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譽默然的上前,坐在了燕太后對面的位置上,出修長白皙的手,「母親來讓兒子把一脈。」
燕太后見封譽嚴肅的模樣,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畢竟自己在這後宮之中,後宮,最是個是非不斷、爾虞我詐不斷的地方。
將手腕放在封譽出的手上,封譽的手指搭上燕太后的手腕,這一把,還真發覺出了不對勁的地方。
封譽的眉頭蹙起,「有藥方嗎?」
徐嬤嬤垂著眸仔細地想了一會,才抬起頭道:「有有有,老奴當時留了一份藥方,王爺請等一會,老奴去找找還在不在。」
燕太后瞥了一眼徐嬤嬤的背影,不確定的問了一句,「阿譽,母親怎麼了?補藥有問題嗎?是不是有人要害母親了?」
封譽對燕太后的這一連串的問題到很是汗,然而即便事實真的如此,封譽也不能說實話。
原因無他,如若他說了,燕太后定是會沒完沒了的又問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
從某一個角度來說,慶寧帝偶爾出現的「單純蠢萌」屬,就是繼承了燕太后的。
「王爺請過目,奴婢找到了。」徐嬤嬤此時走了出來,拿著一張保存完好的藥方,雙手呈給封譽。
封譽接過去,一目十行的掃了一眼以後,又返回去看了一遍,終於發現了不對勁之。
從表面上瞧,這的確是一副極為平常的補藥,只是上面多填了一味藥材,這味藥材單獨來看對人健康倒是沒有什麼壞,只是放在這副藥方中……
它和其中的一味藥材放在一起服用會輕微的引起不適,而一旦服用多了……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水滴石穿非一日之功!
封譽思緒一時之間有些混,因為鄰國的後宮不同於尋常的後宮,沒有那麼多的鶯鶯燕燕整日裏琢磨著爭寵與陷害其他人。
先帝的後宮中,除了太后只有羅太妃一人,羅太妃又非尋常那種子,拎不清輕重,會和燕太后爭寵。
是因著一些特殊的原因才為了先帝的妃子,換一個說法,這後宮只是的棲之所而已。所以本不存在害燕太后的可能。
反觀慶寧帝的後宮中,就更沒有可能了,畢竟燕太后和們又沒什麼直接的衝突。
但如果說是太醫的無心之過,他也是極不相信的。
畢竟這種錯誤,已經可以稱得上是最低級的錯誤了。
「是哪個太醫開的藥方?」
「是……奴婢想想,」徐嬤嬤想了一會兒,才道:「是李太醫。」
「此人,可有什麼可疑之?」
「李太醫是……是應宸妃的娘家舅舅,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王爺,恕奴婢多問一句,太後娘娘到底如何了?」
「並無大礙,只是這副葯中有兩味藥材相剋,短時間服用不會有什麼大礙,時間長了難保……」封譽的神里有一后怕。
徐嬤嬤怔了一瞬,然後恐慌的抬起頭,「王爺,娘娘現在停止服藥來得及吧?」
封譽默了一刻,道:「來得及,稍後我會開一個方子,按照藥方服用七日便可去除餘毒。」
好在那副葯中的用量都是極的用量,所以沒有造什麼不可挽回的後果。
也不知曉是有意還是無心!
應宸妃,那個用皇兄的話來說極其多餘的人,封譽瞇了瞇眸子,會有立場害母親嗎?
這件事並不會對產生什麼直接的利與弊,如果真的和有關,那麼背後必然藏著一個極大的謀。
忽然間覺得,這個看似平靜、和諧無比的皇宮,事實上也是暗流涌,危險無比。
「母親放心,索兒子發現的及時,」封譽鄭重其事的說完,站起來,「兒子現在去太醫署,讓遙之負責母親的葯膳。」
「遙之?」燕太后不解的重複了一遍。
「母親放心,遙之是皇嫂的侄子,季相之子,在太醫署當值,信得過。」封譽和季遙之也認識了有一段時日了,這段時日足以讓他了解季遙之,也足以讓他相信季遙之的為人。
「好吧!」燕太后表放鬆下來。
「兒子告退,」說完,封譽轉過再沒什麼猶豫的就走出了壽康宮,直奔太醫署。
*
「下參加王爺,不知王爺駕臨,下有失遠迎,」當值的太醫見到來人是封譽,連忙上前行禮。
「免禮,」封譽往太醫署屋走的步子沒有停頓。
走進去后,封譽先是目四梭巡了一圈,然後側首看了一眼跟進來的太醫,「今日當值的太醫都有誰?」
「回王爺的話,下賤姓姓吳,還有這位,馮太醫,」年歲稍大一些的一個太醫指著左手邊的太醫說道,然後又指了指另一邊一個稍顯年輕的太醫,「還有這位李太醫。」
「李……」封譽重複了一遍這個姓氏,然後從手中拿出了一張宣紙,「李太醫,本王有個問題,便由你過來替本王解」
李太醫心裏一驚,他抬眸了一眼封譽手中著的那張紙,雖然不知曉那張紙上記載著什麼,但還是裝作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跪了下去,「老臣愚鈍。」
封譽輕聲笑了一聲,然後淡淡道:「本王想,能做到李太醫這個位置的,對於本王的這個問題,應當會了如指掌才是。」
在場的除了李太醫以外的幾個太醫,都一副莫名其妙的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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