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錯過的一世好（5）甘心一生

到了機場，林九解開安全帶，不敢再勞煩他了。低低的說了一句：「謝謝，再見。」

下了車頭也不回的走進機場里。

蕭子墨坐在車子裏角泛著淡淡的笑，饒有深意的目隨著的背影移，饒有深意的開口：「林九，我有心糾纏你躲得過嗎！」

林九換了登機牌坐在候機廳里，此刻每個登機口的人都不是很多，明亮的玻璃外燦爛灑進來，一地的暖意；可是卻從腳到頭沒有一的溫暖，冷的手指都僵了。

眼眶微紅，倔強的不肯再讓眼淚掉下來一切早就在半年前結束了

許不暖打電話來，林九猶豫了一會，接聽后聽到許不暖炸的聲音，「你個笨蛋啊！我都給你機會滾回去搶婚了，連個男人都搶不回來！你孬不孬啊！」

想當年許不暖癌癥，拖著半死不活的到婚禮現場還不是直接把程擎寒的婚禮給攪的一塌糊塗。怎麼能準許自己的男人在自己還沒死之前就娶了別的人。當然，新婚之夜得替新娘償。（有讀者說怎麼會有人不喜歡阿暖呢。我笑笑說，沒見過的人怎麼會明了。）

「阿暖……」林九低低的聲音抖著，卑微到塵埃里去了，「當初走的人是我……現在我怎麼有資格去質疑他的選擇！」

「那又怎麼樣！！」許不暖火大的吼道，「你從頭到尾就連汗都沒對不起過他！憑什麼他可以娶老婆逍遙自在，你一個人孤單形影！既然還著他就算得不到也別讓他好過，在婚禮上大鬧特鬧看誰更丟臉。」

林九聽著角泛著苦的笑容，知道阿暖只是逗自己玩。「阿暖，算了……」

那邊的許不暖沉默很久，悶聲道：「沒關係沒了男人還有我們。」

不能天長地久，可友一定會到地老天荒。

「阿暖，謝謝你！」林九站起來走到玻璃窗前刺眼的散落在上，想到許不暖他們，冰冷的心有著一的溫度湧出。

這半年和他們在一起，會到了什麼是真正的夥伴，更理解了江寧的話。許不暖就是黑暗裏的一顆黎明星，帶著走出了困境，走出黑暗，重新看到生活原來可以有另一番模樣。

許不暖明白了的意思，第一次厚臉皮的人倒有些不好意思，臉頰微紅，彆扭了半天，「你快點回來拉！我想你！」

說完將電話切了。聽到嘟嘟的影，林九眼底流過一笑意，攥拳頭的手輕輕的鬆開。

有些事，有些人，過、恨過，痛過，終究是要在命運里放下。

*****我是純潔的爺分割線*****

凌玖月像是發瘋了一樣，衝出了病房。白素一驚不明白怎麼回事，過了幾秒回過神喊著他名字時，他的影已經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如果還有不甘心，怎麼能這樣過一輩子。

凌玖月坐在車子裏沒毫猶豫的發引擎，油門踩到底車子飛馳出去。雙手的握住方向盤，黑眸直勾勾的盯著前方，臉繃著，無比的凝重、肅殺……

一定來得及的，一定來得及……

小九，等一等，在等一等。

*

候機室的廣播響起，提心飛往北京的旅客開始檢票登機了。重複了好幾遍，林九回過神來，看到周圍的人都在移，緩慢的站起來排在最後，看著前面的人數逐漸減，回頭看了一眼了一小半人的候機室，立刻空了許多。

這應該是自己最後一次回來了，下次回來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

或者……還會不會有下一次呢。

如果他出現，如果他再次的說不要走，自己是不是一定不會走……可是不會有如果了。他結婚了，要做爸爸，自己又……總之他們之間的裂痕越來越大，大到好似生生世世都不可能了。

林九回過神來，隊伍已經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登機牌遞給乘務員，對方微微一笑，掃描后雙手將登機牌還給。

