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半夏小說 古代言情 江山為聘 第334章 怎麼吃進去的怎麼吐出來

《江山為聘》 第334章 怎麼吃進去的怎麼吐出來

在客棧老闆的眼中,他們這幫外鄉人就是活的太舒服太順了,才會來他們這鬧災荒的地方閑逛瞎晃悠。所以他對他們「吃飽了撐的沒事找事」的行為看不過眼也是理之中。

和崇越清楚這一點,自然也不會刻意為難他的。

但是為了從他口中問出點什麼來,嚇唬嚇唬他幾句就說不定了。

不過這些都是他們的事了。

蕭如月心知肚明。

本來就連續趕了幾天的路,用過晚膳又走了這麼遠的路,蕭如月已經累到了極點。

也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只覺得和宇文赫說話說著說著,便什麼印象都沒有了。

翌日一早醒過來才想起來,雅音姐姐用過晚膳之後,似乎就不見人了。梳洗的時候問了銀臨一句,銀臨說:「梁丘姑娘是後半夜才回來的,也不知是幹什麼去了,神神的。」

蕭如月頓了頓,既然是後半夜才回來的,說不定是去幹了些白天不適合乾的事呢。

也就沒去打擾雅音姐姐補眠了。

一整個早上,蕭如月便哪兒都沒去,門也沒出,就在客棧里歇息。起來洗漱后就用了早膳,吃飽歇了會兒又去睡,勢要把力補回來。

宇文赫也是哪兒都不去,就陪著吃飽睡、睡飽吃。

是一對懶蟲夫妻。

不過,這都是表面上的。

而實際上,昨兒晚上客棧老闆被崇和崇越給拉到房間里,他們模稜兩可地提了幾句河堤的事,又嚇唬了兩句,客棧老闆便像竹筒倒豆子,什麼都說了。

他把知道的事一個字不也不敢的全都如數待。

去聽的王尚書自能明白宇文赫的用意。他從頭到尾聽了一番,把客棧老闆所說的都詳細記錄下來,一大早就帶著兩名工部的員,和崇沈良他們一起去鎮上詢問細節,然後河堤上實地勘查去了。

Advertisement

一上午忙得腳不沾地,到了快晌午才回。

客棧里已經準備好了飯菜在等著他們,王尚書一進門便迫不可待地想向宇文赫說明自己的所見所聞,但宇文赫卻不急,讓他們幾個都先洗手吃飯。

「再急也等吃完飯再說。」

君上有命,莫敢不從。

王尚書他們也就只有先坐下來用飯了。

經過昨天晚上的事,客棧老闆對崇和崇越心生忌憚,看見他們就害怕地想扭開頭。

偏偏就是不讓他如願,還招呼著老闆過來一起用飯。

宇文赫沒頭沒尾忽然說了一句,「說來老闆你也不容易,你的一家人都上外地親戚家避難去了,就剩下你一個人還守著這家店。要不你把點盤給我們,你也去外地避難去吧。」

「那……那怎麼能行!這可是我爹傳給我的。我就是死也要守住這個店!」老闆信誓旦旦。

宇文赫聞言角微微一揚,蕭如月看出他眼底一閃而過惡趣味,他又想玩什麼?

用過午膳王尚書便被宇文赫到房中詳談。

他們在河堤上走了一圈,在缺口的好幾都挖開來看,底下都是一些爛穀殼,稻草和沙子,本沒有大石頭,連中等的石頭都沒有,有的只有零星的沙石。

「這種大堤不垮才怪!」說完王尚書忍不住就氣憤地罵道。

「我一直以為是工部的圖紙有問題,這樣看來,就算我們畫出花來,這堤也耐不住大水一衝。」

也說道:「我們據客棧老闆提供的線索去鎮上走訪了,很多人都說縣令本就沒有放過糧,就隔兩天施粥一次,本不夠吃的。那位縣令大人自己倒是吃的很盛,燉燉四菜一湯,有魚有。」

