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家隔三差五就會有商隊出去,去往四麵八方,都是很悉的一套流程,最後一個箱子固定上去之後,很快就出了門。
不過這一趟駱易城是沒有計劃同行的,他早就已經過了每一趟都要跟隨的時候,手下自然有無數可以跑的人。
駱易城回了房間,將香囊放在桌上,又將景若曦給的信放在一邊,也不知道在想什麽,像是雕像一樣沉默著。
商隊自然順利的出了城,按著既定的方向往南走去,浩浩的有十七八輛車,上麵堆著滿滿的各種東西。
道自然不止是商隊一支隊伍在走,也有各種行人,遠遠地快看不見的地方,跟著兩個騎馬的男人,不不慢,別人縱馬狂奔,他們就保持速度,永遠不超過,但是也不被落下。
走了一個多時辰,已經到了中午,車隊停下來休息,兩匹馬也停在遠。
馬背上的兩個男人也翻下馬,從馬背上拿了幹糧和水,栓了馬,找地方在路邊吃了起來。
和找出駱易城的罪證相比,景若曦的安全也同樣重要,因此無論進駱府還是離開,葉長安始終派了兩個人跟隨保護,而且還因為怕被發現而一直換人。
邵飛和胡奇一直等在駱府不遠的地方,等著商隊出了門,便換下了之前的兩人。
吃著幹糧,邵飛道:“咱們這要跟到什麽時候?”
“晚上吧。”胡奇道:“總不能是現在,這天化日的,你就想手?”
“那倒不是,現在手也太明目張膽了。”邵飛道:“隻是這麽看來,這個駱易城是真的有問題,要不然能這麽熱心就把人給送走?”
“是啊。”胡奇啃一口冷了的餅:“無事獻殷勤,要不是有所,沒道理啊,問了幾個和駱易城相的人,都說冷冰冰的,怎麽也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人。”
兩人說著吃著,隻見沒一會兒的功夫,車隊也吃完了飯,一個個站起了,前後招呼著,重新上路。
可是他們意外的是,重新準備的車隊竟然三三兩兩的,十七八輛馬車分了四隊。
兩人頓時就懵,邵飛張道:“他們要幹什麽,難道是發現我們了?”
“不可能。”胡奇也有點懵:“我們跟的那麽遠,不可能被發現。再說,他們是個商隊,要是發現我們,能這麽鎮定?”
說話間,商隊已經準備啟程了,四隊雖然是一起出發的,但顯然拉開了前後順序,現在還在一條線上,可是前方就有路口,應該是馬上就要分道揚鑣,所以才會分開人馬。
“現在怎麽辦。”兩人一時間有點不知所措,他們接到的任務就是保護景若曦,但現在車隊分開走,車上的箱子都大差不差,也不知道該往哪裏去了。
“你跟上第一隊,我回去報告。”邵飛很快道:“車隊走的慢,而且不會藏行蹤,我快馬去快馬回,最多也就是一個多時辰,一定能追的上。”
“太危險了。”胡奇有些不放心:“萬一……”
“那也不能現在手,現在手爺所有計劃可就都暴了。”邵飛立刻翻上馬:“你想,駱易城要是起了疑心對景若曦手,在自己宅子裏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既然帶出來了,肯定沒有懷疑,也不會做對不利的事。不會有事的。”
邵飛說的也有道理,胡奇一個猶豫,他已經疾馳而去。邵飛無奈,也隻能跟了上去。
駱易城確實一點兒也不憐香惜玉,也怕景若曦醒的太早在城裏就開始鬧被人發現,因此這一掌下手還重,但下手再重也隻是權宜之計,總是有個限度。
可跟著跟著,胡奇覺得不對勁了。天都快黑了,但箱子裏一點靜都沒有。
就算景若曦隻是個不會武功的普通人,被打昏也不會昏這麽久,要麽他跟錯了隊伍,畢竟四選一的準確率是不高。要麽,就是景若曦出事了。
就在胡奇的進退兩難中,天慢慢的黑了,而景若曦,也確實不在他跟著的車隊中。
仲伯也帶著一隊走在路上,見著天黑了,道:“大家停下休息吧,今晚找不到客棧了,就地過夜。”
習慣了走南闖北的夥計,野地裏過夜是再正常不過的一件事,沒覺得有什麽不妥,聽著仲伯吩咐,大家便停了下來,不用多說的,撿柴生火搭帳篷,各司其職。
因為第二天還要趕一天的路,眾人很快便生了火堆吃飯睡下了,都是常走的,知道這一片太平的很,因此隻留下兩人值夜,其他人很快便都睡著了,呼聲四起。
那兩人坐著守了一會兒夜,突然對視了一眼,站起了,走到馬車旁。
馬兒也都睡了,安安靜靜的。
馬車上一個箱子摞著一個箱子,兩人仔細的辨認了一下,將一個箱子麵上有個記號的搬了下來,打開,掀開上麵的被子。
一陣淡淡的香味從打開的箱子裏散出來,雖然已經非常非常的淡,還是讓兩人往後退了一點。
景若曦在箱子裏沉沉的睡著,保持著今天上午被放進去的姿勢,都沒有一下。
“這個貨不錯,長得俊俏。”掀開被子的借著月端詳了一下景若曦的臉,很滿意。
“前幾天那個也不錯。”另一個人也很滿意:“這批貨都很好,肯定能出個大價錢。而且這個是天上掉下來的,咱們今年真是財運滾滾。”
“那我們快點走吧。”男人說著,用被子將景若曦裹了起來,往肩上一扛:“加上這個就五個了,再找一個就可以貨了。”
一個五大三的男人,扛著景若曦毫不費力氣,飛快的往一旁的小路上走去,景若曦被他頂在肩上應該是十分難的,但是毫沒有清醒的跡象。
走了沒多遠,便看見了一個山間小屋,男人停下了腳步,騰出一隻手在邊,學了兩聲鳥。
那閉著的門吱呀一聲便開了,昏暗中,一個腦袋從門裏探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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