上了飛機，找到自己的位子，繫上安全帶。飛機上的廣播正在溫馨提醒注意事項，側頭看著窗外的風景，靜好……

凌玖月一路飈車到飛機場，路上幾個紅燈都直接闖了。車子停在飛機場門口不顧保安人員的勸告直接衝進去，額頭滲出細汗，細細，緩慢的沿著堅毅的廓流進了襯衫里。

周圍的人來人往，黑眸流著萬分焦急，尋找不到那抹悉的背影，害怕……害怕一旦錯失今天，便是一生。

焦急的目捕捉到大屏幕上的班機，下午有好幾班的飛機飛往北京，不能確定是哪一班，不知道到底走沒走。下一秒，凌玖月直接跑向了機場的辦公室。

「你……」對方一愣，還沒老來得及說話，凌玖月立刻出示自己的證件，「我是凌玖月檢察，我現在要查一個人的班機，你必須配合我的工作。」

運行執行遲疑片刻，點頭，立刻打開系統頁，「名字。」

「林九。」凌玖月大步流星的走到他的旁，視線落在顯示屏上。

運行執行手指在搜索欄打上林九的名字，等待了幾秒，搜索出來兩條信息，「林九本來是晚上九點的飛機飛往北京，一個小時前改簽到三點三十三分的飛機飛往北京。」

「現在已經登機，在過十分鐘飛機就要起飛。」

凌玖月皺眉：「能不能延遲起飛時間？」

「抱歉，這個我做不到。」

「這個航班還有沒有飛機位？」凌玖月抿著，罷了，罷了，沒辦法留下，他和一起去北京，總要說清楚的……

「這個我幫你看一下。」他立刻打開這個航班的信息。

「快點！」只剩下十分鐘了，凌玖月知道快沒時間了。錯過這班，自己還要在等幾個小時，下一班的飛機。

可是這幾個小時他已經等不了了……

「好的。」運行執行點頭。

凌玖月犀利的眸落在航班的信息表上，一目十行，一眼就找到林九的名字，是在商務艙。眉梢染上一喜悅，只是下一秒臉徹底僵了。

在林九的座位號旁邊接著的座位號的名字赫然顯示著三個字——蕭子墨。

原來，原來不是要回北京而是要和蕭子墨一起走一起走。

即便是蕭子墨當著他面將他們的關係暴出來，他以為只是一時的無心之過，他可以說服自己不在意的，可是……原來是自己自作多。

他說恨，可是他哪裏捨得真心恨，不過是……不過是被氣壞了，拉不下面子，罷了……

「還有一個空位，需要我幫你訂嗎？」運行執行詢問，抬頭看向他時，發現他的臉很是難看。「再有五分鐘飛機就要起飛了……」

再不決定就來不及了。

凌玖月原本滿心的期待，一心一意想要挽留的奢一瞬間被冰冷的水徹底澆滅。

他們之間，原來早就沒了可能，只是自己還在癡心妄想罷了。

「不需要了」他頹然的開口，轉腳步走到窗口看向飛機場，有一架飛機正在準備飛行，酸湧上心頭，永遠都不需要了。

運行執行複雜的目看向他，好心的提醒，「你的手機在響。」

凌玖月回過神來，看到屏幕閃爍著紊兒的名字，遲疑了幾秒接聽，電波那頭傳來紊兒沙啞的聲音，「玖月，你找到了嗎？」

凌玖月眸冷徹的看著已經開始行的飛機，「找到了。」

「真的嗎？恭喜你……」

紊兒的話還沒說完便被他打斷了，他看著飛機起飛，聽著耳邊淡淡的呼吸聲，然後說：「紊兒，我甘心這樣和你過一輩子。你甘心嗎？」

那頭的紊兒拿著電話愣了許久都沒明白過來他是什麼意思，凌玖月沒有催促，也沒掛電話，似乎一直在等著的答案。

良久，紊兒笑了，「如果還有不甘心，我也不會嫁給你。」

「你和孩子等我，我一會就回來。你想吃什麼，我給你買。」凌玖月面鎮定，與平常無異。

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心在滴……