宇文赫沒說話,手在桌面上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敲著,氣氛很是沉抑。

半晌,他才說了一句:「不該吃的東西,他怎麼吃進去,就讓他怎麼吐出來。」

王尚書和沈良都先出去了,宇文赫把崇越也進來,吩咐崇崇越兩人出去辦件事。

說的很小聲,蕭如月在邊上也沒能聽清。

等他們都出去了,蕭如月才問道:「說什麼悄悄話連我都不能聽。」

「都是小事,你就別心了。你若是困了就再睡會兒,下午估計沒得安生了。」宇文赫在發上,隨即在額頭上吻了一記。

蕭如月聽得出來他是話裡有話,不過他應該是自有打算,這會兒不告訴,下午也就知道了。

也就不追問,拍了拍吃得飽飽的肚子,便去睡了。

宇文赫在床邊守著,看著睡著之後,讓銀臨和綠進來守著,自己便走了。

至於去了何,那就不得而知了。

蕭如月是被一陣吵鬧聲給吵醒過來的。

迷糊間聽見有人在樓下大聲喧嘩,說什麼「妨礙公務」、「目中無人」什麼的,聲音很大,夢也就被打斷了,一下子坐起來。

一臉愧疚,「娘娘,還是把您給吵醒了。」

「樓下是怎麼回事?誰在吵吵嚷嚷的?」蕭如月掀背下床,徑自套上了鞋子。

忙扶住,也有阻止出去的意思,「娘娘,您還是別去了,樓下吵吵嚷嚷的,別再把您傷著。」

「這麼多人在還能讓人把我傷著,你把他們都當真什麼了。」蕭如月笑著反駁,便拿起屏風上的裳穿戴起來。

這時候,銀臨推門而,見著蕭如月正在穿戴,便愣了一下,「娘娘這是要出去?」

「你不是剛上來,樓下是怎麼回事?」蕭如月不答反問,但不等銀臨說話,又說道:「莫不是青縣衙的人來抓人來了。」

銀臨聞言一頓,便點了頭,「娘娘說的不錯,樓下來了十來個青縣衙的捕快,說是咱們犯事了,要把咱們給抓到縣衙蹲大牢去,結果就把崇越給惹了,吵起來了。」

蕭如月套上了外裳,慢悠悠系著系帶問:「怎麼沒手?」

呃……

銀臨遲疑了一下,「娘娘什麼都知道了。是主上下令不準手的,說是吵吵架就好,手不合適。」

吵都吵了,手都是遲早的事。

他們不,宇文赫就該自己手了。

蕭如月把頭髮往頭上一盤,別上平凡無奇的銀簪子,就把面紗蒙在臉上,扶著銀臨的手下樓了。

樓下的場面委實有些,客棧老闆都躲到櫃檯後邊去了。

和崇越以及兩名護衛在他們和縣衙的人對峙,不吵了,就是對峙。

其他人都不知所蹤,王尚書和工部的兩名大人也不見人影。沈良只負責跟在蕭如月的後,倒顯得不像摻和進去的樣子。

氣氛很僵

劍拔弩張里,只有宇文赫還坐著,倒了杯水淺斟慢酌。

瞧見蕭如月下樓,宇文赫起走過來,手來扶,「被吵醒了吧。」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蕭如月睨了他一眼。

宇文赫沒反駁,遞給杯水。

那些衙役看見還有個蒙面眷,眼睛都直了。

宇文赫不悅地皺了皺眉,把蕭如月護在懷裡,不不慢地瞥了他們一眼道,「再敢看,你們的眼睛就看不見明天的太了。」

這話輕輕慢慢,話里卻有不容置疑的威嚴。

那些衙役都覺得撲面一寒意撲面而來,連忙移開眼。

宇文赫這才聲問蕭如月道,「縣太爺派了這麼多人來,說是要請咱們去縣衙做客,你覺得如何?」

那幫衙役連捕頭在,都瞪了瞪眼,他哪只耳朵聽見他們說是要「請」是縣衙的!

蕭如月一雙靈的眼珠子轉了轉,一派天真無邪道,「咱們遠道而來畢竟是客,都說客隨主便,咱們不去豈不是駁了縣太爺的面子。」

「夫人說的是。既然縣太爺這麼想見咱們,不去不合適。走吧。」

蕭如月險些笑出聲。

宇文赫摟著率先走出門,蕭如月出門時回頭往樓上看了一眼,正好看見雅音姐姐從二樓探個腦袋往下瞧,還衝出意味深長饒富趣味的笑容。

也不知道雅音姐姐心裡是打的什麼主意。

那一幫什麼捕快衙役的見他們都往外走,這才回過神來連忙跟上。

當了這麼多年的差,還真沒遇到過這麼邪門的事。一個長得斯斯文文的男人,怎麼他說句話就讓人覺得不敢頂呢?

太邪門了!

十來個差跟著宇文赫蕭如月他們穿街過巷走向縣衙,這陣仗引起了不小的注意,有人很快就認出早上問他們有沒有飯吃的那個白年崇,都替他們暗暗不值。

又是一些得罪了縣太爺的熱心腸。

這些人真是傻呀,怎麼跑這裡來送死呢?

縣衙不算大,卻弄得富麗堂皇。在這鬧災荒的念頭,本該關心百姓疾苦的青縣令就在後衙里逗鳥玩兒。

聽師爺說那幾個多管閑事的人給抓回來了,他也漠不關心,揮揮手漫不經心地說:「關起來關起來,把他們往牢里關幾天,別給飯吃,幾天他們就老實了。」

「可是大人,學生看這些人好像來頭不小,一個個氣宇非凡的,上回不是說君上要來青縣麼?會不會是君上派來的先頭人馬?」師爺猶豫著。

那青縣令馬上就轉過來呸了他一聲:「烏!你看咱們君上養尊優,他像是能親自來著鬼地方的人麼?」

最快更新無錯閱讀,請訪問請收藏本站閱讀最新!

猜你喜歡

分享

複製如下連結,分享給好友、附近的人、Facebook的朋友吧!
複製鏈接

問題反饋

反饋類型
正在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