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笑鬧幾句,沈素凝的緒明顯好轉。
姜令窈這才正道:「素凝,我來宛平是為查一個人,此人李宏,十五年前曾來過宛平,但進宛平城中便消失,不知去向。」
沈素凝道:「好。」
姜令窈心中既是又是歡喜,手了沈素凝的臉蛋,無奈道:「你這丫頭,就是太乖了,以後若被人騙了可如何是好?」
沈素凝卻道:「可我不會相信外人,如何能被騙呢?」
「你啊……」姜令窈嚨一哽,深吸口氣,道,「王媽你也悉,明日便同你一起詢人,只都會喬裝改扮,到時候你別怕便是。」
姜令窈讓行雲取來匣子,道:「這是李宏的畫像,因十數年過去,悉之人記憶都已模糊,七拼八湊才拼湊出這麼一個人像來,只能暫用。」
「李宏當年來到宛平時是未及而立之年,不知是孤一人還是另有妻子相伴,亦不知是否已經改名換姓,喬裝改變,因此,便只能順著畫像來尋。」
姜令窈道:「王媽最是機敏,常年在田間地頭混跡,很是知道如何巧妙詢問,你只要聽便是,但王媽並不通偵案之能,得你來輔助引導。」
對於們兩人協助查案,姜令窈到底不太放心,不由便有些啰嗦。
「以我之見,要查先去客棧查,客棧查完再尋牙行和驛館,若李宏想要在此常住,大抵會尋牙行,若不常住,也可尋驛館租賃或購買馬匹,伺機離開宛平。」
姜令窈一口氣把心中所想說完,然後便道:「這幾日我先辦靜夜花苑案,待得有空閑便去縣衙查看早年卷宗,爭取從卷宗查到線索。」
對於李宏,們知之甚,只有當年故人口述的畫像以及生平年齡,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只能慢工出細活了。
沈素凝見姜令窈有些頭疼,便道:「師姐放心,我同王媽一定勉力而為。」
姜令窈點頭,道:「辛苦你了,後院已經收拾好了客房,每日早些回來報個平安,我若不在你便讓人告訴行雲一聲,不可過夜不歸。」
姜令窈是師姐,自要管瑣事,這一番話說出來甚是理所當然,沈素凝心頭溫暖,低頭道:「知道了。」
待得沈素凝翻窗戶利落而去,姜令窈才喚了行雲,道:「原不曾想來宛平還有案子要查,並未準備其他住,如此一來,還是要把東院收拾出來,以備不時之需。」
姜家的西院當年是另買的,因此只在院牆上打了一道月亮門,但西院另有院門,姜家人來居住,並未費錢另行修葺。
這麼一來,這一西院便可做喬推的臨時住。
這來回忙碌一遭,差不多也過了小半個時辰,待得西院堂屋收拾好,姜令窈便同行雲一起拿著推的服等過去安置。
剛換好公服,頭上梳好髮髻,戴上發冠,便聽外面傳來腳步聲。
那腳步聲整齊劃一,並不繁雜,一聽便是軍尉出。
這是錦衛到了。
姜令窈眼睛一亮,立即穿好短靴,坐直仔細聆聽。
錦衛聲音很輕,除了腳步聲,其餘皆不能查。
姜令窈嘆了口氣,道:「姚大人要是能有這一幫手下,大概做夢都會笑醒。」
話音剛落,外面便傳來敲門聲,姜令窈整了整裳,讓行雲在屋中等候,便自去開門。
開的是西院的正門,果然大門一開,外面便是聞竹悉的面容。
聞竹見面容,顯然是很吃驚的,姜令窈就看他一個「喬」字都沒能說完,就差點把自己舌頭咬斷,強忍著才沒笑出聲。
段南軻出門當差,聞竹一般只等在衙門中,並不會日夜跟隨,因此他到底未見過順天府的喬推,被公子派來請人時心裏還犯嘀咕,現在看到這位「喬推」的面容,聞竹簡直要把眼睛瞪出來。
「夫……夫……」聞竹結了兩句,這才輕咳一聲,道,「喬,喬大人,錦衛東司房段鎮使有請,事關命案,請大人即可過府一敘。」
姜令窈簡直對聞竹刮目相看,雖只是個十七八的年郎,這應變能力倒真是優秀,最起碼沒有一驚一乍錯名。
姜令窈只做不認識他,淡淡道:「知道了,請這位……這位小哥回稟段大人,我即刻就到。」
聞竹深吸口氣,見滿眼都是陌生,應確實不認識自己,心下也犯起了嘀咕,難道真的只是面容相仿,並非同一人?
他迷茫地應了一,乖乖轉往回走,待過姜家大門時,已在心裏有了判斷。
「夫人那般的金枝玉葉,髮釵非金玉不用,裳非錦繡不穿,怎可住在偏僻的小宅中素麵朝天?」
聞竹如此念叨著,一不留神就要在門檻上絆倒,還是裴遇扶了他一把:「聞竹可是有事?」
聞竹聞言打了個激靈,他猛地抬頭,見段南軻一眼都未瞧他,這才鬆了口氣。
若是讓爺知道他認錯了人,指定要狠狠嘲笑他一番,說他是睜眼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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