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如墨。
艷兒回頭看了看,確定沒什麼人跟著,便悄悄往后院走去。
順著小路來到了一道小門前,推開門后竟是一條昏暗的小街。
無跟著朝著狹窄的街道往里走,直到來到一個特別破的院子里。
看樣子像是荒廢已久無人居住的房子。
艷兒充滿警惕地回頭看了看,然后敲門三下,小聲說道:“開門,是我。”
話音落下,便有人打開了門,冒出一個腦袋往后看。
“艷姐怎麼來了?”
“進去說。”艷兒推開他直接往里走去。
見門被關上,無這才一躍而起趁著夜飛進院子落在了屋頂上。
屋燈火通明。
艷兒推門而,正前方便是一個滿臉橫大胡子的曠男人。
他正在喝酒,看到艷兒進來,眼底閃過一抹猥瑣的笑意,手說道:“喲,這不是爺的人兒嗎?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龍爺,妾剛才遇到兩個客人出手賊闊綽呢。”艷兒湊到他邊坐下,的子直接靠在男人懷里,眉眼嫵語氣嗔。
“哦?有多闊綽?”
被做龍爺的大胡子男人了下,生出些好奇。
艷兒將今日的來龍去脈說給他聽,當得知安栩上有幾千兩銀票的時候,龍爺頓時眼前一亮。
“你所言是真?”
“千真萬確,這小子人傻錢多還是個上門婿,估計在家里了不窩囊氣,這才出門找樂子。”
“哼,他不會是府的人吧?”
“不可能,我看長得紅齒白一副俊俏模樣,絕對是倒門兒的那種。”
“真的?段如何?”
“段看著也不錯,皮白皙腰也細,就是沒龍爺您高,但是那個小跟班個子高的,人長得也英俊。”
“剛好,那邊正想著買幾個模樣俊秀的小倌,沒想到倒是送上門來了。”龍爺一拍大,出又黃又歪的牙齒。
“爺,您不會是想……”艷兒言又止。
“當然,老子不要他的錢,還要他的人!”說完,龍爺掏出一包藥,吩咐道,“把這個下到酒里,等藥效發作立刻讓兄弟們過去把人帶走。”
“好嘞,龍爺您請好吧。”艷兒笑瞇了眼睛,拿著迷藥轉往外走去。
可是走到門口又停下來,像是想起了什麼,轉問:“爺,那小子給我要脂怎麼辦?”
“想辦法糊弄住,先讓他們喝了迷藥再說。”
“是。”
趁著艷兒還未出門,無直接從屋頂上飛走,回了醉香樓。
簡單的講事經過告訴了安栩,無說道:“太危險了,不如我們先回去?我看那院子里說也有三十個人。”
安栩低頭沉思了一下,而后果斷說道:“不行,我們若是都走了他們必定有所察覺,萬一真的打草驚蛇再想找到他們的老窩就難上加難。”
“那你想如何?”
“陸景琛只給了我三日的時間,我不能錯失任何機會,你先回去搬救兵,我將計就計清他們的老巢,然后我發信號彈,你立刻帶人支援。”安栩吩咐道。
“不行!監軍你怎麼可以以犯險?”
“三天時間,把他們全部抓起來審訊也未必能有結果,這件案子查不清,三日后我只有執行軍令狀,放心吧,三日之我一定能把人都救出來。”
“要不我們換一下。我留下,你回去搬救兵?”
“這件事是我承諾的,跟你無關,你只要幫我就好,其他的我自己會做好的,信號彈給我。”
說完,安栩也不管他同不同意,直接從他懷里掏出信號彈。
“不行,你……”
無剛要阻止,便聽到外面傳來腳步聲。
安栩急忙將他從窗邊推了出去,無只好先藏起來。
艷兒回來,看到房里了一個人,不由出懷疑的神。
“你怎麼才回來?我的脂呢?”安栩趕忙問。
艷兒四下打量,笑了笑坐下來,反問道:“怎麼只剩下客一個人了?”
“那小子讓我趕走了,他在豈不是壞了咱倆的好事兒嗎?”
說著,安栩瞇瞇地手往腰上摟。
有時候真的慶幸自己是個人,否則一定被人當猥瑣變態。
艷兒見這副猴急的模樣,這才放下了懷疑。
撒般推開安栩,委屈地說:“哎呀客,奴家真是對不起您。”
“喲小人兒怎麼眼圈都紅了,誰欺負你了,跟哥哥說,哥哥給你報仇。”安栩趕一臉心疼地摟住安道。
艷兒故意轉了個,讓安栩順著的姿勢扭過去,這樣就看不到桌子上的酒杯。
“客,奴家去找其他姐妹問了,們都沒有這種脂了,實在拿不出來了,嗚嗚嗚……”
“原來如此,害,多大點兒事兒也至于傷心落淚嗎?哥哥可是會心疼的,別哭了乖。”
艷兒趁著安栩專注幫眼淚的時候,立刻將袖子里的迷藥灑進了酒杯里。
然后掩飾著面上得逞的慌和得意,故作鎮定地端起自己的酒杯。
“客,奴家沒能找到脂,自罰一杯,敬您,您隨意。”
說完,艷兒一飲而盡,滿眼期待的看著。
安栩默而不語,拿起酒杯看了一眼,而后又直勾勾盯著眼前艷人的花魁,氣氛一時間有些凝固。
艷兒本就心虛,被這麼面無表地看著更有些害怕。
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心中無比張。
就在幾乎以為自己敗的時候,安栩突然把杯子放在了邊,抿了一口。
雖然沒有全部喝完,但只要沾一下,這個迷藥就回起作用。
艷兒頓時松了口氣,眉眼笑得更加深邃。
安栩剛把那一小口酒咽下去,便覺得嚨火辣,眼前一陣暈眩。
昏迷前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冷笑,然后便趴在了桌子上。
艷兒見自己得逞,連忙打開房門拍了拍手。
幾個男人便沖進房間把安栩扛在肩上帶了出去,一路走進了漆黑的小巷子。
無站在屋頂面無表地看著這一切,而后抬手打了個響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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