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薄言不知道有一個天大的網向他靠攏,此刻他坐在椅子上面看著文件。
秦曼拿著文件走來:「厲總,這是這個月的總計報告,這個合同請您過目。」
「嗯,出去吧。」
三年的時間並未在男人臉上留下什麼,唯一不同的是,他比以前更加的冷漠了。
秦曼卻沒有聽言,支支吾吾的道:「厲總,你應該歇一歇,伯母已經給您安排了醫生,沈小姐一直打電話過來催。」
聞言,男人整個腦袋殼都疼了。
三年前,他的母親便以念念沒有人照,非要他娶沈沐瑤為妻。
但是他怎麼可能會答應,自己一直都對蘇凝有獨鍾,只是沒有想到,會懷著他的孩子,最後與孩子一起離開了他。
所以他心中的傷口一直沒有癒合,又怎麼可能會答應和別的人結婚。
加上他心裏本來就怨恨鄭秋雲,更是果斷的就拒絕了鄭秋雲的提議。
只不過這只是他自己的一廂願,他的母親可不會放棄這大好的機會。
好不容易才把蘇凝那個人除掉,為的就是給的親生兒騰出位置,既然已經沒有障礙了,又怎麼可能不把自己兒推向想要的位置。
只不過鄭秋雲怎麼也沒有想到,沒了蘇凝,厲薄言竟然還是對蘇凝念念不忘,不同意娶的兒。
不過沒關係,有的是法子。
鄭秋雲設計了一件事,讓念念到傷害,如此一來,就必須要給念念找一個母親,要不然怎麼也過不了自己心裏的那一關。
就這樣,在鄭秋雲的安排之下,念念被功的綁架,最後沈沐瑤為了救念念傷到了,又在自己一哭二鬧三上吊的計謀下,厲薄言不得不暫時和沈沐瑤定下了婚約。
雖然鄭秋雲想要直接婚,但是厲薄言的退步也只能到這裏了。
也不能夠太過放肆,事循序漸進,到最後肯定能水到渠。
就這樣,沈沐瑤坐上了自己心心念念厲太太的位置,只不過沒有想到,到頭來只是一個半吊子,因為厲薄言並沒有給任何的好,只是空有一個頭銜。
而結婚證上的配偶則是蘇凝,這一點永遠都不會變,無論他們使出怎樣的手段,厲薄言都不會把這個名字改掉。
他失去蘇凝的時候,他的半條命幾乎都沒了。
所以訂婚三年,一直都沒有發生任何的事,沈沐瑤在三年的治療期間,部也給治好了。
厲薄言就一直都想要找一個機會解除他們的訂婚,但是鄭秋雲就是不同意,這也是他一直苦惱的原因所在。
鄭秋雲也一直催著他們再生一個孩子,但厲薄言本就不想要這個人,又怎麼可能會和他生下孩子。
實在是被鄭秋雲得不耐煩,他一氣之下就說出了自己不舉。
這樣一來,但凡是一個正常的人,都不可能和他再在一起。
只有兩種人,要麼圖他這個人要麼就圖他的錢。
但是沈沐瑤恰恰就是第二種人,甚至這兩種人都佔了。
「不是說好了,醫院裏的醫生不在了麼,怎麼又回來了?是你們辦事能力不夠麼?!」
話語間,男人總算抬頭看了一眼秦曼。
這一眼的眼神卻讓人當即打了一個寒,男人的眸底冰冷不帶一溫度,看著讓人心驚膽戰的。
之前的那個醫生並不是自己想要辭職,而是厲薄言給了他一個更好的去,所以那個醫生便離開了。
他已經下好了命令,不允許任何男方面的醫生,再去那家醫院坐診,到底是誰又不要命的?!
直到男人收回眼神,秦曼才著頭皮解釋:
「厲總,之前我們已經都和這方面的醫生說了,但是沒有想到竟然從國外回來了一個醫生,我們之前並沒有得到任何的消息,所以才有了這一次的疏忽。」
「那這個醫生什麼時候來?又是什麼時候答應去坐診?」
「這個……我並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只知道是今天剛剛上任。」
「真不知道你是怎麼辦事的,既然這麼不稱職,我母親都能提前查到,而你卻是通過我母親才得知消息,我花這麼多錢聘請你過來,是當擺設的麼?」
男人雖然語氣很平靜,但是知道他的人都明白,他說話越平靜,就代表他現在就越生氣。
「厲總。」
秦曼有些慌,想開口再說些什麼,但是又無從開口,只得說了一句厲總,便閉上了。
「下不為例,去安排車吧!」
「是。」
秦曼不敢再次多,立馬退了出去。
男人放下手中的文件,抬手了眉心。
以前他回到家裏面,還有那一個人真心實意的對他,關心他,現在回去滿滿都是算計,不是在算計他的人,就是在算計他的錢!
而算計他的人,只是為了得到他的錢,真是諷刺又可笑。
就連自己的母親,也在想方設法從他這裏掏空一切。
他邊的人,都打著他的算盤。
從什麼時候,他邊就只剩下這些人了。
「厲總,車子已經在樓下等著了。」
許久,門外響起秦曼的聲音。
男人起拿起外套步出辦公室,看都沒看一眼秦曼,朝電梯走去。
看著男人高大遠去的背影,秦曼滿臉的不甘心。
已經三年多了,那個人已經離開三年多的時間了,這麼長的時間,竟然還是沒有從厲薄言的心裏面刨出來。
還好這個人死了,要不然的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但是秦曼不知道的是,如果知道這一次厲薄言去醫院看病,沒有像往常一樣生氣的回來,而是一臉興,定會後悔死了和鄭秋雲合作,誆騙厲薄言去醫院。
——
醫院裏的辦公室!
一個小護士走進來:
「瑞琳醫生,有一位特殊的病人,正在病房等著您。」
「嗯,我馬上過去。」
說著蘇凝將自己手中的醫學記錄本,轉頭給邊的王雪,「你現在這裏把這些東西反覆再看一遍,我一會兒就回來。」
「好的。」