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徐氏疼喬玉寧勝過喬玉言,之前可能還是有一些,可如今相下來,對自己親生的兒怎麼可能不疼?
只不過,喬玉寧當著的面兒挨了打,還丟了那樣大的臉面,便一時間忘了其他,只顧著心疼那個了。
這會兒才想起長得委屈分明比小兒多多了,偏偏太過懂事,反倒人忽略了。
柳嬤嬤也無可奈何,「奴婢原本看著太太如今和大姑娘關係日漸融洽,這種事也沒有怎麼再出現過了,只當太太已經知道大姑娘子要強,不撒,心裡會多疼些,誰知竟然發生這樣的事兒。」
徐氏這會兒也後悔了,可是後悔也晚了,喬玉言出門就了品蘭帶了丫鬟過去梧桐苑探。
喬玉寧還一個人在屋子裡,整個院子里都靜悄悄的。
兩個新撥過來的大丫鬟立在廊下,一人手裡端著洗漱用的水,另一個端著托盤,兩個人似乎不敢敲門,也不敢出聲,只互相拿眼睛示意。
品蘭一進來,這倆丫鬟便連忙放下手裡的東西迎了過來,「品蘭姐姐怎麼過來了?可是……有什麼事?」
看們的神,便知道是在問對喬玉寧的置。
品蘭淡淡一笑,「今天府里發生了些事,老爺還沒有空來管二姑娘的事,是大姑娘我過來瞧瞧二姑娘這會兒怎麼樣了。」
這話說得兩個大丫鬟面難,其中一個低了聲音道:「不瞞姐姐說,我倆到現在都沒能進屋伺候,裡頭到底怎麼樣,我們其實也不清楚。」
品蘭應該已經猜到了這一點,只是笑了笑沒有說們什麼,徑自過去敲門。
裡頭的喬玉寧卻冷冷地開口道:「橫豎如今這個家裡也已經沒有了我的容之所,你讓你那主子不要再來這裡假惺惺的做戲給別人看了,我沒那功夫應付,想看笑話也不能夠!」
聽這話,分明是聽到方才在外頭跟那兩個丫鬟的對話了。
品蘭神不便,語氣仍舊如以往般溫和,「二姑娘這是說什麼話!太太到現在還在惦記姑娘,只是不好走,恐又惹怒了老爺,才我們姑娘派我過來瞧瞧姑娘眼下如何了。
如今老爺還什麼話都沒有說,姑娘不是應該好好保重自己?便是不為了自己的子,也該為了太太多著想,難道姑娘願意看著太太為了姑娘而傷神?」
屋子裡頭一點兒靜都沒有,不知道到底聽進去了沒有。
品蘭思索了一會兒,便又道:「姑娘便是不為了太太也該為了自己考慮,眼下還不知道老爺最後的決定是什麼,姑娘總不想在事定下來之前,先把自己的搞垮了吧?
更何況,太太這樣牽掛,連我們姑娘也沒辦法安心做事,只能我過來看看您的況了。」
屋子裡又是好一陣靜默,品蘭思索著該說的話都說了,對方還是這樣的態度,也沒有辦法,正想著還要在等一會兒,還是此刻回去,門就從裡面打開了。
喬玉寧上穿著的還是昨日的裳,大約是一晚上都沒有睡,眼窩深陷,臉蒼白得嚇人,此時目正幽幽地盯著品蘭,「你說是母親姐姐來探我的?」
品蘭心下一,臉上做出無奈的表,「誰說不是呢!太太如今懷著孕,心裡憂心二姑娘,我們姑娘總不能違拗的意思,萬一太太心裡擔心,連累上不好,可不就是大事兒了。」
喬玉寧聞言怔怔地愣了好一會兒,忽然勾了勾角,然後轉又進了屋子,「嘭」一聲關上了門。
停了幾息,喬玉寧的聲音才從裡頭傳來,「我夜不能寐,支持不住,你已經知道了,回去告訴你那主子吧!」
品蘭略等了等才轉,又吩咐兩個新來的丫鬟好好伺候喬玉寧,又說若是們沒有將二姑娘照顧好,太太擔心了,回頭大姑娘會有重罰。
因著徐氏的擔心,喬玉言也不得不多對梧桐苑上上心,食上仍舊如往日一般,懶得多做安排。
連續幾日,喬謂升都在忙著跟進大相國寺馬蜂案,一時之間也沒有功夫理會府里的事兒,自然也不知道裡頭的。
不過刑部辦事效率確實高,沒幾日就出了結果。
主要是證據確鑿,那日在大相國寺的人又多,幾乎是人證證俱全。
雖然姚家多方走,又將那些個被馬蜂傷到了的苦主找到,或用金錢,或用好一一安,可喬家卻仍舊咬死了不放鬆,大相國寺也沒有半分退讓。
所以最後的審判結果出來,姚家兄妹二人皆是一般罰,二人都被判杖責三十,收監三年。
結果出來,當日姚大太太幾乎沒哭暈過去,姚老太太也難以置信,上上下下的關係都走了,雖說未全部打通,卻也說服了不願意幫忙的,怎麼結果還判得這樣重?
一旦有了犯案的記錄,科舉是一輩子都不能想的,姚以智也就罷了,自小不願意讀書,原本也走不了科舉之路,且還年輕,便是等個三年也沒有什麼。
可是姚若依怎麼能行?
一個蹲過大獄的姑娘誰家還敢要?
更何況那杖責三十,可不是按住就打的,那是要下子的,一個大姑娘家,大庭廣眾之下,這不跟直接殺了沒兩樣?
日後便是真的熬過了三年的收監,回到家裡也只能送到廟裡當姑子去了,只怕到了廟裡都會人恥笑!
「去,立刻人去舊都,將你們老太爺給回來,家裡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兒,就他還在那裡安心福!」
姚老太太話音才落,就聽到通報聲:「太爺回來了!」
隨著下人聲音的是姚家老太爺的聲音,「福?自打娶了你過門,我沒做個短命鬼,已經是我八字大,可過一日的福沒有?」
聽到丈夫這樣刻薄諷刺的話,姚老太太臉上並沒有一氣惱,反而冷笑道:「你總算還知道回來了,不發生這樣的大事兒,只怕你這輩子都不想再踏進我這門了吧!」
「這下你可滿意了?!你養出來的好孩子!不但他們自己作沒了前程,令全家蒙,還讓我這麼大一把年紀被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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