「不用。你來接我回家。晚上我做飯一起吃，好不好？」紊兒溫的徵求他的意見。

「不好……」凌玖月低沉的開口，頓了一下，「你不好，還是我來做。等我，一會就到了。」

「開車小……」

紊兒的話還沒說完，凌玖月已經切掉通話，轉看運行執行，歉意的開口：「抱歉打擾了，有任何意見隨時可以投訴我。我是凌玖月。」

說完，大步流星的離開。

如今他似乎一切都不在乎了沒有了，原來很多東西原則都失去了意義。

***

林九等到飛機起飛，刺眼的眼讓回過神來，旁邊的手指讓眸子一掠，沿著修長的臂膀看到俊朗的容時，怔住了，「你怎麼會在這裏？」

蕭子墨出淺顯的笑容，反問：「我怎麼不能在這裏？」

林九臉一下沉，語氣冰冷，「蕭先生，我想我的話說的已經夠清楚了。」

「你該不是認為我是為了你？」蕭子墨勾邪魅笑了起來，「原來你是想要我對你死纏爛打的。」

林九聽的語氣好似是自己自作多了。心生困，難道真的是自己太過敏，自作多？冰眸閃過遲疑，片刻后扭頭看著窗外閉上了眼睛，打算不再理睬他。

蕭子墨角的笑意更濃，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在自己的大上，視線一直看著。越來越覺得有意思，比他一開始預料的更有趣了。

林九知道他在看自己，故意裝作不知道，著眼睛休息。和這樣的人打道，贏不了，還躲不了嗎！

這幾天因為凌玖月的時，都沒怎麼好好休息過，閉著眼睛不知不覺倒真的是睡著了。醒來時，發現自己的頭靠在一個肩膀上，而自己的上和他蓋著同一條薄毯。

皺了皺眉頭，立刻坐正了子。眉頭皺了一個川字，耳畔有聲音響起，「是你自己靠過來的，與我無關。」

「抱歉，麻煩蕭先生的肩膀了。」林九冷清的聲音說著就將薄毯掀開要還給他，手卻被他握住了，抬頭看向他黑沉的眸子不明所以。

蕭子墨波瀾不驚的聲音道：「蓋著，免得著涼。」說著將自己上的那一部分掀開重疊的放在的上。

林九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反駁，手還被他握在掌心裏，他的手指輕輕的挲著的，沒有多說什麼，放手。

一直到下飛機，兩個人都沒有說話。著了好。

林九下了飛機蕭子墨也沒多說什麼，以為兩個人這就結束了，誰知道在打車的地方又到他。

蕭子墨眸微瞇看著，臉不紅心不跳的開口：「我的錢包被了，我找你好久了。麻煩你幫我一下。」。

林九皺眉：「你可以打電話找你的朋友。」

「電話也被了。」蕭子墨回答完又補充道：「我從來不記手機號碼。」

林九沒再問，只是從錢包里拿出幾張錢塞進他口的口袋裏，「不夠你住酒店，但足夠你找個地方打110，或者直接打車找你的朋友。不需要還還我了，如果你非要還我，麻煩你捐到紅十字會。謝謝，不客氣。」

說完，轉拉開車門，揚長而去。蕭子墨這個男子惹不得，一旦被他糾纏上便會沒完沒了，林九明白，所以理起來更加的果斷，不留一餘地。

蕭子墨看著的車子消失在車流中，角劃過一好笑，拿出口袋裏的錢，似乎還沾著的氣息，角揚起好笑的弧度。

還真的和其他的人不一樣。

掌心收，又能響起的，微涼的溫卻讓他的心口一熱，似有什麼東西要滿的溢出來。斂眸看向那個方向時，慢悠悠道：「阿九，我們來日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