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然后他把我關在宮里。”
“你怎麼跑出來的?”
“跳進護城河,本以為沒事兒,沒想到河水那麼湍急,差點兒淹死我。”
聽到這里,墨廷淵眼底閃過心疼,沉默著將擁進懷里。
靠在他前,聽到那穩健的心跳聲和悉的龍腦香,安栩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
他們好像分開了很久很久,久到有一輩子那麼長。
可再次相擁,仍會喚起沉寂許久的心。
安栩承認自己對他的覺只增不減,可也清楚不能就此妥協。
最大的優點也許就是明白自己到底想要什麼。
想到這里,忍著痛推開他,收斂起眼底的落寞與不舍。
“皇上,一切都過去了,我好的,你也很好,我們就這樣,總好過糾纏不清再次傷害彼此,你說呢?”
墨廷淵深邃的眼底映著的臉,容之際,心底一片寒冷。
他是皇帝,什麼都能給,唯獨不能給自由。
可偏偏什麼都不要,只要自由。
所以,他們注定有緣無份。
說的對,繼續糾纏不清,只會傷好彼此更深,還不如點到為止,及時止損。
他忍不住抬手輕輕上的臉頰,語氣溫潤:“栩栩,如果這是你的意愿,我會全你,但如果未來有一天,我能給你想要的,你還會回到我邊嗎?”
安栩點頭,沒有猶豫,語氣堅定:“會,我會回到你邊,并且我可以等著那一天的到來。”
聽到如此回答,他的心里竟前所未有的舒暢。
好像一下子豁然開朗了。
“好,我們說好了,到了那一天,我們要重新在一起。”
“嗯,拉鉤!”
墨廷淵看著安栩深的小拇指微微愣了一下,然后學著的樣子出了手。
兩人的小指勾在一起,算是有了契約一般。
“那我們現在,是什麼關系?”他小心翼翼地問。
安栩想了想,而后回答:“朋友吧。”
“朋友?”墨廷淵有些疑,“朕好像從未有過朋友。”
“那我就當你第一個朋友好不好?”
“可以當唯一的嗎?”
“可以啊。”
“那我也可以做你唯一的朋友嗎?”他滿眼殷切地問。
安栩想了想,之前因為自己和桑的事讓墨廷淵變得敏暴躁,是太沒有邊界了。
從現在開始,會給他安全,哪怕只是朋友。
堅定地點了點頭:“從現在開始,我們是彼此唯一的異朋友。”
墨廷淵的角綻放出一抹微笑,可很快又撇下去,小聲問道:“那桑呢?”
“從他利用我讓巧心做替死鬼的時候,我跟他之間的就已經結束了。”
“真的嗎?”
“嗯,我的底線就是不可以利用我,更不可以通過我去上海我邊的人。”
“好,你的底線我明白了,你放心,我就算是死,也絕對不會利用你!”墨廷淵信誓旦旦地沖著保證。
安栩輕笑,拍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你不會利用我的。”
“那就好……”他點點頭,剛松了一口氣又立刻張起來,“我派你去當監工不算利用你吧?”
看他如此小心謹慎,覺得有點好笑。
“不算,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我一定會竭盡全力去辦,既然是朋友,我就得講義氣,為朋友兩肋刀又何妨呢?”
豪邁地拍拍脯,一副大義凌然的表。
墨廷淵心里暖暖的,的頭發,欣一笑。
“眼下我只信任你,陸景琛明顯已經有了異心,這次他主要求去南疆,肯定有別的心思。”
安栩臉嚴肅起來:“你覺得他有叛國的心思?”
“不,我覺得他想做南疆的王。”
“什麼?”
“如果他和桑聯合起來,恐怕對大秦極為不利,父皇之前為了攻打南疆,已經耗費了全部的兵力,眼下也只能勉強鎮桑的進攻,如果陸景琛帶著秦國的布防圖倒戈相向,大秦岌岌可危。”墨廷淵一臉凝重地說道。
這些事他從未對任何人講過,即便是陸景瀾也不知道。
但他對安栩說,足以證明他的信任和依賴。
“我能做些什麼?“安栩問道。
墨廷淵想了想,然后小聲道:“你要盯陸景琛,他一定會和桑談條件,你要從中破壞他們所有的商談,絕不能讓他們走到一起。”
“明白,挑撥離間嘛,這個我擅長。”
“嗯,不過人計就大可不必了。”
“切,對付陸景琛用人計豈不是便宜他了,你知道我有多恨他的。”
“我當然知道,所以才會想到派你去做這個監軍。”
聽到他如此信任自己,安栩心里有些暖洋洋的。
“皇上放心,這個監軍我一定盡心而為,圓滿完您代的任務。”
上一世只要代到手里的任務,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完率。
這一世,既然要幫墨廷淵,就一定要把這件事辦得漂亮才行。
“栩栩,你拿著這個。”
墨廷淵說著將腰間的一塊龍紋玉佩塞進了手里。
安栩拿起玉佩看了看,疑地問:“這是什麼?”
“這是歷朝歷代皇帝才能持有的龍佩,有了它你可以隨意調支配暗衛,無會在明面上保護你,暗中朕會派一支最銳的暗衛跟著你,只要有危險,亮出玉佩,自然會有人幫你。”
“真的?這玉佩這麼厲害?”
“當然,不厲害的東西我怎麼會給你?”他說著,抬手輕輕點了點的鼻尖,笑的寵溺溫。
氣氛瞬間曖昧,安栩忍不住紅了臉,收起玉佩道謝:“多謝皇上。”
墨廷淵似乎也意識到他們不再是可以隨便的關系,于是也自覺地起拉開了距離表示對的尊重。
“栩栩,你早些休息,朕不打擾了,先走了。”
說完,他轉便朝門口走去。
安栩猶豫著站起來喚道:“等等!”
墨廷淵腳步一僵,晦暗的眼底燃起一抹明亮的,回過頭來充滿期待地看著。
“怎麼了?”
是不是改變主意了?
或者,舍不得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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