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玉言瞠目結舌,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姚氏的皮子這麼利索的!
再想到品蘭的話,喬玉言看了眼旁邊的徐氏,心裏暗道,幸好徐氏的脾孤傲,不逞口舌之快,只怕也是因為這個緣故,妯里兩個才沒正面對上過吧!
裴雅意恨得幾乎將一口銀牙咬碎,這個姚甯芝是瘋了麼?關什麼事兒?
長房的事兒得到二房的開口麼?
可要說去找那些人來對質,那是萬萬不行的,早在端午節之後,就跟兒說過,一定要牢牢把握所有機會,將這個溫良抓在手心。
這是目前能接到且有可能功的最好歸宿了,今日這事兒一聽就猜到裏頭肯定有兒的手段在。
要不然怎麼會這麼著急地趕過來,不就是為了借題發揮??
可眼下被姚氏這一頓搶白,還如何開口,便是心裏惱恨死了也一點辦法沒有,只能拿出自己的絕活兒——哭。
看哭得傷心絕又無能為力的樣子,徐氏嘆了口氣,「這……」
喬謂升卻一錘定音,「好了,還嫌不夠丟人?這事兒對溫家來說也不彩,他們自然不會說出去,方才也說過了,咱們也就當做無事發生,至於寧姐兒那裏,你好好跟說說,該如何還是如何,雖是兒家麵皮薄,有些地方也該大氣些。」
他這麼說了,便是不會再為喬玉寧爭取什麼,也不會去深究這次事發生的原因,此事就這麼過了。
躲在門外的喬玉寧臉沉如墨,握了拳頭,轉便往梧桐苑走。
今日什麼都剛剛好!與溫四公子相談甚歡,甚至都能覺到對方眼裏對自己的欣賞。
因為是在山坡上,「腳下不穩」差點兒摔跤,都是對方扶住了,當時紅了臉兒,他看上去也有些不自在,卻仍舊沒有提出要走回去。
被掛住了頭髮,也是他輕輕地替一縷縷解開的,他甚至還替重新將髮釵好。
誰知後來兩人走到了那邊上,也不知道怎麼忽然腳踝像是被什麼咬了一下,刺痛無比,登時站不住下意識地就拉了旁邊的人,結果兩個人就一起滾了下去,還剛好掉到了底下的坑裏面。
可就算那樣狼狽,他卻還是護著自己的,在看清兩人當時的況時,喬玉寧心裏除了最開始的驚慌之後,便是不可言說的竊喜。
所以本沒有阻止溫良呼救的聲音,甚至恨不能立刻人瞧見,瞧見的人越多越好,最好是讓人辯無可辯,然後娘再過來哭一哭,咬死了溫良壞了的清白,溫家人不想承認也沒有辦法。
功了,那麼些丫鬟婆子都來了,喬玉言和喬玉容姐弟也來了,還有那個不怎麼能瞧得上自己的溫如婷。
心裏只有一個想法,了!
哪怕喬玉言疾言厲所有人不許說出去,哪怕立刻讓人將他們分開,可是了就是了,這麼多人看到了,溫四公子抱了,的服都了,兩個人還是靠在一起的。
回梧桐苑換服的時候,其實是滿心的歡喜,溫家四這個頭銜幾乎已經在向招手。
甚至還特意換上了一平日裏很穿的鮮亮的裳,儀態款款地走過來,結果就聽到裏頭的那一番話!
很好!
什麼好父親?什麼好母親!
還不是只顧著自己的臉面?那溫家為何如此親近喬家,將溫良帶過來不說,還讓他們這些年輕人在一相,打得什麼主意真當人猜不到?
喬家就三個孩子,憑什麼喬玉言可以,就不行?
只不過是一個嫡的名分而已!
就喬玉言和喬玉容那兩個草包,除了佔了嫡的名分,哪裏比得過自己?
而此時喬玉容被自己母親急匆匆地拽著回到家裏還是一臉懵,一直覺得自己娘親太過於弱,總是被長房欺一頭。
可是方才姚氏懟裴姨娘的架勢,簡直如同換了一個人!
但是……
「娘,你為什麼要那樣說裴姨娘?二姐姐子弱,這回的事兒,只怕是心裏不好呢!」
姚氏目驚奇地看著自己兒,像是不認識似的。
「娘你……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
「你這腦子是壞掉了嗎?」姚氏甚至有些恨鐵不鋼,「之前你說我的時候,我還以為你多麼能耐呢!合著你眼睛只看得到那喬玉言?」
見兒仍舊不解的樣子,姚氏忽然生出一種不知自己今日此舉是為哪般的無力來。
上次被兒那麼一說,回頭細想了許多,也生出了些想法,憑什麼樣樣好都給了長房?
可誰知道,眼下發狠要掙一掙時,才發現兒竟然就只是上功夫,分明就是個腦子沒開竅的。
「連你弟弟都知道疑,怎麼大家說好了散開來各自摘楊梅,就喬玉寧和那溫四公子攪和到一塊兒了呢?」
「那……那就是巧合呀!就那麼大點兒的地,上了也……」
「蠢貨!你以為溫家來是做什麼?分明是那溫家大太太有意讓溫四公子與咱們家結親!」姚氏打斷兒的話,「溫良還有三個月要參加科舉,能有什麼大事兒,要讓他來咱們家走?」
「啊?」
姚氏接著苦口婆心,「喬家就你們姐妹三個,以溫四公子的條件,喬玉言嫁去都是高嫁!」
喬玉容這才算是明白過來了,「所以……二姐姐是……是……」
「你這個蠢貨,你娘我在這邊費盡心思想找機會,你還在幫著喬玉寧那丫頭說話?喬玉言也就罷了,但是子不好,名聲在外,又是商戶人家長大的,未必就如你,等這次你爹升了,說不得你還比更有希,至於喬玉寧……憑什麼?」
喬玉容從來沒有想過要嫁給溫良,應該說還從來沒有想過嫁人的事兒。
不自己,甚至意識里都還沒有意識到自家姐妹已經到了可以說親的年紀了。
這會兒聽到自己娘親說起此事,懵懵懂懂之後,神思終於逐漸清明。
對啊!爹馬上就要升了,又是嫡,母親更是正經家小姐出。
仔細想想,不比喬玉言條件更好,就是一直優秀的二姐姐分明也不如!
喬玉容像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忽然覺得面前道路開闊,忽然就生出了許多的底氣。
實際上這邊喬家人各位為自己姑娘打算,溫大太太也正為此事心煩。
馬車才,便沉下了臉,「你跟那個喬家二姑娘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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