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焰面上無甚波瀾,看了慕言兩眼,徑直從他邊走了過去。
慕言以為會跟他「友好流」一下,沒想到就這樣走了,也不住,只好跟了上去。
「還不知道你什麼名字呢?」慕言走在姜清焰旁,一起出了府衙。
「九天玄。」姜清焰冷冷道。
「你這人真沒意思,小不小氣呀,連名字都不說!」慕言生氣道。
姜清焰看他一眼:「告訴你也可以,你先告訴我,你是怎麼試出自己真的中毒了,讓我高興高興,我就告訴你。」
慕言一怔,饒是混不吝了小二十年,這一刻他也有些害臊:「你問這做什麼,你一個孩子家想什麼呢?」
姜清焰知道他不會說,就是故意噁心他。瞥他一眼,便沒再說什麼。
慕言暗自鬆了口氣,慶幸沒追著問。不過這麼一打岔,他倒把問名字這事忘了。
來到街上后,慕言對姜清焰道:「跟我走吧,到我住的客棧去洗洗。」
姜清焰沒理會他,徑自朝最近的一家客棧走去,慕言在後面氣得叉腰,抬手點指的背影。
最後,還是無奈地跟著進了客棧。
姜清焰要了間房,要了熱水沐浴。
這幾天在牢里著實有些辛苦,泡進熱水裡,到每條骨都在往外冒酸水。
姜清焰靠在浴桶上,在氤氳水汽中思索接下來的事。
等沐浴完出來,換上包袱里的新裳,準備下樓去吃些東西。一打開房門,見慕言就站在外面。
姜清焰不由皺眉,說在房裡待了半個時辰,莫非這傢伙一直在這站著等?
「慕世子若怕我跑了,命屬下在這裡守著便是,何必親自等?」
慕言背靠著欄桿,挑挑眉:「無妨,等人是件樂事,下樓吃飯吧,我已經點了一桌子酒菜為你接風了。」
姜清焰走下樓,慕言跟在後面,揚聲讓夥計上菜。很快,菜擺滿了一桌子。
慕言端起酒杯,還想再說點什麼,一看姜清焰已經毫不客氣地吃了起來,自覺地閉上。
等姜清焰吃飽喝足,已經過了晌午。
「那三個人怎麼置的?」姜清焰邊往二樓走,邊問道。
「大人調查了他們的份,確實是京城附近的百姓,說是見到你一富貴,見財起意,於是跟著你走了兩日,想要搶劫銀子。」
「大人打了他們三個每人三十大板,然後就給放了。」
慕言走在後說道。
到了二樓,姜清焰徑直走進自己房間,將門一關。
慕言瞅著那在自己眼前「砰」地關上的房門,心說,他怎麼好像了這丫頭惡跟班?
連日來舟車勞頓,又在牢里關了幾日,實在睏倦疲憊。
姜清焰一直睡到第二天天亮,下樓吃個早飯的工夫又到慕言。
姜清焰二話不說,從懷裡掏出一顆藥丸扔給他。
慕言接住藥丸,詫異地發現姜清焰手裡提著包袱:「你要走?你要去哪兒?」
姜清焰找了張桌子坐下,了一屜包子和米粥,慕言也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