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輝目瞪口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聽到了什麼。
他唯唯諾諾地問道:“姑娘,您開玩笑的吧?”
安栩回頭瞪了他一眼:“怎麼,我看起來很好笑嗎?”
“不是不是……他可是刺客啊,而且……”王輝咽了下口水,湊上去小聲道,“已經廢了。”
如果被陸將軍知道,一定會很傷心的。
聞言,安栩忍不住揪起他的耳朵,皮笑不笑地問:“你給我說說他哪里廢了?”
“哎喲哎喲……疼疼疼……小的錯了,再也不敢胡說八道了……”他連連求饒,疼得齜牙咧。
安栩冷哼一聲放開了手,轉直接往外走去。
王輝耳朵,委屈不已。
……
半個時辰后。
刺客被清洗干凈換了服,然后被守衛們扔到了安栩房間的地上。
王輝拱手說道:“姑娘,人已經帶來了。”
安栩靠在床上正品著茶,姿態慵懶悠閑,抬手一揮,聲音冷清:“退下。”
“是。”王輝不敢多問,立刻低著頭退了出去,并且關上了門。
安栩終于緩緩起,看著刺客說道:“別張,我知道你不怕死。”
那刺客扶著旁邊的桌子,吃力地站了起來。
經過一夜的嚴刑拷打,他的早就不堪重負,可即便如此,依然撐著,渾然一副傲骨。
“我是不出賣主子的,不管你用什麼都沒用。”
見他,安栩勾笑了笑,抬手出指尖的一銀針。
“你知道什麼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嗎?一個人不怕死沒什麼厲害的,如果他能扛得住生不如死,我才會佩服呢。”
說完,纖纖玉手一揮,銀針飛而出!
……
半個時辰后。
慘聲終于消失,王輝站在門外只覺得頭皮發麻。
昨晚,他用了那麼多刑都沒有讓這個刺客喊一聲疼。
可現在,安栩竟然將人折磨的慘了將近一炷香的時辰。
到底是怎樣的手段,能把人這樣?
他心想,再也不敢得罪這個人了!
安栩打開門從里面出來,面無表地命令道:“派人看著他,絕不能讓他死掉,明白了嗎?”
“是!”王輝立刻繃大聲回應,生怕慢了會讓不滿。
“吩咐下去,收拾行李立刻出發前往京城,至于公主的尸,也一并帶回去,對了,派人往京城燕家送些消息,就說,公主殿下和刺客同歸于盡了。”安栩說道。
“是。”
……
一行人再次上路,很快,天黑之前抵達了京城。
王輝將安栩送去了將軍府,而后便把假安栩的尸安置在了義莊,至于刺客,則押將軍府的監牢嚴加看管。
另一邊,宮中翊坤宮。
夜,燕如雪剛剛沐浴完,一輕坐在了妝案前對著鏡子梳理如墨的長發。
旁邊的小宮們大氣度不敢,低著頭小心翼翼地服侍著。
大宮桂韻上前一步在耳邊小聲說了什麼。
原本還沉著臉的燕如雪頓時揚起了角。
“你說的可是真的?安栩真的死了?”
“尸就在義莊,奴婢派人去看過,千真萬確。”
“不會又是假死吧?”燕如雪有些不敢置信。
畢竟,一年前安栩就已經死了,結果前段時間才發現,那只不過是假死。
而且墨廷淵竟然冒著危險親自跑到了南疆去找。
這種深厚意,莫說是帝王,即便是普通人家的男子也很是見。
所以,讓如何不嫉妒?
可現在,邊的人又告訴安栩死了,讓難免有些不敢相信。
桂韻說道:“反正皇上不在宮里,娘娘若是不信,大可以親自出宮去看看。”
燕如雪放下手里的梳子,眼底是藏不住的興。
“好!本宮這就更,咱們一起去看看!”
說完,立刻換上了太監的服,拿著令牌直接出宮前往義莊。
……
深夜的義莊顯得極為森恐怖,周圍一片靜謐,詭異的覺油然而生,讓人忍不住豎起了渾汗。
“不、不會有鬼吧?”燕如雪抓著桂韻的胳膊,張兮兮地問。
“不會的,娘娘別怕。”
“真的死了嗎?”
“真的。”
“那知道是我派人去刺殺的話,會不會來找我索命?”燕如雪說到這里,張得渾都在抖。
桂韻安道:“娘娘放心,已經死了,您一個大活人,還怕嗎?”
“那皇上會不會懷疑我?”
“不會的,刺客已經和安栩同歸于盡,這世上不會再有旁人知道這是您做的。”
“那就好,我們……進去吧。”
燕如雪點點頭,終于鼓起勇氣跟著桂韻走進了義莊。
推開大門,一腐臭的氣息撲面而來。
燕如雪生來就是家小姐,哪里見過這種場面,一時間渾張地彈不得。
桂韻捂著,一臉嫌棄地走進去,隨便翻了幾個蒙著白布的尸,終于找到了安栩。
“娘娘,在這兒呢。”開口說道。
燕如雪一聽真的有安栩的尸,頓時也顧不上害怕,抬腳便沖了過去,滿眼激的盯著躺在木床上的尸。
借著桂韻點燃的火折子,看清了安栩的臉。
那是一張慘白著死氣和沉的臉,沒有半點生機。
燕如雪的心頓時放了下來,激地說道:“真的是安栩,化灰我都認得出來,真的死了,這世上再也沒有人敢跟我爭寵了!”
桂韻笑著說道:“恭喜娘娘鏟除了異己,從今以后,這后宮自然是您說了算,而且等皇上回來,一定會封您為皇后的!”
“哈哈哈……是啊,這個賤人終于死了,本宮熬出頭了!”
兩人正說話,突然,一陣風刮起,義莊的木門“砰”地一聲就被關上。
要不是桂韻及時捂住燕如雪的,恐慌地差點兒出了聲。
“娘娘,別害怕,只是刮風了!”
“不是的……我覺安栩就在這里,一定死不瞑目,正盯著我呢……”燕如雪害怕極了,一團,滿眼的驚恐。
“那我們趕出去吧,只要確定死了,咱們就沒有后顧之憂了。”桂韻提醒道。
“對,你說的對!快走,快走!”
燕如雪一聽,立刻連滾帶嗎地逃出了義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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