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初以為自己聽錯了,這人要不要這麼的反覆無常,他為了讓不好過,是準備開始公私不分了嗎。
「我已經回家了。」安若初沒好氣的回答。
陸靳晏想都沒想,完全是拿著總裁的份在欺,「你有兩個選擇,現在回公司加班趕方案,或者,明天開始都不要在踏進陸氏大廈一步。」
「陸靳晏你……」欺人太甚。
陸靳晏很有把握的抿一笑,「你了解我的,說到做到。」
……
安若初站在門口盯著自己的那雙黑恨天高,這樣的鞋子真是穿的夠夠的,要不是為了在他面前表現出強大的氣場,打死都不想天天穿著這麼高的鞋子折磨自己的腳。
潔的小腳放進了旁邊的那雙黑板鞋裡,反正是去加班,公司里除了保安也沒幾個像這麼命苦的,穿的舒服一點兒吧。
半個小時后,安若初又回到了公司,進了辦公室的,連開電腦的作都表示著的十萬個不開心。
裡還嘰咕著,『總裁就了不起啊,我告訴你陸靳晏,早晚有一天我要打敗你,到時候看我怎麼整你。』
比早到辦公室五分鐘的陸靳晏,過監控盯著電腦屏幕上的,雖然聽不見在說什麼,只看的表,也知道是在罵他的。
抿的角似有似無的微微一翹,關了監控,敲門聲剛好響起。
「進。」
「總裁,您的外賣。」是安若初的那個助理送進來的,他現在已經升級為總裁的臥底。
陸靳晏看了一眼,「先放那邊吧,你也回去吧,路上開車小心。」
特助支支吾吾的想問一句,「那……安總那邊……」
陸靳晏抬頭看著他,什麼話都沒說,只是一個面無表,對方已經完全心領神會,「是總裁,我知道了,我先撤了。」
五分鐘后,陸靳晏按了部電話,剛拿出資料準備整理的安若初嚇得小心臟咯噔猛跳了一下,本來自己一個人跑來加班就害怕,現在這部電話還沒事響兩聲來嚇唬。
想,應該是門口的保安吧,不然還能有誰知道在這裡加班。
「喂。」
那邊低沉醇厚的男中音依舊的沒有任何稱呼,「到我辦公室來。」
「……」安若初擰著秀氣的眉,盯著電話疑不解,是他的聲音啊,他也在公司?
就在安若初還想確定一下,有沒有聽錯的時候,電話重新放在耳邊,傳來的卻已經是信號中斷的嘟嘟聲。
安若初嚇得連忙扣上電話,不會是有鬼吧?真是的,早知道前幾天就不看那個辦公室鬧鬼的鬼片了,現在讓怎麼辦啊?
安若初發現,自己真是是已有一顆不怕死的心,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用什麼樣的心態就站在了總裁辦公室門口。
在還不確定那通電話陸靳晏到底有沒有打過的時候,就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陸靳晏似乎對不敲門的行為很意外,他抬眸看了一眼,頭卻是低著的,目很快的收回。
看到他坐在那裡的時候,安若初一顆七上八下的心總算是落下了,原來他真的也在加班啊。
安若初不在心裡腹誹,真是容不得別人過得比他好,自己工作沒完需要加班,還要讓過來陪著熬夜。
心裡再不滿意,也不能說出來,更不會表現在臉上,給他臉看。
調整好自己,走過去站在辦公桌前,依舊的疏離冷清,「陸總有什麼吩咐嗎?」
陸靳晏沒抬頭看,就好像是沒聽到的問話,也沒發現的進來,但還是抬手指了指旁邊的位置,聲音低沉淡漠,「把那邊的晚餐吃了。」
他的聲音真的很淡很淡,淡的明明不該讓聽者有任何的容,可安若初盯著那份外賣,心裡還是悸。
轉之際,陸靳晏才抬眸看著瘦瘦小小的背影,服還是白天時穿的,應該是剛回到家就因為他的一通電話跑回來的吧。
就在陸靳晏失神中,只聽到安若初說,「謝謝陸總,我先回去了。」
陸靳晏看著手裡拿著一份外面,準備離開他的辦公室。
「你去哪兒?」陸靳晏冷冷的問,終於也抬起了他那高貴的頭。
安若初禮貌的轉看著他,「會我自己辦公室,飯我會吃的。」說完就要走。
陸靳晏再次威懾的說道,「坐那裡吃。」
安若初看著他,一個辦公室,隔著也就三四米的距離,卻看不清他。
雖然很不願,但他的話,知道拒絕不了,拿著外賣重新回到沙發那邊坐下,外賣放在前面的茶幾上,打開,然後什麼也沒說,就開始吃飯。
