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傾歌默，道理也是懂的，只不過暫時失去了師傅的，又能如何無師自通的讓自己提高一些呢？

索就做兩個月的無用功罷了。

封玄睿也沉默著站在原地好一陣子沒有說話，直到季傾歌的眉宇間都染上了的不耐之，「三殿下，若是沒有別的事了，我就回去練習了。」

「等，等一下。」封玄睿說完，又垂下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一直到季傾歌又一次的不耐打算開口催促，封玄睿才抬起雙眸，英俊的臉上掛著神的笑容，十分的，「婉婉，我想到了。」

季傾歌一臉莫名，不解的看著他。

「不如你……以人作耙？」

轟——季傾歌頓時覺得自己的腦袋裏面炸開了鍋，被他的這一個提議嚇了一跳，以人作耙！

以人作耙！

以人作耙……

沒聽錯吧？從前只道這三皇子殿下玩心很重，然而今日才知道，他竟是如此腥殘忍之人！

封玄睿也是個聰明的主，一看季傾歌的模樣就知道在想些什麼。

「並非你想的那樣，」封玄睿說完，來一旁候著的下人，「去，取一個水果過來。」

下人微怔，然後為難的看著封玄睿，吞吞吐吐道：「殿下，獵苑……獵苑並無水果。」

獵苑養的馬兒只吃草，不吃水果……

封玄睿蹙著眉頭，然後沒再理會他，季傾歌莫名鬆了一口氣，還好獵苑沒有水果，否則……

否則或許要傷到人命了。

然而很快，季傾歌就知道自己是高興得太早了，因為封玄睿不知道是從哪裏找到了一大朵的牡丹花。

他興沖沖的著牡丹花就回到了季傾歌的前，季傾歌著那朵艷滴的牡丹花發愣。

不知道封玄睿的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麼葯。

「傾歌，你把花到頭上。」封玄睿勾著道。

季傾歌頓時「囧」了，這麼大的一朵牡丹花……到頭上？

三皇子是瘋了吧？

封玄睿顯然看出了季傾歌的不願，「你在頭上，我給你做一下示範。」

季傾歌這下心裏更加的七上八下了，示範……

示範什麼？以人作耙嗎？

那還有命活到下個時辰嗎？

封玄睿又一次的看出了季傾歌擔心的事，他朝安一笑，「你就放心吧！我的箭可是從小和我舅舅學的，還有表哥，連他都不一定能打得過我呢！」

季傾歌眉目漸漸的舒展開來，封玄睿說的前半句話還是相信的，因為封玄睿從小的確很喜歡往將軍府跑，而他本又是個活潑好、喜歡舞刀弄槍的子。

右將軍必然是會親自教他一些真功夫的，這個季傾歌不懷疑，然而封玄睿的後半句話，當真就是在說大話了，畢竟……

蕭瑾墨蕭大哥也是個能百步穿楊的主，封玄睿說蕭大哥都不一定能打得過他，自然是不會相信的。

罷了，季傾歌幾不可聞的嘆了一口氣，完全可以猜得到，如果自己今天不答應讓他教自己，讓他如願的「展示」一番，自己今日必然是別想再練習了。

甚至明日、後日……

季傾歌認命的接過了封玄睿手中的牡丹，然後別在了自己的頭上，「三殿下，請吧！」一如既往的清冷語調。

封玄睿卻是愣了片刻，然後腦海中，浮現了一個語：人比花。

眼前的人兒一火紅騎裝，材纖細而又高挑，眉眼如畫，明眸皓齒，五好而又緻。

封玄睿回過神來，拿起地上的弓箭，又取了一支箭矢，瞄準那朵艷滴的牡丹，封玄睿不再看季傾歌的那張臉，醞釀了好一會兒之後，他在心中默數了三個數，然後離弦的箭快速的離弓箭了出去。

不偏不倚，正中花心，穿過牡丹的箭落到了季傾歌的後，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然後，便見花瓣洋洋灑灑的飄了下來，將季傾歌姣好的臉龐擋在了花瓣之後。

季傾歌漂亮的臉蛋在紅的似火的花瓣後面若若現，愈發顯得牡丹只是季傾歌的陪襯起來。

季傾歌當真是人比花、人比花。

季傾歌直接就嚇傻了，呆在原地呆若木，好一會了之後才恢復了正常。

也在心中堅決了一個想法：！絕！對！不！要！學！這！個！以！人！作！靶！了！

天知道眼睜睜的瞅著那支箭過來的時候，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那個時候的就在想，這支箭，若是的往下了，是不是就「一箭封」了？

好在老天保佑，沒有發生什麼不可挽救回來的意外。

「我不學了，我還是我的箭靶子去吧！」季傾歌整理整理自己微的髮，然後斬釘截鐵的道。

不過是一個秋試而已，說白了就是京中貴們之間的一個再尋常不過的比試，又豈會出這麼變態的題目！

「啊？」封玄睿還沒從面前的這張比花還的衝擊中回過神呢，就聽見季傾歌如是說道，他很是憾的著季傾歌，然後季傾歌卻是一副十分堅決的模樣，毫不為所。

「謝三殿下的建議了，但我覺得我可能不適合這個所謂的『以人作耙』吧！」

話落，季傾歌拿過自己的弓箭，也不再理會呆若木的封玄睿，自顧自的走到箭靶前，將箭靶上面著的箭矢一枚一枚的取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