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東陵初定、外有強虜虎視眈眈、有旱澇不斷,民不聊生。岐山王司徒傑為朝廷棟樑,不思護國安民報效社稷,反思叛心,勾結左丞相葉暉圖謀不軌外通番邦,今已查實,罪證確鑿,叛逆葉暉一家於一個月後午時在正宮外斬首示眾。岐山王府本應同坐,但聖上念無憂公主為國家民族之大義,對岐山王府上下法外開恩,岐山王司徒傑終收押天牢一個月後同葉暉一同問斬,岐山王府男丁發配嶺南為奴、子教坊司為,全數家產充公,欽此。」
連續兩道聖旨下達,在場的人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王府已經被衛軍團團包圍了。
司徒倩突然抬起頭來,目怨毒地盯著蕭如月,「司徒敏,肯定都是你這個賤人乾的好事,你居然為了自己就誣告父王,你數典忘祖……」
話音還未完全落下,便聽見「啪啪」連續的兩聲極為響亮的耳,都落在了司徒倩的臉上,司徒倩左右兩邊的臉一下子都腫了起來。
「你不但歹毒,還沒腦子。我可虛構不出通敵叛國謀害人命這麼大的罪。」
傳旨的公公尖聲細語地看著岐山王說道:「司徒傑,你也不用費心想造反了,你的兵馬都已經被收編,你這等臣賊子死不足惜,來人啊,帶走!」
滿堂賓客被驅散,堂堂王府瞬間從雲端摔泥地里,張燈結綵了最大的諷刺。葉修和司徒倩,包括岐山王妃在,都在掙扎中被衛軍拖走,岐山王試圖反抗,被繳了械,當場被戴上了枷鎖鐐銬,也被塞進了囚車裡。
遠遠的,還能聽見司徒倩像個潑婦一樣大喊大的歇斯底里,「憑什麼,司徒敏你這個賤人,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我要你的命……」
罵的再大聲又有什麼用?你首先要真的死了並且化厲鬼,才能不放過我找我索命不是。
蕭如月由頭到尾都冷然看著。
綠像驚的兔子,躲在蕭如月後,偌大王府,只有被留了下來。
傳旨的公公朝蕭如月作了揖,恭恭敬敬地說道:「公主,皇上吩咐了不能讓您驚,您先跟奴才回宮去吧。皇上已經吩咐人把清歡殿收拾出來了,這會兒過去您就可以下榻休息了。」
蕭如月面平淡地點點頭,「嗯,公公前頭帶路吧。」
巍巍皇城,煌煌宮殿,這是東陵皇權的象徵,也是掌控著無數人生死的所在。
偌大的勤政殿里,換下破上宮裝的蕭如月,雙膝跪在下首,上頭是紫檀木雕細琢的書案,書案後頭,坐在雕龍金椅上的,是穿一襲明黃龍袍的年天子。
天子年,五卻很深邃,劍眉星目,眸若朗星。正是意氣風發的年紀,眉眼之間還有一平常年沒有的霸氣和威嚴。
蕭如月朝上面的天子鄭重磕了個響頭,「敏兒多謝皇帝陛下對岐山王府滿門的寬恕。」
「這不是寬恕,是對你的獎賞。」坐上的東陵帝徐徐說道,「你已經是我們東陵的無憂公主了,你要去完一件旁人代替不了的事,給予你獎賞,是應當的。不必拘禮,起來說話。」
蕭如月謝了恩后,方才起。
帝的一雙星目盯著蕭如月,目如炬,「皇妹生長於皇家,琴棋書畫樣樣通,也不必刻意教授皇家禮節,半個月後便是難得一見的黃道吉日,屆時彩禮準備停當,你便要前往西夏國和親了。」
「臣妹遵從陛下的安排。」蕭如月無可迴避,只能與他四目相對。
帝看著此時面帶微笑溫順乖巧的蕭如月,他就不想起三天前,同樣的景下,也是跪在底下,當時的神卻是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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