好死!”
聞言,他毫不猶豫地說道:“我發誓,鑰匙被季芯藏了起來,我本不知,若有虛言,便讓我陸景琛不得好死萬箭穿心!”
墨廷淵微微蹙眉,眼底閃過狐疑。
他想:難道陸景琛說的是真的?那把鑰匙在季芯的手里?
想到這里,他立刻大聲喊道:“來人!”
帳篷外,有士兵走了進來。
“監軍有何吩咐?”
墨廷淵急忙問道:“季芯呢?”
“已經死了。”
聽到這個回答,他心中有些失落。
現在真的死無對證……但是未免太巧了!
他看向陸景琛,這男人臉上一如既往的深與溫,寵溺的眼神幾乎要將吞沒。
他說的到底是真是假,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好,退下吧。”墨廷淵煩躁地把人攆出去。
“是。”
帳篷里有剩下兩人,陸景琛有些迫不及待地上前握住了他的手。
“栩栩,從此以后我的眼里心里只有你一人,答應我,別再離開我了好不好?我一定找到鑰匙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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