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姜清焰梳洗后,丫鬟們陸續將早膳擺上桌。
蘭心一早出去了,只剩卞姿打點一切。
用完早膳后,蘭心才回來,進門時還有些氣不勻:「主子,我打聽到了,昨夜平璋侯府果然傳了太醫府。我問了出診的太醫,是齊大公子得了疾病,夜裡突然搐,然後就發熱昏迷。」
「太醫診斷是邪風侵,說不準會落下什麼後癥也未可知。但是太醫沒敢對府里人說實話。一切還得看齊大公子醒了之後才知曉。」
姜清焰勾了勾角,不必等他醒來,現在就知道他會瞎。
昨日給他下的毒,並無特定後癥,只是那毒極為猛烈,會攻擊人最薄弱之。
齊顥然素有眼疾,時常乾疼痛,服下此毒註定他瞎眼。
只是如此猛烈之毒,辛辣之味無法去除,且離開閉藥瓶幾息便失效。所以,昨日才不得已,幾乎是用之法,才令他乖乖吃下蘋果。
此時,卞姿走了進來,微笑道:「郡主,今日綰個什麼髮髻?」
姜清焰心舒暢,起坐到銅鏡前:「你決定就好。」
卞姿手藝極好,自從來了,蘭心便主將給姜清焰梳頭之事給了。
「那今日就梳個攬月髻?」
「好。」
卞姿作輕地梳著姜清焰的頭髮:「郡主,恕奴婢多,奴婢在王府伺候了六年,從未見王爺待哪個子像郡主這般用心……」
瞧一眼鏡中姜清焰的臉,心中甚是惴惴不安。從不是多之人,自從被都雲諫送給姜清焰,便只認姜清焰為主。
可正因為一心為著姜清焰好,才希能多了解都雲諫一些,在眼裡都雲諫是個值得託付一生的良人。
姜清焰微微頷首:「我知道。這是自然的,我與旁人不同。」
卞姿有些驚訝地抬起眼。
姜清焰從鏡中著,一本正經道:「鎮南王府手握重兵,我的份自然非尋常子可比。殿下志在朝堂,待我用心,是理之中。」
卞姿下意識地搖頭:「不,郡主誤會王爺了,他不是那樣的人。」
姜清焰眼中現出些許疑:「那他是何等樣人?」
卞姿抿抿,這個可說不清楚。
都雲諫非是能了解的人,但六年朝夕相的直覺錯不了,都雲諫一定是真心喜歡郡主的,他絕不會為了兵權故意接近郡主。
剛要說話,外面響起侍的聲音:「皇上駕到!」
都華卿邁步走進來,姜清焰起行禮:「拜見皇上。」
「朕來早了,」都華卿打量髮髻未梳,如瀑烏髮順披散在肩的模樣,倒比平時惹人憐,不由眼底笑意溫了些:「安還未梳頭。」
姜清焰垂首道:「是安起晚了,請陛下到廂房稍坐,待安梳完頭再去請罪。」
都華卿卻袍坐下:「朕瞧著你梳。」
男子見子未梳模樣,本就不合禮法,他還要留下看著梳頭,這要求實在孟浪。
姜清焰臉頓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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