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焰將自己的份說明，說起當年吳川為娘治病的事，吳川慨不已。

「竟過去這麼久了，大小姐都長這麼大了。」

「神醫，我想知道我娘當初到底為何會病倒，到底得了什麼病？」姜清焰問道。

「夫人並非是生病，而是中毒。」吳川說出的話，姜清焰並不到意外，一直也是這樣懷疑的。

「小姐莫要怪我，當初沒有說出實。因為夫人中毒已深，本沒有救治的可能，而我盡全力，也只能讓神志清醒兩載。」吳川歉然道。

「我知道，我都知道。」回憶起那兩年的時，心中一陣酸楚，姜清焰的眼中泛起淚。

「我不是捕快，無法找到有人對夫人下毒的證據，所以也不敢輕易將此事說出來。」吳川嘆了口氣，這件事他一直覺得對不住姜清焰母。

姜清焰抬起頭，凝著他眸黯淡的眼睛，半晌才問道：「此話當真？神醫真的不知道對我娘下毒的是何人？」

吳川有些驚訝地著。

姜清焰繼續說道：「那先生為何要留那本醫書給我，還說要我研習，或許會有用。」

吳川垂目沉思了片刻：「大小姐聰慧，此事瞞不住你，其實本也不該瞞著，只是當時老朽覺得，你們不知會好一些。」

「那下毒之人長久地待在你旁，若是發覺你知道了真相，恐怕會對你不利。」

「彼時你年，夫人不能長久陪伴你，僅憑老朽一面之詞也不可能將下毒之人驅逐，而且事後面恐有變數。」

「我知此時說這種話，不能求得大小姐諒解，但老朽當初真的一心考慮你的安危。」

姜清焰神淡然道：「那下毒之人可是我府里那位秦姨娘？」

吳川點點頭。

姜清焰道：「那時神醫是否已經知道秦姨娘懷有孕，所以才擔心憑你一面之詞，無法將驅趕出王府，所以才瞞了真相？」

吳川震驚地瞪大眼睛：「你連著都知道？」

姜清焰點點頭：「按弟弟的生辰推算出來的，我相信神醫當初瞞真相是為了我好，我激您的關照，更激您讓母親蘇醒過來，陪我度過最後兩年。」

吳川長長地嘆了口氣，萬般無奈皆在其中。

「如此說來神醫並無證據能證明當初是秦姨娘下的毒。」姜清焰垂目緒低落。

「老朽可以項上人頭擔保。」吳川正道：「老朽可隨大小姐回南境面見將軍，將這些話再說一次。」

「多謝神醫，我相信您。此事我會自行理。」姜清焰神冰冷，眼神堅決。

「對了，我不希慕世子知道我的份，還請神醫替我保。」姜清焰道。

「這是為何？」吳川口而出，隨即擺擺手：「老朽多了，自會保的。」

姜清焰謝過吳川，出門見到慕言站在院子里，出來之前似乎在百無聊賴地天，聽到門響便回過頭來。

「你們聊完了？」慕言迎上來，難掩忐忑：「怎麼樣？」

姜清焰不解：「什麼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