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王雖然比都雲諫年長幾歲,但到底是晚輩,對都雲諫十分恭敬。
「這次多虧郡主揭破楚含翠的謀,讓馨兒免遭陷害,我夫妻二人激不盡。」啟王道:「馨兒很想當面謝郡主,無奈不好不便宮。若郡主得空,請去我府上坐坐。」
姜清焰客套的回應。
起風了,夏風浸潤帶著花香穿亭而過。
卞姿趕忙抬起手,用袖子替姜清焰遮風。
清風拂袖間,一張紙從袖中飄落,在石桌上被風推著向啟王,掉落到他腳邊。
啟王俯撿起。
無意間目掃過紙面黑字,口而出:「齊顥然敬……」
都雲諫臉一沉。
啟王怔了一瞬,猛然想起「齊顥然」這三個字是平璋侯長公子的名諱,字裏行間皆是「郡主」二字,頓時明白自己發現了了不得之事。
手足無措地將信推回姜清焰面前,乾笑道:「郡主,失禮了,快收好吧!」
姜清焰拿起信,疑地抬頭看向卞姿。
卞姿死的心都有。
姜清焰將信折好,遞給卞姿,急忙塞回袖子裏。
「啟王殿下莫要誤會,」姜清焰覺得還是應該解釋清楚:「昨日我與齊公子一同遇險,事後分別獲救,他來信問候而已。」
啟王一臉我都懂的表:「昨日在王府,郡主險些被蛇咬,齊公子也是護在郡主前,本王都看到了。」
都雲諫不悅的聲音突然響起:「你看到什麼了?」
啟王嚇了一跳,不知所措地看向他:「我,我看到……」
都雲諫冷著臉:「事關郡主清譽,休要胡言!」
啟王連忙點頭。
姜清焰看向都雲諫,也覺得有些奇怪。
「不過話說回來,齊公子真是深專一之人,夫人過世有一年多了,他一直很悲傷,在府里閉門不出。」啟王嘆道:「昨日來我王府,我還覺得奇怪,原來是……」
他說到這裏,看著姜清焰笑了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都雲諫冷冷道:「呵,真深專一,至該為髮妻守喪三年。」
姜清焰深以為然,不由得點了點頭。
啟王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心說,你今兒怎麼總拆我臺呢?
「好了!」都雲諫站起:「郡主出來許久,該回去了,你我也該出宮回府。」說完,沉著臉大步離開。
啟王乖乖地起,跟著都雲諫往外走。
姜清焰向二人欠為禮。
回到棠梨院。
姜清焰坐到書案后,卞姿「撲通」跪倒在地。
「郡主,奴婢該死,請郡主責罰!」
姜清焰問清楚事經過,擺擺手起來:「你也是替我著想,只是湊巧掉出來罷了。啟王應該有分寸,不會對外人說。」
卞姿愧疚難當。
姜清焰安了幾句,讓快去把信燒掉。
「是,郡主。」卞姿轉出去,立即一把火將信燒掉。
剛燒完信,便有一個小紙團打在上。
拾起展開一看,是暗衛扔進來的,上面是都雲諫的令。讓立即到棠梨院外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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