和什麼過不去,也不能和自己的胃過不去,再說這晚餐也不是免費得來的,是跑來加班的福利。
安若初瞥了一眼旁邊那份外賣,他也沒吃飯吧,抬頭看了他一眼,某總裁很忙,正在每份文件上,龍飛舞的簽字他的鼎鼎大名。
放下筷子,把另一個外賣送到了他的辦公桌上,估計他是不想和離的太近,才沒打算過去拿的吧。
他盯著拿過去的外賣,然後有去飲水機那邊接了一杯水給他放在桌上,聲音很平靜淡然,「吃了再忙吧,涼了就沒味道了。」
窗外起風了,辦公室里的兩個人,隔著五米的距離坐著,吃著他訂來的外賣,喝著送過去的水,心,隨著狂風一般,起伏不定。
他們兩個人結婚一年了,單獨的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一起吃飯,這還是第一次。
不是在家裡,是在他的辦公室里,不是同一張桌子,是隔著五米的辦公桌和待客桌。
外面的風似乎越來越大了,還電閃雷鳴的,安若初有意識的將咀嚼飯菜的速度放慢,,有點兒害怕,害怕吃完了走出這個辦公室,自己一個人回到辦公室里,這種惡劣的天氣下,會嚇的鑽到辦公桌下面去。
「咔嚓」一聲,本來就是三十九層的高度,這雷就好像是在自己的頭頂上劈下去似的,嚇得安若初手裡的筷子都差點掉了,心跳更是快到不行。
陸靳晏看著,既然那麼害怕,也還不肯在他面前表現的弱一點點兒,要是楚俏俏,早就尖聲大著跑到他邊來了。
就算不需要他的保護,他也慶幸讓來公司,是真的害怕的,要是自己一個人在家,還指不定怕什麼樣子。
又是一道讓整間辦公室都亮如白晝的閃電,安若初這一次似乎是做好了準備,咬著,等著那轟隆隆的雷聲劈下來。
雷聲沒等來,辦公室的燈卻已熄滅,整個空間黑的手不見五指,就在安若初剛要開口說停電的時候,又是「咔嚓」一聲的雷鳴聲,這雷聲也太可怕了,覺天都要被劈開了一樣。
這一次,在黑暗中,安若初是真的嚇得手裡的筷子也掉了,整個人也蜷在沙發角落裡去了。
但,依舊的沒有一聲他,也沒說一句害怕,就好像這個房間里,其實並沒有他的存在,只有一個人一樣。
陸靳晏苦一笑,低沉的嗓音在黑暗中蔓延開來,「應該是跳閘了,我去看看。」
「去哪兒看。」安若初想都沒想的驚慌問出口,蜷在角落裡,偶爾的閃電帶來的可以看到他已經起。
陸靳晏站在那裡,看著在沙發里的一團,都這個時候了,似乎還是沒打算說一句害怕。
他找到手機,打開手電筒,然後對說,「我去找蠟燭。」
安若初不安的坐在沙發上,外面電閃雷鳴狂風大作,他跑去找什麼蠟燭啊,只要坐在邊,就不會害怕啊。
很快,他從置休息室里拿著兩蠟燭走了過來,安若初這才意識到自己是蜷在沙發里的,立馬兩隻腳放在沙發下面,佯裝並不害怕的樣子。
陸靳晏把手機放在矮幾上,用火柴點燃兩蠟燭,然後吹滅火柴,關了手機手電筒。
他轉頭看了安若初一眼,沉聲說著,「如果是電閘跳了的話,值班的工作人員會過去看的,如果不是,那可能是外面的風太大,那裡線路出現了問題。」
安若初只是點頭,並不在意到底是為什麼停電,最擔心的是,他萬一丟下一個人怎麼辦?
雙手放在上不安的攥著,他一個低眸就看到了腳上的那雙平底黑板鞋,其實更適合白的,他以前看過的演出,每次的演奏會上,穿著都是白的子。
安若初知道他看到了自己腳上的鞋,被他看到穿的鞋,就好像被看穿了弱的心一樣,怯怯的往後了雙腳。
陸靳晏看著細微的小作,單薄的角似有似無的翹了翹,別開視線。
安若初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傻乎乎的冒出來這麼一句,「反正也沒法工作了,我可以回家了嗎?」
陸靳晏像是聽到笑話一樣的扭頭看著,提醒,「這裡是三十九層,你要走下去嗎?」
安若初也知道啊,「不是有蠟燭嗎,可以慢慢走的。」反正都比這樣和他坐在這裡強。
「就那麼不想和我,單獨待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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